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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佳悦脸色青白交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睿睿的家庭教师,你就算是想要把我给辞了,大夫人不在,大少爷还在,你也要向大少爷请示!”
    关佳悦振振有词,坚决不屈从曲婉雪。
    曲婉雪咬牙切齿,“你们都是瞎子聋子么?听不见看不见我刚才说了什么话?把她给我赶出去。”
    关佳悦就站在门口,“你们敢动我?!我是睿睿的家庭教师,我是大夫人的座上宾,你们敢动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围的佣人们也是面面相觑,不敢说什么别的话。
    宁溪走了过来。
    “大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曲婉雪看见宁溪,“我想要给睿睿换一个家庭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宁溪说:“这是大少奶奶和大少爷的事情,您和少爷商量就可以了,我做不了主。”
    曲婉雪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把苏景欢给一块儿开掉?”
    这话的威胁的意思就很浓厚了。
    如果宁溪不站在曲婉雪的这一边的话,苏景欢就要被解雇。
    宁溪笑了一声,“这事儿大少奶奶更要和大少爷商量了,苏老师是大少爷请过来的老师。”
    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要置身事外了。
    关佳悦趁机说:“我当老师也是大少爷首肯的,你要想让我走,就要大少爷同意!”
    曲婉雪气的跺脚,“好,好,你等着!”
    她瞪了宁溪一眼,“你今天不跟我结成同盟,你等着后悔吧!”
    宁溪只是笑了笑,不语。
    曲婉雪上楼离开后,关佳悦这才笑意盈盈的转向宁溪,“多谢姨奶奶了。”
    宁溪摆手,“关老师别套近乎,我跟你并不熟,比不上你当时在背后教导小少爷怎么针对我的时候。”
    “姨奶奶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从来都没有过啊!”关佳悦辩解道,“我要是真有说这种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关老师,誓言可不能随便发的,”宁溪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真了。”
    关佳悦:“……”
    宁溪本就没有打算在关佳悦和曲婉雪之间掺和什么,她们就算是吵翻了天,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倒是一旁的林花蕊不理解了,“那小姐你为什么要过来呢?”
    刚才宁溪在楼上,分明可以不下来的。
    宁溪笑了笑。
    “我出来说这事儿,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给闹到大少爷的面前去,”她说,“曲婉雪肯定会把我给放到台面上来说的。”
    “那糟糕了啊!曲婉雪肯定会说你的坏话的!”林花蕊说。
    “不怕啊,”宁溪笑了笑,“怕的就是她不说。”
    她是曲婉雪最好的挡箭牌。
    曲婉雪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三太太。”
    这几天,朱美玲走了,主楼那边也就方清舒一个人独自称大,宋晚浅继续缠绵病榻,眼见着脸就又瘦了一圈下去。
    宁溪到宋晚浅的院子的时候,刚一进来,就听见从浴室的方向传来呕吐的声音。
    她急忙走了进来,“可心,怎么三太太又吐了?”
    杜可心哭丧着脸,“这几天小姐一直这样,请了多少医生都不管用,吃什么吐什么。”
    宁溪:“……”
    她看着杜可心这样的表情,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
    宋晚浅从浴室里面出来,扶着墙。
    她身上穿着的是藏青色的家居服,宽松的,从视觉上看起来很显瘦。
    宁溪走过来扶住宋晚浅。
    宋晚浅在宁溪的耳边说:“老爷子马上就到。”
    宁溪立即就明白了。
    看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她叫杜可心去外面,自己扶着宋晚浅来到了床边。
    刚刚扶着宋晚浅躺下来,就听见在客厅里传来杜可心的声音。
    “小姐又吐了……对啊……现在是姨奶奶在里面照顾着三太太。”
    宁溪扶着宋晚浅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掖好了被角。
    身后,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郁老爷子走了进来,宁溪向后退了两步,“老爷。”
    “嗯。”
    郁老爷子没有多看宁溪一眼,握住了躺在床上的宋晚浅的手,“晚浅,你觉得怎么样?”
    宋晚浅声音有点沙哑,“我没事,我……就是胃口不太好。”
    郁老爷子皱着眉,“现在马上就去找医生过来,到底看一看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把你治好!”
    宋晚浅摇头,抓住郁老爷子的手,“老爷,别多费力气了,我……我好累,我只想休息。”
    郁老爷子:“生病了不看病怎么行呢?”
    杜可心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说:“老爷,别叫小姐吃药了,小姐现在吃药吃的都吐了,都成了药罐子了,整天吃药却不见好。”
    难得郁老爷子并没有因为杜可心的忽然插嘴而指责什么,“那些都是庸医,你等着,我这就叫专家医生过来,专门住在我们家里给你看病。”
    宋晚浅眉眼间是浓浓的疲惫之态。
    宁溪这个时候向前走了一步,说:“老爷,我能和您单独说几句话么?”
    郁重峰这才正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宁溪。
    宁溪低眉顺目,倒是没有一丁点不恭敬的模样。
    他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
    宁溪便跟在后面,走到了外面阳台上。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扑撒在地面上。
    “你想说什么?”
    郁重峰双肘撑在栏杆上。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宽松的衣服,类似中山装,显得一下年轻了几岁,就算是站在商场也是纵横捭阖的人物,站在宁溪的面前,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就已经油然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