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十个人中一个人的日记本,这样来的话可信度十分的高,不过余念却发现修离对于这本日记本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修离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这个本我们都没有走过,估计有些危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而且这一次我们过来了只有三个人,你们这边要出四个人,这个人选需要好好的斟酌。”
    确实是这个道理,毕竟是跟红方一起组队,这个可跟往常走本不一样,这一次进去是有极强的目的性的,如果选的人不够放心,中间出了什么幺蛾子的话,很容易就全军覆灭了,而偏偏选人这种事不是余念擅长的,只能交给守孤城。
    想到这里她看了守孤城一眼。
    从刚才两个人开始说正事开始,守孤城等三人就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开始认真的听着,现在修离一开口,守孤城就极为积极的举手报名:“大佬,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对于永生之酒里面人我最熟悉了解,我一定选出两个知根知底而且实力不错的人来。”
    修离对于守孤城的识时务表示了非常的满意,他轻轻的颔首,随后再次把目光转向了余念的身上,轻声劝说:“所以,就明天吧。”
    修离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余念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么今天你们要怎么办?虽然说有斗篷遮挡可以上街,但是还是很危险,要不是……”
    不等余念说完修离就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明天早上再过来,今天我们先过去。”
    余念并不是过分挽留,更何况她知道只要是修离决定的事情一定是不能够改变的,所以并没有在多劝。
    当余念送修离离开的时候,修离站在门口没有动,一边的人间城和木樨已经先进入了房间,看他不进来,都奇怪的转头看他,人间城甚至还挺好奇:“欢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修离垂下了睫毛,抬起了手捂住了嘴角轻轻的咳了一下,随后朝着他们做了一个转身的手势。
    人间城虽然八卦,但是还是非常快就领会了其中的精髓,连忙点头,按着木樨的头转过了身,甚至还很主动的扯了一把还站在一边的守孤城。
    “干嘛?”守孤城并没有领会到其中精髓,皱眉反问,却被人间城嘲讽:“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打死的?”
    守孤城看了看修离和余念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转身走开了一劫。
    “怎么了?”反倒是余念觉得莫名其妙,她看着一个个都回避的男人,抬头看了修离一眼,有些不理解。
    修离却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就含住了她的唇珠,声音软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他带着些浅浅的无奈,听起来好像是撒娇一般,他说:“你都还没有说想我。”
    第256章 红蓝(3)
    天气冷得可怕。
    事实上, 在死亡乐园里并没有什么时候是热的,就算是在副本里, 余念也很少能感觉到很热的副本,但是,此时此刻的冷, 已经超出了一般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了。
    她穿得像是一头厚重的熊, 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行走在雪地里面。
    不, 应该说是冰地里面。
    这个地方原来应该是一座城市, 但是, 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只能从一座座巨大的耸立的冰山依稀能够猜出来这应该是建筑物之类的。
    天气阴郁得可怕, 厚厚的云层就好像陈年没有搭理过的棉被被撕开了一样, 深灰色又带着黑色的油腻, 隐隐之中透出一点点的光线证明着现在是白天,只可惜, 这个白天也跟黑天没有太多的区别。
    从那厚而压抑的云层中一股股的吹下来尖锐锋利的风, 裹挟着仿佛可以划破皮肤的雪花无情的朝着大地上刺去。
    那风吹在余念的皮毛厚重的大外套上, 肉眼可见的就看到了那毛皮的外面凝结起了一串又一串的冰珠子,很快连这些冰珠子都变成的冰凌子,走路的时候,这些冰棱子撞击到一起, 敲得粉碎又带起了一片细碎的响声。
    光滑的冰面上堆积着并不算厚的一层雪花,这个姑且被称为地面,只是这个地面行走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费劲了, 如果不是很小心的话,很容易就要摔跤,而对于余念来说,穿着这一身如同熊皮一般的衣服摔一跤想要站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要问余念为什么会知道。
    手腕上的定位手表不断的“嗡嗡”作响,如果不是因为要靠着这个东西定位自己要去的位置,余念可是真的不愿意自己的手腕从那厚厚的外套里面翻出来。
    带着些决绝的姿态,余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将那定位手表从厚重的外套下面费力的给翻出来,只看见不断抖动的表面上面有一个数字在闪亮。
    “3”。
    这是在副本里面修离的代号。
    余念很快就接通了修离的来电,她将定位手表的耳机塞进了耳朵里面,便立刻帽子再放下来,还有袖子也不忘记给拉好。
    “到什么地方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顺着定位再走。”余念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在这种天气里面,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正常的说话,在加上她的身上还穿着如此厚重的外衣。
    “你不要停,继续往这个方向走,我去接你。”修离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的,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
    “你不要出来了,这里天气太糟糕了,我自己一会儿就到了。”余念抬起手用已经挂满了冰渣的手套隔着口罩揉了揉鼻子,说话声音闷闷的,不过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从耳机的对面传来了呼呼的风声,不由得奇怪:“你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听到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