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显得有几分怯弱的可怜神色,齐轩成不由得看了看外面,皇帝一行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想了想,他摊摊手逗她:“孟姑娘胆子真小。但你在这躲谁?”
    “哼!我才不胆小。除了怕老鼠……”怒了一句,孟瑾乔认真地说:“适才我在街上遇到泰王,接着就,就看见禁军大统领向缨跟着皇帝微服出来。我才赶紧回避的。”
    齐轩成从店内赶出来就是担心皇帝缠上孟瑾乔,听到她这么说,心下万分高兴,再一想又逗她问:“皇帝?哈哈。你为何回避呢?听说孟姑娘以前在宫里服侍过太后,你见过皇帝吧?”
    没想到他这么问,孟瑾乔不由得一愣,接着就恼了起来,没好气地回答:“我见过他,对啊。可我为何要见他?你以为我是你,攀龙附凤。”狠狠剜了他一眼,她就要往外走。
    “姑娘去哪?”他抓住她的手腕。
    一鄂,孟瑾乔再次高兴起来,转转念却故意甩开他,嗔怪道:“你怎么拉拉扯扯的?哼,过分。”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齐轩成立即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认错:“是我不对。我道歉,姑娘别生气。我知道一条近路去青瓦坊。”
    “我为什么要去青瓦坊呢?”
    “因为陆公子在。”他随口哄她。
    听到弟弟,孟瑾乔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想了想,还是不再闹,就问:“竹影说她师叔可以救治淮叶,但是……其他的准备不需要吗?”
    想起这些日子的诸多准备,齐轩成也收起了嬉闹的心思,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来得巧。有件事我正要告诉你。”
    跟着齐轩成从侧门走进青瓦坊,有人迎了过来,“公子。”接着,她突然看到了孟瑾乔,不由得一怔。
    孟瑾乔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女子。看着她秀丽的脸庞,婀娜的身姿,不由得瞅了一下齐轩成。没想到苏凤等在此处,齐轩成莫名地有几分心虚,忙止步看了看孟瑾乔,笑道:“孟姑娘,这是苏凤姑娘。”
    再次看了苏凤一眼,孟瑾乔矜持地笑笑:“幸会。”
    苏凤抿了抿唇,还了个礼。
    觉得她们彼此瞧着对方都有几分怪,齐轩成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转念一想干脆不理苏凤,只带着孟瑾乔往小花厅而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苏凤有些出神。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看,这个妖女成日里给我大哥灌迷魂汤。”
    一愣,她一回头就见应无尘不知从何处拐出来,正懒洋洋靠着柱子,一脸的不高兴。
    微感无语,她想了想才问:“她是,是孟家大小姐?”
    “对啊。”
    “那你怎么叫她妖女?”
    “她爹是坏人,她也是坏人。”
    惊奇地看看他,苏凤思考了一会才说:“可我觉得公子不是这么看的。”
    “等我找到证据证明妖女是坏人,大哥就不会再理她了。”
    应无尘走了,苏凤想着他的说辞,心中诧异。正想着,陶叔来到身后。
    “苏凤,你怎么自个跑到青瓦坊来了。公子说过,除非万分紧急的事不准来,是为了保护你们,以防万一。”
    “陶叔,我很久没见到公子,我想来看看他。”顿了顿又说:“洛洺讲的那两个铺子看起来很平常,可我发现香粉铺子的老板娘不像是寻常女子。”
    “不寻常?”
    “对。”点了下头,她才说:“比如,孟大小姐行走时轻盈优美,可落足虚浮。那个老板娘却脚步轻盈而稳健,寻常女子不可能有那种步态的。”
    听到这些,陶叔目露沉吟,想了想还是没赶她走。
    苏凤满心欢喜地留在青瓦坊等齐轩成,他正告诉孟瑾乔关于九媚的事。
    “孟姑娘,你父亲的新姨娘自称从蕲州而来,自己找上览秀楼合作的。但在蕲州没查到她的跟脚。”
    惊讶无比,孟瑾乔忙问:“她自己找到览秀楼的?那她赎身做什么?”
    “确实很奇怪。你们府里付了三千两黄金,她和她的丫鬟都在其列。览秀楼的鸨母说,她来的时候议定的就是三七分成,所以有个女子替她拿走了两千两黄金。鸨母还说,九媚人如其名,举动言语无不妩媚动人。她从不曾见过这等尤物,竟比素樱阁的花魁还要惑人心魄。”
    沉思了一下,齐轩成认真地说:“江湖中一直有媚术流传,我猜测九媚或许出身江湖,学的也是类似的媚术。”
    思忖着,孟瑾乔万分不解地问:“她既然这么厉害,为何选我爹?何国舅、大将军那些人岂不是更好?”
    “有一种可能……她是蓄意选了你爹。”
    “为何?”
    “一时间参详不透,所以请孟姑娘先远离九媚,免得她在你爹面前进谗言,对你不利。”
    咬了咬唇,孟瑾乔点头,却既心惊又不解。
    见她托腮沉思,蹙着眉似乎十分烦恼,齐轩成正欲出言安慰,应无尘兴冲冲地进来:“大哥,泰王来了。你不出去迎接一下?”
    错愕,再看见应无尘兴高采烈,齐轩成就知道肯定又是他搅局,气闷不已,但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说:“孟姑娘稍坐,我出去一下。”
    想起突然出现的皇帝,孟瑾乔忙点头。
    齐轩成走了,应无尘坐下来审视孟瑾乔片刻,“你手无缚鸡之力,跑不快跳不高。可我大哥为什么觉得你好呢?”
    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挑衅,孟瑾乔暗自无语,想了想狡黠地问:“不知应公子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比较好?”
    “嘿。聪明灵巧,能打能跳。”
    闻言,孟瑾乔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舅舅,莞尔道:“应公子的说法跟我舅舅很像。可任何一朵花都有自己的好处,只看你会不会欣赏。”
    “花?所以说你就是很弱小,跟只兔子似的不经打。”
    哑然。孟瑾乔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恼,再一转念就说:“应公子别看不起花。世间有些花看似柔弱,却比神兵还厉害。”
    撇嘴,“骗我吧。”
    没等孟瑾乔举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应无尘,你太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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