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原本期待的盛大婚仪被狸猫换太子,像个妾室一样,坐顶小轿就过去,她怎么甘心?
    纪容则递了帖子,去了东宫。
    太子很是意外,却还是从善如流的在花厅招待纪容。
    “本该是太子妃来招待,不过她这些日子身体抱恙,不好以病容示人,也就只好让我替她招待弟妹了。”
    纪容笑笑,并不点破:“我也就是来看看皇嫂,进了王府之后,甚少和妯娌们走动,难免心中有愧,今日过来,也就是带些小玩意儿来,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一番话说的妥帖又诚恳,太子笑了起来,却忽然低头猛的咳嗽起来,羸弱的身躯颤抖不已,听那咳嗽的声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闷雷般的空响让人有些不禁担心。
    纪容没有多留,就起身告辞了。
    春锦大方识礼,这次出门,纪容就带了她和冬霜。
    两人一左一右的跟着纪容出了东宫,刚要上马车,却冤家路窄的碰见了魏禛。
    他声音轻佻的喊着:“弟妹,去哪儿啊?”
    纪容心中不喜,却笑着看过去,见魏禛撩着帘子笑容虚伪的打量着她。
    “不回府,难道去二王爷府中做客?”说完就微敛裙裾,踏着脚凳上了马车。
    魏禛虽然被噎了,可眼里却透露出惊艳,不过才多久不见,这少女变少妇,身上的变化还真不少,眼角眉梢自然流露的媚意,可不是少女能有的,不怪他那十四弟对她如此上心。
    只可惜这样的美人不是他的,否则他能把她调教的更让人欲罢不能。
    念头不过以过,十四王府的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魏禛就伸长脖子道:“弟妹得空也可以以来府上做客啊”,王妃不能接待,本王却是有空闲的。”
    这话说的很是暧昧,纪容胃中翻滚,却只当做没有听见似的,扬长而去。
    这话却传到了魏琮的耳朵里。
    詹右省也听见了那番话,有些担心的去看魏琮,却见他云淡风轻,置若罔闻的样子,不禁疑惑,不应该啊,王爷从来都最是看重王妃,王妃被二王爷羞辱,他怎么会一声不吭?
    不过随即,他就心中微定,这样也好,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能不和二王府的人有正面冲突就最好不过了,等过了这阵子,圣上的决断出来,在一洗前耻也不迟,总归不过是让人呢占了两句口头便宜,又没有缺斤少两。
    纪容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魏禛这些日子迷恋上了百花阁的头牌,包下了她的初/夜,今儿就是去百花阁的。
    自从上次在府里宠幸妾室被魏琮威胁,他就有阴影了,在府里从来不碰女人了,渐渐的就常来百花阁了。
    珠花翠羽,衣香鬓影,百花阁里正是热闹时候,魏禛一去,老鸨就殷勤的领着他去了头牌姑娘的房间。
    “公子可尽兴啊!”老鸨说着就捏着假音娇笑着走了。
    魏禛进屋就猴急的抱了美人往榻上去,不多时就响起****的声音。
    魏琮是从窗户进来的,魏禛身边是有高手,可在他面前,还是欠了些火候。
    魏禛顿时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魏琮总能挑这种时候来坏他的好事!而且外面是河,他怎么上来的?
    “魏琮,你想干什么!”
    他说着就要喊人,魏琮笑道:“你喊也没用,他们被我的护卫请去喝茶了。”
    ……
    魏禛暗骂这群酒囊饭袋,这么没声没息的就被人撂倒了,回去就换了这批人,让傅国公找几个军营里出来的给他。
    头牌光着身子吓得花容失色,魏琮目光淡然的扫过,头牌也不过如此。
    “还不走,要我帮你穿衣裳?”魏琮脸色冰冷,几乎要冻死人,没等头牌姑娘出去,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剑,寒光一闪,带着嗜血的光芒,那头牌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魏禛还想着等头牌出去,惊动他的人,他好找救兵呢,现在只觉得绝望。
    魏琮却收了剑,上前一把抓住魏禛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一把丢在地上,“来,不惊动护卫,咱们切磋切磋,说起来,我们兄弟两也有好多年没有比试过了。”
    比试?切磋?魏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哪里是魏琮的对手啊!
    可魏琮不管,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魏禛的脸上,魏禛吃痛,鼻涕都打了出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拳第三拳已经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魏禛不得不抱头鼠窜,喊着不打了,魏琮却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直接骑在他身上打。
    魏禛“哎哟”着,外面听着也只会以为这是他在兴头上,哪里会想到他在这儿挨打,头都要肿成猪头了。
    “你觉得十四王妃漂亮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魏琮停了手,魏禛眼皮儿都掀不开了,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听着魏琮的问话,不明所以。
    “我问你我媳妇漂亮吗?”
    魏琮声音拔高,有种你再不说话,老子还打你的气势。
    “漂……漂亮!”魏禛不敢挑衅他,忙带着哭腔的答道。
    魏琮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当初就没有得到的东西,就不要肖想了,你连个小姑娘都伺候不好,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二皇兄,要珍惜做男人的这些年,别等失去了,才后悔不迭。”
    他……他是想废了自己吗?魏禛惊恐的瞪着眼睛,“你就不怕君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