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乔在浣花阁里琢磨着五姨太的用意时,刘月琴正在问:“赵六犯事怎么扯到了巧烟?”
    “赵六是容家少爷的跟班,据说他跟巧烟勾搭,夜里潜入丹露寺偷东西,惊动了寺里就报了案。昨儿京兆府查到赵六,就把他抓了。但巧烟死了,死无对证。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扯到二奶奶的。”
    皱眉,刘月琴想了好一会才挥退宋林家的,歪在榻上恨恨道:“死丫头一回来就搅风搅雨。丹露寺失窃,肯定是她干的好事,不就是指望着我们母子倒霉吗?”咬牙切齿咒骂了几句,刘月琴吩咐:“请人告诉舅老爷去一趟京兆府,告诉赵管事几个,敢攀咬三少爷让他们死得难看。”
    同时,宣威将军府里,管家正在容天明面前低声禀报。听完,容天明额上青筋狂跳,一叠声地骂道:“他蠢呐。那是皇家寺院,真要出了事,一旦那个女人鱼死网破,御史的弹劾足够让他丢官罢职了。荒唐,荒唐!一个没人敢娶的望门寡犯得着那么费劲吗?”
    “大将军息怒。”
    “息什么怒!把他叫来。”
    未几,将军府里一阵鬼哭狼嚎。容天明把儿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把跟班们全部重打五十大板。但容天明严惩儿子不是因为他对孟瑾乔欲谋不轨,而是觉得他居然蠢到为了女人铤而走险,险些让人抓住把柄。
    看到容荀被打,他母亲李夫人心疼了。抹着眼泪劝说:“老爷,京兆府太过分了。您看看,他们就是故意找茬呀。一个小小的窃案,犯得着大动干戈吗?”
    “哼!你懂什么?那些妒忌的人家正巴不得我们出错呢。蠢货。”
    李夫人脸一白。
    骂了几句,容天明吩咐:“给京兆府回函,请他们秉公办案。再告诉那几个蠢货,敢供出少爷,灭了他们全家。”
    一夜平静地过去,孟府、容府没有包庇被抓走的爪牙,各自摆出一副公正的模样。
    午后,孟瑾乔再次前往忠勇侯府。有人悄然尾随。
    申时一刻,陆淮叶进了廖府。
    正厅前,廖文敬负手站着,打量着正走来的少年。他穿着一身寻常的暗色武服,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朗目亮若星辰,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勾勒出七分英武三分桀骜,正逐渐长成头角峥嵘。
    看着他,廖文敬想起了什么。
    行至近前,陆淮叶顿了顿脚步,看了看这位气度凛然的中年人,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小侄陆淮叶拜见廖伯父。”
    回过神,廖文敬摇头笑道:“淮叶,六年不见,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
    陆淮叶一愣。
    “听说你的武功很好,你爹的破风刀你练到了几成?”
    再一怔,陆淮叶想了想才回答:“我娘说有八成的火候了。”
    “哈哈。好!来,让伯父考校一下你的武艺。”
    一名武士立即走了过来,捧上两把长刀。
    不知道他是何意,但初生牛犊不怕虎,陆淮叶懒得矫情,接刀在手。
    “请伯父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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