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裙通体是鹅黄色,印着淡淡的星星图案点缀,腰带从前往后打着一道蝴蝶结,可谓是少女感设计满满。
    她去自己的卧室脱下校服,将鹅黄色的连衣裙往脑袋上套,只不过这款连衣裙的拉链在背后,她刚往上拉了几分就发现拉链尴尬地卡住了她天生略带微卷的长发,一扯一疼,根本不得纾解。
    云昭侧过身,想通过试衣镜看清楚怎么能解决头发的纠缠。
    在镜中,小姑娘脸色酡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鹅黄色极衬她的肤色,如雪如凝脂,刚刚发育的小丘勾勒出一丝明媚的线条,随着呼吸起伏。
    伯母在门口喊道:“昭昭,伯母先去外面接个电话,你要试好了就把衣服放到沙发上啊。”
    她的请求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伯母通电话的声音,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云昭实在没了办法,硬着头发拉开一丝门缝,没底气地唤着正正襟危坐的褚澜川:“哥哥,你能进来一下吗?”
    第11章 焰火热吻
    11
    鹅黄色连衣裙是吊带款,少女秾纤得度,乖巧明媚,一如正盛的向阳花。
    只不过,这朵花长在最泥泞的污泥中,她的过去、不堪都被褚澜川知悉。
    他只是立在房间门口,垂眸便可瞧见少女如春潮带水的双眸,耳根子似也蔓上了草莓沙冰的颜色。
    “哪里需要哥哥帮忙?”男人的口气是最稀松平常的,就是因为太过于正经,云昭会觉得自己的请求会很越矩。
    少女的声音因底气全无流露出无意中的娇声软语:“拉链......卡住了......”
    她本是不报希望的。
    直至真正看到了褚澜川的步子往后撤了一步,失望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少女心思会下意识把这种行为理解为——褚澜川在跟她避嫌,他肯定是想找伯母来帮忙。
    谁知褚澜川只是镇定地打量完她种种表现,低声说:“转过去,我看看。”
    两人现在还在门口,保不准于蔷什么时候回来,为了防止意外的可能性,云昭也不知道从哪儿使出来的力气,将比她高上不少的褚澜川拽入房间里。
    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壁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一隅,其余地方均是处在半明半暗,唯有两人身前一整块试衣镜泛着光泽。
    鬼使神差,镜中高大的男人伸出手,指甲修剪齐整,平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云昭还知道他的掌丘有一层薄茧,可能是在警校学习握过枪弥留下来的印记。
    一想到这么一双手可能会沿背脊贴上,云昭只能竭力控制住胸腔的澎湃。
    她单手撑在镜面上,等待褚澜川一气呵成将那扰人的发丝从拉链中分开。
    但事实远比想象要困难,拉链之下,褚澜川能看见少女起伏的蝴蝶骨,形状很好看,如同未经画作的宣纸,单薄中透着美感。
    稍微用力,就能看见镜中女孩的蹙眉,惹的他频频吐气,平静下心情完成这项比推理还要繁复的“任务”。
    “昭昭......”于蔷挂断了电话,还不见她出来,且房间里没亮灯,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太刺激了,云昭话都说不利索了:“伯、伯母。”
    于蔷知道领养的孩子在相处方式上到底不能太过于直白,只是轻轻扣了下房门:“是睡了吗?”
    “伯母,我太困了......”她佯装睡下:“明天早上再起来洗澡。”
    “噢那也行。”于蔷在生活规律这方面并无强制,只是环顾了一圈客厅,奇怪地喃喃自语了一番:“澜川这孩子去哪儿了,招呼没跟我打一声就走了?”
    听到伯母进了隔壁的主卧,她这才从做贼心虚的状态中抽离。
    褚澜川全程一声没吭,他静静地看着女孩怎么演,真真是撒起谎来局促又腼腆。
    “学会撒谎了?”他从喉间轻逸出一丝笑声:“不乖。”
    随着“不乖”的一声落下,一缕秀发总算与难舍难分的拉链告别。
    拉链头被拉至最顶端,其实全程中,褚澜川的手都没触及她的肌肤,他只是拂过女孩顺滑的长发都叫她颤抖不已。
    云昭终于能转过身面向他,她像从一场幻境抽身,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没有不乖。”她梗着脖颈,为了不让伯母发现房间的异常,只能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我只是......不想让哥哥尴尬。”
    褚澜川觉得女孩一本正经的说辞还怪有意思,他弯下腰才能与她平视,喷出温热的气息:“果然不乖,还会顶嘴了。”
    云昭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床沿,就着凉被盖上,显然是下起了“逐客令”。
    他不禁觉得,小孩儿是真的难哄。
    褚澜川单手抄兜,他轻手轻脚带上房门,用口型比了句:“晚安小不点。”
    幸好于蔷回到房间睡得早,否则他还真的找不到机会出门。
    翌日一早,卓停就端着一碗香肉小馄饨在门口坐着,吃的正香时,何巍然默默从身后踹了他一脚。
    “哪个不长眼的......”话音越到后面越失了气势,卓停条件反射一般从台阶上站起,乐呵呵打着招呼:“老大,这么巧啊。”
    何巍然满脸黑线,指着门口的几个大字:“在市公安局门口吃早饭,太影响形象了。”
    “是是是。”卓停一边应声,一边将最后一个馄饨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