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非常不友善,奶凶奶凶的,当真是反了。
    容钦攥住她的手腕,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的字句,“分手的事我不同意,单方面提出对的要求不作数。”
    言下之意,他们依旧是情侣关系。
    果然是没钱来找她了!
    朱玲珑警告自己不能心软耳根子软,要拿出对待敌人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但你也没说不同意,而且……我不想花钱养你了。”
    容钦目光微沉,眸底的漆黑深不可测,看得朱玲珑下意识地后怕。
    以前是为了满足她的恶趣味,才勉强同意让她“养”着。
    今非昔比。
    在朱玲珑的惊呼声中,容钦径直一扯,将玲珑有致的小身子箍在怀中,“孤……我不需要你养。”
    他灼热的气息将自己完全包裹住,有种强烈的侵略感。
    朱玲珑下弯着腰,因为不安,颤兮兮地要往后缩,却被对方用手托着,无路可退,连躲都没办法躲。
    “你想望哪里逃?”容钦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朱玲珑咬着唇,迷惑地望向对方,像有些意外,“你不是、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吗?”
    得到这个答复,容钦怒极反笑。
    只要他高兴,明天就能抄了朱家,金银钱财上缴天庭银库,全去睡大街喝西北风。还需要管她要钱?
    “我今早来学校时还听说,你外公破产,为了躲债主连夜逃去西方了。”容钦听见这个消息后,特意让青鸟去通知龙祁,先先别管东海的琐事,爱岗敬业多年,索性趁机放假,顺便抽空考察对方的河神、海神是如何治理管辖之下的山川湖泊,并撰写成报告。
    朱玲珑的眉头微皱,想推开他,但那点儿力气,全然不是容钦的对手,“你不要听别人胡说,他们以讹传讹,都是假的。”
    “是吗?”容钦微微一笑,打量她身上连一丝花纹都没有的襦裙,素净却依旧盖不住倾国倾城的容貌,“那你现在……都不穿限定了?以前不是最喜欢找黄牛妖,刚上市就去抢购新款吗?”
    过去恋爱时,容钦就不爽她花朱大胆的银子,但刚进家门,不能太早与外公作对,只能暂且忍耐。
    往后,她哪怕一文钱都得用他的。
    这就是他们家的规矩,除了乖乖遵守,花他的钱,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这儿,他便箍着朱玲珑,径直打横抱起。
    “我……想朴素一点。”朱玲珑当然不能坦白背后的真实原因,因为双脚凌空,只能抱住他的脖子,“不能总是乱花钱……外婆说,节约是美德,要勤俭持家。”
    提起外婆时,目光还微微闪烁,似乎有点害怕。
    真是个小可爱,容钦贴着她的耳畔厮磨,温热的呼吸洒在脸颊上,“我买给你。”
    朱玲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哪来的钱?”那些东西可都不便宜啊,她心里一着急,生怕他为了送礼出卖自己的□□和灵魂,便拽着对方的袖子追问,“你是、是不是同时找了好几个富婆?”
    容钦的脸登时就黑了,深吸一口气,仿佛竭力忍耐什么。
    见他沉默不言,似乎是被自己戳到了痛处,朱玲珑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连眼眶都开始发红,“我说对了,是不是?那我不要你的东西了。”
    “我哪有别的富婆?”容钦恨不能“弄死”她,猪脑子整天在想什么。
    心里眼里,都只有她这个小富婆,何曾多看过别人?
    “那你哪来的钱?”朱玲珑攥着他的衣服,纠结极了,仿佛他当真被什么富、婆给、睡了,冰清玉洁的身体自此惨遭玷、污,不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头单纯不做作的阿牛。
    容钦无法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但又不想听她胡言乱语,心里极其烦躁。
    可他越不辩解,朱玲珑就越是担心,甚至要哭了,“为了钱,你就这么出卖自己?连……”
    容钦忍无可忍,全然听不下去,径自低下头,堵住总吐出让他不悦字词的红唇。
    他施了法术,没人能瞧见这里的场景,原本只是想中断对方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却在不经意间点燃了埋藏在心底,炙热滚烫的渴望。
    这是一把燎原大火,越烧越烈。
    被含住的红唇被磨得有些疼,朱玲珑的背后发酥,浑身燥热,脚指头都快蜷缩起来,不禁从喉咙中溢出几丝呜咽。
    容钦原本是想抱她回宿舍,如今看得延后一点,托起她的手松开,转而将朱玲珑按在墙上,素来冷静自持的帝王,眼下也染上几分迷乱的情愫。
    “容……”朱玲珑抓住她的手臂,靠得这么近,紧张得半个字都吐不出,但还是美得令他想要占为己有。
    等不到她毕业了,得尽早去东海提亲,这样才能安心。
    还要在瑶池造起金屋,自此往后,将她小心翼翼地藏起。
    容钦捧着朱玲珑的脸颊,丝缎般光滑。
    他几乎把这些日子的念想全部倾付于此,大掌穿过她乌黑冰凉的秀发,垫在墙上,以防被冰凉的石头冷到。
    像失久复得的珍宝,容钦温柔地缠着她的舌,迫使其跟随自己堕入深渊。
    随着他的动作,脸颊愈发滚烫,像熟透的番茄,朱玲珑毫无反抗的能力,准确说,几乎是默许了他的所有举动。
    她不争气地任小白脸抱着,甚至被“勾、引”了,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脑袋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