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上去搂了她的腰。
    纪容登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身上一颤,就要躲开,却被魏琮霸道的揽了回来,抵在了美人榻上。
    “和儿子亲热就不能和你夫君亲热了?”
    纪容仰头看他,见他的耳根又红了,心知不妙,不由怒嗔:“耍什么浑,你若是喜欢俏丽的小姑娘,我赶明儿就替你物色几个,也好解你抓心挠肺之痒。”
    魏琮凑过去,在她的鬓边嗅了嗅,一阵幽香沁出,如深谷幽兰,让人痴迷。
    他凤眸微眯,一脸享受的样子,让纪容不敢多看。
    这男人就是不苟言笑的站在那里,也让那些姑娘们心神荡漾,对他肖想不休,他做出这幅想要的模样,有几个人能有抵抗力!
    纪容索性不如看她,却忽的一下,娇媚软糯,立刻让魏琮身子紧绷起来。
    他哑着声音在纪容耳边道:“我就喜欢听你娇着嗓子,容儿,我只要你,别的女人,又怎能解我之痒?”
    这王八蛋!
    纪容羞赧不已,见他又要故技重施,想像昨夜一样搪塞过去,不由的骂道:“谁教你的,每次都使这种手段!”
    魏琮却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对着她的耳垂呼气,“老话不是常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纪容几乎倒仰,所以这家伙每次都来这一出,折腾她?
    可她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就僵在哪里,等着魏琮不说话。
    魏琮知道她不会真的和自己生气,放肆的将她抱起放在腿上,邪魅的笑道:“容儿,帮我。”
    在外面守着的丫鬟们蹲在墙角,知道王妃到底还是被王爷降服了!
    “你说王爷日日如此,咱们王妃要生多少儿子啊!”
    另一个二等丫鬟就红着脸笑:“生多少也不用你操心,快点去扫地了,被沈妈妈看见了,少不得要挨骂了。”
    话说纪姝和梁举人两口子被魏琮的人带了回去就关了起来,一日也不给一口水喝,两人饿的头脑发昏,几乎撑不起脑袋。
    白笙捏着鞭子朝着墙上一甩,风裂声刺耳,两个人强打起精神,抬头去看。
    “说了少受罪,不说,王爷可就要亲自动手了,我这人好说话,听命办事,你们不给我添麻烦,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可王爷不一样了,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王妃,落在了王爷手里,死是不可能的,府里养了几只猴子,喂了药,谁知道他们们做什么?”
    番外(十一)
    纪姝最后还是说了。
    果不其然,幕后主手就是邹家。
    邹家算个什么东西,久行大路,不想被小石子硌了脚。
    魏琮只让纪容不用操心,他会处理好,纪容觉得魏琮出手总是雷霆万钧,觉得有些牛刀小用了,“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魏琮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神情放松:“我就想让在我面前,能像个孩子,别太累了,你已经是我的妻了,万事有我替你顶着。”
    仿佛有根小羽毛在她心里轻轻刮蹭,纪容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的望着他:“钱哥儿才是小孩子呢!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大几岁也是你夫君,小丫头!”
    魏琮贴上前,尾音微翘。
    纪容两腮绯红,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
    ……
    邹家在大魏开国时候,还有几分光景,后来子孙不昌盛,又生蠹虫,家道衰落,这也是纪邹氏委身做妾的缘故。
    有纪邹氏在纪家做老太君在前,邹玉珍嫁入汪家为后,邹家俨然成了靠嫁女儿发家的落魄户,纪容从未把这样的人放在过眼里。
    可这一次,她不想袖手旁观了。
    纪姝气息奄奄,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听见门被推来的声音,也毫无反应。
    “七妹妹?”
    纪容的声音在纪姝耳中犹如一道惊雷炸开,她仿佛被人踩了痛脚似的,猛地扬起了脑袋。
    纪容穿了件大红色素银纹的云锦褙子,髻上带着东珠头面,项间是白玉金圈璎珞,走动间,手腕上的金玉手镯明明晃晃,耀人非常。
    她现在沦为阶下囚,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却光鲜亮丽,如明珠般动人。
    纪姝眼底的恨意不加掩饰,纪容却视若无睹,走到了她的面前方才停下。
    “来人,把肉粥端上来。”
    一个婆子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糜粥进屋来,纪姝恨恨的咬着牙,怒目圆瞪。
    “吃吧,听说你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别在这儿惺惺作态!”
    纪容捏着手帕,环视了一圈,屋里很简陋,什么东西也没有,十字桩下面,铺着厚厚的稻草,有难以描述的臭味传出。
    “和王妃这样说话,你是想找死?”
    婆子端着粥,上去就要打纪姝。
    “诶诶诶,别着急,你让她先吃了东西,等会儿我还有话要问她。”
    在旁边一直耷拉着脑袋的梁举人突然张牙舞爪,叫吼起来:“给我…给我!吃的,给我吃的!”
    纪姝快要崩溃掉了,眼底却依旧是倔强。
    “算了,给他吃吧,七妹妹应该还不饿。”
    纪容话音刚落,婆子就应声要端去给梁举人。
    纪姝心里不断挣扎,喉头滚动不止,纪容几乎能听见她咽口水的声音。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