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乐儿笑着说:“放心好了,我平时都是带的南珍,秋晴一般替我打理后院里的事情,只是我看你这里,凡事都是落夏一人,她忙得过来吗?你确定不用把书竹书白弄来吗?”
  “落夏就照顾我,院子里的事情都是明嬷嬷在打理,落夏平时也不用管。”以沫解释了一下院里的分工事宜。
  顿了下问:“书竹和书白怎么样,还好吗?”
  乐儿挑眉笑说:“好,哪里不好啊!昨天看到二哥,正对二哥负荆请罪呢!毕竟在世人眼里,白以沫没了,而这件事情是瞒着我二哥的,到时候,等二哥出现的时候,白以沫的事情还得闹一闹。”
  以沫无奈的说:“这事先不说吧!早晚有机会再遇见的。”
  乐儿嗔怪的望了以沫一眼,“我来我将军府的次数也不少,早就该遇上了,只是你不想遇到而已,而她们又是两个不相干的丫鬟,也不可能凑到你面前来。”
  以沫低叹一声,“别把我说得这么无情,她们当初细心照顾我,我心里记着,只是我把白以沫身旁的三个丫鬟都弄过来,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啊!”
  “这倒也是咯,反正你将来嫁给二哥,她们还是你的丫鬟。”乐儿耸耸肩如此说道。
  若是换了以前,以沫肯定要面红耳赤反驳一番。
  但是经过生辰当晚的事情,以沫现在反驳的话说不出来了,同样是面红耳赤,却是闷不吭声。
  乐儿没多想,继续说:“你别说六皇子婚事怎么样,反正你娘又不认同这婚事,你娘办法这么多,她不认同的事情,肯定有办法解决,我觉得你当我嫂子,比当永平的嫂子好。”
  以沫一下笑出声,无语的问:“你确定你这样说,永平不会骂你吗?”
  乐儿乐天的说:“怕什么,这本来就是事实啊!再说,永平也听不到,难道你想去告密?”
  “不敢!”以沫笑容一敛,憋着笑声回答。
  乐儿又扯了几句,以沫不答,故意说起明天的事情,两人倒是很快换了话题。
  隔天,以沫一早出发。
  站在屋门口,白素锦细心叮嘱,“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找你景哥哥,差什么东西,就派人回府来取,明白吗?”
  以沫笑眯眯说:“娘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足了,哪里还会少什么,而且有景哥哥在,他都会打点好的。”
  白素锦捏捏以沫的脸颊,才对景世子说:“山庄条件肯定没府里好,婶婶给你们带了一车的好东西,去了照顾好自己和妹妹,东西少了就派人回府里取。”
  景世子眼底带笑的说:“婶婶我不小了,你叮嘱妹妹就好,这些我都省得。”
  白素锦剜了景世子一眼,“长再大,在我眼里也是一个孩子。”
  景世子眼底的笑意更甚。
  叔叔和婶婶永远把他当孩子,有时候虽然挺无奈的,但强过一直逼他成长,总在他这里索取的爹娘要强太多舞动分卫。
  “好了,我不说了,说多了,你们又要觉得我啰嗦了,你们还要去接乐儿和凝霜,就要耽误你们了,免得到了山庄都晚了。”白素锦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仍然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
  最终是该说的都说了几次,再说就真的像老婆子一样啰嗦了,白素锦才放两人出行。
  马车慢慢驶离淳王府,以沫掀起车窗,对骑着骏马的景世子说:“景哥哥,我觉得娘最想叮嘱的一句话,没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调皮!”景世子轻笑的念了一句。
  然后叮嘱说:“好了,帘子快放下来。”
  以沫俏皮的吐吐舌,一脸笑意的缩回马车里。
  去国公府的路上要先经过将军府,所以以沫兄妹先接了乐儿。
  乐儿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着淳王府的马车来了,主动走下台阶,几步上前抱怨说:“你们怎么比约的时辰来得要晚一些?”
  以沫笑眯眯的解释说:“没办法,我娘不放心我们呢!出门前叮嘱了很多。”
  乐儿戏谑的问:“是不放心你,还是不放心你堂哥啊?”
  以沫笑着睨了一眼,说:“就你话多。”
  乐儿窃笑了一声,调侃起了景世子,问:“你有没有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景世子脸色平平的反问:“紧张什么?”
  乐儿啧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对景世子说:“这说不定凝霜以后就是你夫人了,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景世子淡然道:“你也说了是说不定。”
  乐儿蹙眉不喜的说:“你这人真无趣。”
  以沫看不下眼,轻斥一声,“行了,你和我堂哥什么关系啊!他至于逗你高兴吗?少说废话了,赶紧上来。”
  乐儿嘟了嘟嘴,哼了一声,由着南珍扶上马车。
  坐稳后,马上立即行驶起来了。
  以沫轻声警告乐儿说:“你别和我堂哥贫嘴,这都是没影的事情,你去调侃他做什么啊?”
  乐儿撇嘴说:“我哪里知道他会像根木头似的啊!平时看起来挺温和好说话的样子。”
  以沫哭笑不得的问:“你到底哪里看出来的啊?你说说你和我堂哥见过这么多次,你了解他吗?他的喜怒你分得出来吗?或者说你知道他任何私事吗?”
  乐儿傻眼的说:“你这样一问,我发现我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以沫鄙夷的说:“所以你别去惹我堂哥,他心思深,除了我们家人,我见他对谁都是君子交情。”
  乐儿砸吧的嘴说:“这样不是很孤单吗?感觉好像在防着所有人一样,那他和温扬也这样吗?温扬不是和他是好兄弟吗?”
