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车厢的乘务员还是不够了解余念,他只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思维非常具有跳跃性,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完全崭新的不可碰触的领域,他只能跟着余念的问题被牵着鼻子一般的摇摇头。
    面对着乘务员完全茫然的表情,余念非常仔细而细致的跟他解释了一下:“这个东西一般是人类的中老年人喜欢的东西,它们有两三个组成,分别是核桃大小,放在手掌中不断的旋转,一般来说是来锻炼手指的灵巧性的。”
    随着余念的解释,乘务员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余念手掌中现在那个灵魂体的身上,他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大小,随后醍醐灌顶一般的像是了解了余念的想法,他原本就已经没有血色的面容,立刻就白得发青。
    “你,你是要……”
    “你不觉得这个东西正好做个健身球吗?正好还有两个,一起拿过来用用,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的,这个更是如此。”
    乘务员的膝盖都是软的,要不是现在面前还有小桌板作为支撑,只怕他现在已经直接跪在了地上了,他垂着头,脸色青得可怕,头发已经完全因为冷汗变得濡湿了,可是他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还在做最后的抗争,完全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这样的意志力,代表着他们的名字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很可能一旦将名字告诉自己话,就会改变什么。
    不过,对方越是不说,余念就越是觉得有意思,便越是想要知道。
    她也不威胁对方,虽然她现在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威胁这个乘务员,但是余念至少表面上显得十分的温和,根本就不在语言上刺激他,反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刚才在第七节 车厢里看到了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餐点了,而按照你跟我说的剧情,到了餐点的时候会有一个BOSS出现,我觉得我的时间很紧张,我先走了。”
    说着余念就已经再次朝着第七节 车厢的方向走过去,第八节车厢的乘务员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但是到底慢了一步,只是摸到了她的裙摆的衣料从他的指尖划过。
    感觉着衣料从指尖流淌而过的乘务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他很想站起来叫住余念,她要去伤害自己的同类,无论以任何理由他都应该阻止她。
    但是他做不到,他的嗓子里面似乎被什么给堵住了,他的双腿好像也是灌了铅,就在这个瞬间,他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更喊不出来任何一个字,他就只能坐在那里,冷汗淋漓。
    很快,余念就回来。
    乘务员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在他的感觉之中,或许只过去了一分钟、两分钟、最多五分钟了不得了,余念竟然已经就回来了,她的脸上带着可以称得上是得意的笑容,而在她的手中则多了两个灵魂体揉捻成的黑色小球。
    三个核桃一样大小的小球,在她素白的右手手掌之中不断的灵巧的转动着,乘务员甚至能够听到三个灵魂体在她的手掌中不断的磋磨、挤压、揉捻、转动的时候发出了透出灵魂的呼喊和痛苦,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这一次他甚至连余念的脸色都不敢看了,更不看余念手中的东西,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喘息着,仿佛不这样喘气他就连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
    余念也没有给乘务员更多的废话,她只是对着他说:“现在副本里面只有你一个乘务员了,整个车厢都乱起来了,你应该去管一下。”
    对这个时候的乘务员来说,余念与其说是一个实力强悍的人类,更不如说是一个从地狱里面爬上来的恶魔,他仓皇的抬起头看向了余念,眼圈下面一片青黑,目光都有些呆滞:“不,我管不下来。”
    “哦,那就糟糕了,副本变得这么糟糕,你们的神明估计会生气呢……”余念虽然嘴巴上说着遗憾糟糕抱歉,可是她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遗憾的表现,甚至她的表情还有些幸灾乐祸。
    乘务员还是不停的摇头,看得出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大大的超出他的想法了,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看,他却又松了一口气,除了他之外所有的NPC都死了,那是不是说,他就已经彻底的安全了呢?
    那么现在无论面前再怎么威胁他也没有办法了,就算是神明发现了副本现在的情况,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她一个玩家又能怎么样呢?
    人类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只要到了副本结束之后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都必须离开,可是他们却能够一直留在这里,现在这个人类明显是对于自己有求,只要自己不同意,她能将自己杀死吗?不会的。
    想通了这些之后的乘务员反而显得淡定了。
    余念只是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如何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呢?他真的以为自己手里面会不留下任何一张底牌就这样走入死局吗?他未免把人类看得太愚蠢了。
    就在乘务员大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时候,他看见余念缓缓的贴近了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你以为我把这个副本里面你们所有的同类都杀完了吗?你也把你们的神明想得太简单了吧,其实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个副本里面还有一个人,你不知道他,可是他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余念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到好像是吹气一样,只是这样轻柔的声音落到了乘务员的耳朵里面简直好像是平地炸起了一个惊雷,他猛地站了起来,四处观望,这一瞬间,他仿佛头皮都要发麻了,整个人惊慌得好像是四处乱窜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