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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今天傍晚时分,就在吃晚饭的时候,陆轻泽就去了。
    不出所料,三姑奶奶在主楼吃饭,陆轻泽就顺理成章的在霍家的宅院里“闲逛”了起来。
    陆轻泽对霍家的位置也并不了解,
    他只知道,那个刚刚回来的霍家养女霍佳音是住在后面的小楼上,所以他就直接从大门口进来,径直向里面走。
    天色暗了,大多数景致都看的不太真切。
    陆轻泽一路走过来,来到了后面的一块僻静的地方。
    远远地,倒是看见有一个两层小楼。
    楼里亮着灯,在寂静的黑夜之中,那明亮的灯光就好似是一片连城片的火光,在指引着陆轻泽。
    他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
    他快步走过去,在小楼的门口停下,按下了门铃。
    里面有人过来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长得很稚嫩的小姑娘。
    林花蕊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找谁?”
    这还是这座小楼里面,除了郁时年和霍敬之外,第三个来的男人了。
    不过这个男人的气质很温润,不像是那两位少爷,一看就是气势强大,让人就算是单独看看都觉得有压迫感。
    “我找霍佳音。”
    陆轻泽沉了沉心思,直接就道出了来意。
    林花蕊对陆轻泽的第一眼印象不错,就转身,“那你先坐一下,我去上楼叫我家小姐下来。”
    林花蕊蹬蹬蹬蹬的就跑上了楼梯,敲响了宁溪的房门。
    “小姐,有人来找你了。”
    宁溪一听,有片刻的惊讶。
    “谁?”
    林花蕊咬了摇头,“不认识,但是长得挺好的,气质也温和。”
    宁溪脑子里走马观花的窜过霍家的人物关系。
    能称得上是温和温润尔雅的,也就是霍敬的二哥。
    但是也是出了名的笑面虎。
    可是,霍家二少来这里找她干什么?
    宁溪寻思不定,还是拿起手机来给霍敬发了一条信息:【你们霍家人来我这里,我是见还是不见?】
    霍敬一时半刻也没回,宁溪叫林花蕊先去给下面的人上茶。
    等了有十多分钟,霍敬才回复了。
    【谁?】
    宁溪想了想:【霍二少。】
    霍敬:“……”
    他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二哥,难不成二哥是有了分身术?
    他立即起身,跟霍二少说:“二哥,我今天不能陪你喝酒了,我得走一趟。”
    宁溪正在二楼的走廊上等着霍敬的回话,忽然楼梯上想起了纷沓的脚步声。
    林花蕊说:“你不能上去啊!你在楼下等吧!我家小姐马上就会下去的!”
    宁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转过了楼梯拐口,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
    正巧在走廊上站着的宁溪,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就这么和他在半空中视线相撞。
    宁溪也一下愣住了。
    这人不是霍家的人,更不是她以为的霍家二少,而是……陆轻泽。
    陆轻泽走上最后一节台阶,猛地顿住脚步。
    刚才一路上,甚至于在楼下坐着的时候,他的脑子一直都在转圜着一个念头。
    如果是宁溪怎么办……
    如果不是宁溪又要怎么办……
    这样纠缠交错的两个年头,好似是两股麻绳一样,在宁溪的脑子里纷繁打起架来,不可开交。
    直到坐在楼下,他实在是到了一个濒临的临界点,再也是无法继续沉着冷静的待下去了,就猛地站起身来,朝着楼上就跑了过来。
    他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女孩。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在裙角有绣花,走动起来就仿佛是蓝色的波纹。
    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很多了,整个人都显得红润漂亮,一双黑色的眼眸更加是点亮了满天星辰璀璨夺目,就是那天空最亮的一颗星。
    任凭他想过多少次她还活着,都不如此时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来的更有冲击性。
    陆轻泽快步走了过来,“你还活着!”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宁溪用平静到波澜不惊的语气说。
    “认错人?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陆轻泽紧紧地握着宁溪的肩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语调趋近歇斯底里,嗓音哑的不行。
    林花蕊急忙想要向前,“你……”
    宁溪朝着林花蕊递了一个眼色,“你先下去吧,花蕊。”
    “是。”
    林花蕊转身下了楼,宁溪才挣开了陆轻泽的手,“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现在只是霍佳音。”
    “霍佳音?”陆轻泽冷嘲了一声,“是你的新身份么?你真的是一只狐狸,金蝉脱壳玩儿了几次,每次都是换一个新的身份?”
    宁溪惊的回头,看向陆轻泽。
    她和陆轻泽之间,一直有一个不约而同的认可。
    就算是知道彼此的秘密,却都不说,捅破窗户纸这样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陆轻泽趴在栏杆上,“上一次,你装成女佣回到郁家,是为了郁时年,那现在呢?”
    宁溪没有说话,目光盯着墙面上的一个画框,好似是入定了一般。
    陆轻泽嘲讽了一声,“也是为了郁时年,是么?”
    过了许久,宁溪才说:“不,我从不是为了她。”
    第一次,她是为了她自己。
    这一次,她是为了她的女儿。
    陆轻泽侧头看她,“不是为了他?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放弃外面的那样广阔天空自由自在,非要被圈养在大宅门里面?给郁时年做妾!”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刻,尖的好似是一把锥子一样,扎入了宁溪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