齐轩成意外地看看他,“你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应无尘把自己的话大致复述一遍。
    听完,夏非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狂笑了一会才说:“无尘,你这是治标不治本。她生气与你说的事无关。没说到点子上,你不去说还好,一说,她更加不会理睬你大哥了。师弟,你真可怜,看来她真的被你惹毛了。”
    齐轩成抿着唇,一脸郁闷。
    唯有应无尘不解地看看他们,“为什么呢?”
    “哈哈哈。你呀,没经验。但她原谅你就好了。他们的事与你无关,去睡吧。”
    “哎,夏大哥,你说清楚。他们到底怎么了?”
    “你大哥勾搭别的女人被你的孟姐姐发现了,你说她该不该生气?”
    “……”
    “住口!师兄,你又幸灾乐祸了。我一倒霉你就笑,你就这么喜欢看热闹?身为兄长,太不称职了。以后见到师傅,我要告你。”
    “哧。你告。师傅肯定比我笑得更加大声。”
    一滞,齐轩成气呼呼瞪了他一眼。但夏非一贯如此,也是无奈。懒得斗嘴,他制止了应无尘的好奇心,连哄带赶把他轰走了。自己继续窝在炭火旁郁闷。
    夏非也不劝解,悠闲地把无影玉放进一盆温水里片刻,把玉拿出来,再把水均匀地刷在丽兔身上,然后把兔子放在火炉不远处耐心地烘干它的毛皮。接着,再反复。
    他耐心地在兔子身上做手脚时,向府西边一间屋子里,饶冲正惊讶地看着盘踞在自己手上的影蚓。它晃来晃去似乎非常激动,在他的手指上闻来闻去,还头朝下好似要往他的皮肤里钻。被它的怪异反应搞得心头发毛,饶冲赶忙小跑着冲进花厅,嚷嚷道:“你们快看,它怎么了?”
    正在商议的几人齐齐抬头。
    众目睽睽之下,影蚓跳到司寇空手上游动了一会就跳到向缨的肩膀背上乱爬片刻,接着跳到站在屋门处的子晖宇头上,滑下他的手闻了闻,然后似乎无聊了,掉头跳回盒子盘踞下来。
    四人彼此看看,无人知道它发生了什么事。
    见它不闹了,素优卿示意饶冲把盒子盖上,小插曲就过去了。随后,她把繁花台玄机告诉几人,“我觉得他没有撒谎。上次缨在繁花台受伤,必定是阵法的碾压导致的。缨,我猜测先皇留下的东西在繁花台。泰王或许知道如何打开,又或许知道何处有提示。”
    想起那些圆石,向缨点头,若有所思。
    闻言,司寇空就说:“卿卿,夏非的话不能全信。今日我跟着朱奇去夏宅搜查,他却提前邀你出门,没准是把你当做挡箭牌。”没说出夏非用兔子挤兑自己,他转了个弯。
    “唔。”惊讶地挑了眉尖,她托腮思忖片刻,“可能。但我把丽兔借给他养,他就告诉我繁花台的事,懂得投桃报李,很好。嘻嘻,夏非真好玩。”
    见她依旧对夏非感兴趣,几人无言以对。
    不提两方暗地里布局,次日清晨,孟锦阳心急火燎地回了尚书府。
    “娘,不好了。二姐被贬为宫婢了。”
    “啊!”刘月琴腾地站起来,下一瞬腿一软跌坐在榻上,脸一下都灰了。
    昨日午后,太监传口谕责成孟广德赔偿齐轩成黄金,却不知何事。获悉,刘月琴猛地想起自己进宫数落的是非,心惊之余忙派人打探详情却无果。见状,孟锦阳灵光一闪就去找九媚,好说歹说地哄了半日,她才答应帮忙打探,拖延到今晨才得了句实话。
    呆滞着不知道多久,刘月琴才回过神问:“娘娘做错了什么?”
    孟锦阳摇头,“只知道当时泰王和大姐都在宫里,其余的不知道。但听说皇帝还让四妹嫁给齐轩成。”
    再次一呆,刘月琴吩咐何春去找小女儿。
    万没想到姐姐邀功不成反而获罪,孟瑾媛惊悸之余忙按照母亲的吩咐去找齐轩成。可他一早就进宫当值了。
    无计可施,刘月琴只好求见孟广德。
    今日休朝了,孟广德正在琢磨着昨日突如其来的索赔。听完她的哭诉,他眉毛一跳,盯着砚台许久才说:“梁平,备一份礼物送往大统领府。”
    “是。”
    未时末刻,向缨来到望犀堂。
    客套一番,孟广德才问:“听说我女儿昨日惹怒了陛下,还与我那长女有关系,实在不得其解,只好冒昧向大统领请教。”
    笑笑,向缨悠闲地品了一盏茶才问:“我正想请教一下,孟大人知道二小姐与江阙有纠葛吗?”
    “她和江阙?”孟广德真是被惊到了。
    见状,向缨挑眉道:“看来孟大人真是一无所知。那我告诉你,昨日你女儿指证齐轩成是逆犯江阙,但拿不出任何证据。孟侧妃大骂妹妹勾引自己的未婚夫,姐妹俩为了个死人在太后和陛下跟前吵得不可开交。随后在慧妃宫里搜出了江阙的画像。偏巧,令嫒在此之前数番去拉扯齐轩成,还被陛下看见了。陛下见到画像暴怒,孟侧妃提议惩罚妹妹去扫雪。她现在就在百花坞扫雪。”
    眼睛瞪得溜圆,孟广德惊道:“江阙死了好几年,她怎么突然把齐轩成扯到江阙身上?”
    向缨耸耸肩,“确实很奇怪。但那之前你的二夫人带着四小姐夤夜入宫。孟大人该问问她们说了什么。”
    他皱眉。
    “所谓功过相抵,只要大人为陛下立功,你女儿即便失宠也能好好活下去。”
    目光微闪,孟广德就问:“我请教一下,看似齐轩成对媛儿无意,她嫁给他能如何呢?”
    “关键不是有用没用,而是要让陛下觉得……大人竭尽全力为君分忧。你们家只要主动嫁女,齐轩成拿出什么由头搪塞,接不接招,看看就知道了。”
    斟酌片刻,他拱了拱手,“多谢大统领提示。”
    “大人客气了。”
    向缨走了,孟广德独坐在雅阁里,想起了永安门变乱前的很多事。推敲着向缨对齐轩成的态度,隐隐猜到他才是这一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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