  以沫耸耸肩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温扬和我堂哥都是聪明人,他们之间应该自有一套相处模式,反正这个模式不适合你。”
  乐儿瞪一鼓,没好气的说:“行了,你就是怕我再去闹他嘛,你至于拐着弯骂我笨吗?我不说他了,我去调侃凝霜总行吧!”
  以沫摊手,“你不怕吃亏的话,你就去吧横推!”
  她觉得就乐儿这样子,还想去笑话凝霜,简单就是不知死活。
  毕竟凝霜不论脑袋还是心机,都强乐儿太多。
  不多时,就到了国公府。
  凝霜出府门时,乐儿掀起车帘,瞪着一双大眼不时看看凝霜和景世子,发现两人就跟平时一样,一点异样都没有,不免有些疑惑。
  她回眸问以沫,“他们俩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去山庄的原因啊?不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可是也不对啊!我刚才和景世子说话,他明显是知道的啊?难道凝霜不知道吗?”
  以沫悄声回答说:“他们都知道啦!你就不要好奇了,静静看着,行不行?”
  “不行!”乐儿用嘴巴无声的做出口形。
  等凝霜上车,立即问:“凝霜,你怎么看到景世子后没一点特殊的反应啊?”
  凝霜挑眉,“要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乐儿拢紧眉眼说:“这景世子说不定以后就是你的夫君了,你看到他时,起码得害害羞吧?”
  凝霜眉眼一挑,有些傲的说:“你也说是可能呢!既然是这样的话,就等成了我再来害羞吧!”
  乐儿呆若木鸡的惊呼:“你们俩这说话的语气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马车里的凝霜一愣,而骑着马跟在旁边的景世子也听到了话,同时怔了一下,目光闪过一抹异光。
  凝霜轻咳了一声,以示掩饰。
  然后戏谑的反问:“你当谁都像你一样,看见温扬就挪不开步伐了,简单就跟蜜蜂见了蜜似的。”
  乐儿嘟高了嘴说:“我这叫真性情,哪里像你啊!”
  凝霜眯眼笑着,说:“原来你的真性情就是偷偷摸摸的在温扬面前表现啊?连告诉你娘,你都不敢,这性情好真啊!”
  乐儿大力的哼了一声,说:“我不和你说了,你等着瞧,你也有这么一天的。”
  凝霜一脸兴味的说:“有这一天也无妨,毕竟有你这位前辈在,凡事都有你打头阵,我又怕什么呢!”
  “白凝霜,你够了噢!”乐儿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以沫在一旁没良心的笑了起来说:“我都说了让你别惹姐姐了,你追温扬追了这么久,至今没有说服人家来将军府提亲,你怎么就好意思笑话人的?”
  乐儿嘴巴高高的嘟起,“你也说我?”
  以沫立即温柔的说:“我哪里会说你啊!再说我明白着呢!温扬是爱你的,他就是不好意思去提亲而已。”
  白凝霜眉眼一挑,那毒舌又要开工了的时候,以沫立即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白凝霜笑笑的看向一旁,不再打击乐儿。
  乐儿本就没生气,以沫说了两句好话,她有了台阶下,立即又一副傻大姐的样子,乐呵乐呵的说起了旁的事情。
  一路去山庄的路程遥远,三人坐在车上吃吃睡睡说说话,好不容易才到了。
  下马车时,乐儿拍着凝霜的肩说:“这几天你好好表现,我为了你,可是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温扬的官之计。”
  凝霜瞥了乐儿一眼,她这憋不住的性子,在来的时候,早就把温扬和她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毕竟昨天以沫已经说了,她以前觉得丢脸的事情,全是温扬对她的好。
  所以凝霜是没有一点防备的被乐儿秀了一脸。
  “是啊!知道你幸福,以后再也没有可以调侃你的话了,你不用时时提醒我。”凝霜故意会错乐儿的意。
  毕竟景世子就在旁边,她可不想乱接什么话。
  表现得像她上赶着要嫁给景世子一样。
  这事,以沫昨天的来信就说清楚了。
  姑母的意思是让她和景世子试着相处,若彼此看对眼,能成亲固然是好,若是不成的话,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两人只是简单的陪着妹妹出来游玩了一次。
  “我先回屋里休息了,你们俩慢慢讨论啊!坐了一天的马车,你们也不觉得累?”以沫瞥了两人一眼,说罢,先一步走向景世子。
  “景哥哥,我们先进去,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都有些累了!”以沫仰着小脸笑着说道。
  景世子眼眸略略变了一下,吩咐尉臣说:“把车上的东西都清点后卸下来,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嗯!”以沫笑着跟在景世子身后。
  两人刚抬脚,屋里就走出一对夫妻,看到他们,立即快步迎了上来,赔着礼说:“小姐,奴婢来晚了,刚才屋里有点事,所以……”
  解释的话没有说过多,景世子略微扬了下手说:“你家小姐累了,房间收拾干净了吗?先带小姐去休息。”
  这里不是淳王府的庄子,是属于夏楚明和白素锦的私产,所以庄上的下人称以沫为小姐,对她也比对景世子更重视一些。
  “回世子爷的话,已经准备好了,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屋里也点了熏香,都是用的王府昨天送来的物品重新布置的。”山庄管事恭敬的回答。
  景世子嗯了一声,说:“走吧!”
  山庄管事陪着笑脸,请着以沫等人入庄。
  以沫小声问景世子,“怎么这么麻烦,东西还从府里拿来,我屋里平时也不点熏香的啊?”
  景世子笑着垂眼回答说:“这里不比王府,庄上多蚊虫,还是点些好一点,薰点都是叔叔配的,肯定不会是浓郁的香味,你放心吧!”
  以沫和时下姑娘不一样,她不喜欢那种浓郁的香味,不管是衣服上,还是房间里,她都甚少点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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