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还有人看见我杀了他吧?你约我来目的,就是问这些?”
    杨凡之所以这么说,已经断定楚漫莹没得到确切消息,或是没有证据,就算有人能证明他去见了楚少杰,只要没有亲眼目睹他杀人,只要他死不承认,就奈何不了他。
    “你杀不了我哥,只要没请帮手。”
    她的语气仍然很平淡,让人难以猜透她此刻心思。
    杨凡笑了笑,“我一个小农民,认为请得起帮手吗?”
    “我大哥的失踪,最好跟你无关,如果让我找到证据……。”
    楚漫莹没往下说,起身迈开修长双腿,走向电梯,火妖掏出三张红票,放在桌上,喝道:“但愿不是你做的。”快步追去。
    遭到主仆二人威胁,丝毫没影响杨凡心情,从未喝过黑咖啡的他,漫不经心的,优雅的喝完,才离开咖啡馆。
    他心里非常清楚,楚少杰失踪,楚漫莹第一个怀疑对象是他,怀疑又怎样?找不到尸体,又没人亲眼目睹,最多被列为怀疑对象。
    一辆轿车内,楚漫莹望着杨凡出来,对火妖道:“调查最近几天,他都有跟哪些人有过来往,派人继续监视他。”
    “直觉告诉我,大少爷失踪跟他有关,要不要把抓起来拷问?”
    楚漫莹没有采纳火妖的提议,直到看着杨凡坐车离去,火妖才开车离开。
    坐在车里,杨凡脑海快速运转着,在想那天干掉楚少杰的时候,是否有人看见,那个司机和枪手什么时候逃的?他们俩躲在何处,还有绑架孙芷涵和小莲的两个绑匪,这四人不除,是潜在的最大威胁。
    回到家中,三女还在吃饭,桌上只剩下残羹剩饭,桌下扔了几个空的啤酒瓶,心道好有雅兴啊。
    “喝酒怎么不等我?”
    他拉了条椅子凑了过去。
    “你不是去饭店吃大餐了?没吃饱?”
    柳雪茹不悦道,不接她电话,也不回,能不生气吗?
    “我出去见了个朋友,还没吃。”
    杨凡抓过一瓶啤酒,用嘴咬掉瓶盖,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柳雪茹一把夺过瓶子,喝道:“你疯了?骨折还没好,你还是伤员,不能喝酒不知道吗?亏你还是医生。”
    “已经好了。”
    杨凡抓起一双筷子,正想夹块豆腐吃,哪知筷子刚伸出去,柳雪茹开口,“放辣椒了,不利于骨头愈合。”
    他眨了眨眼,盘子里没辣椒啊,咋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吧,不让吃豆腐,那就啃块鸡肉总行吧,刚有动作,柳雪茹又道:“放辣椒粉了。”
    鸡肉也不让吃,吃片黄瓜总行吧,柳雪茹却说放了辣椒油,总之,桌子上的剩菜都不适合伤员。
    她这是存心不让吃啊,杨凡扫了眼孙芷涵和小莲,好嘛,一个个埋着头,根本就不看他,什么情况这是?何时得罪她们了?
    不让吃就不吃呗,反正已经喝了杯黑咖啡,撑到明天早上应该没问题,洗洗刷刷进了卧室。
    “雪茹姐,咱们这样对一个伤员不好吧?”
    杨凡进到房里后,耳朵支在门上,听见孙芷涵在问柳雪茹。
    “他是伤员吗?有伤员来去自如的吗?外出也不吱一声,更可恶的是电话不接不回。”
    柳雪茹愤愤道。
    “可能杨大哥手机没电了,或者调成静音没听见。”
    小莲也为杨凡找理由。
    “咱们看电视去,甭管他。”
    打电话了吗?杨凡急忙拿出手机,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怎么就没听见呢,这才想去昨天夜里调了静音,如今真是百口莫辩。
    在房间待了一会,感到无聊,杨凡来到客厅,孙芷涵富有眼色的给腾出位子,他挨着柳雪茹身边坐下。
    他干咳两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见柳雪茹盯着电视,连看都不看他,说道:“今天银行卡收到一笔款项,三百斤乌头青卖了一百五十万。”
    “不是一百八十万吗?怎么少三十万?说好的每斤六千,竟然少一千,岂有此理。”
    柳雪茹知道这事,寒着脸就要给柳皓宁打电话。
    不是不理我吗?杨凡窃笑,“别打了,是我记错了,是一百八十万。”
    柳雪茹横了他一眼,继续看她的电视。
    “哇塞,一下子卖那么多,杨大哥你得请吃饭。”
    小莲惊呼,忽然觉得跟他们混值了,公司还没正式开业,就已经取得这么好的业绩,将来前途无量。
    “有啥吃惊的,上午时候我跟小凡哥去医院送了二十多万的货呢。”
    随着孙芷涵话音落下,小莲再次叫了声哇塞,小嘴张得圆溜溜的,性感极了。
    “你谈成一家医院?”
    柳雪茹问道。
    “芷涵没给你说?”
    杨凡以为她知道,孙芷涵连忙自责,“我,我忘记说了。”
    “哪家医院?签合同没?”
    与医院合作,只有签了合同,才能长期供应,另外,也是防止窜货,因为在未来几年,乌头青必定走进医院,中药房,中医诊所,柳雪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走眼。
    “还没签,明天你做份合同,改天我找骨折医院院长签了。”
    柳雪茹立即应道:“没问题,以防夜长梦多,最好抓紧点。”
    终于有了共同话题,杨凡本想说还挣了二百万外快,害怕惊到三人,压在心底就没说。
    距离金箔公寓三公里外,一家私人别墅里,一间偏房里,床上坐着一个道士,他的右脚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而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此人细高个,偏瘦,长脸,相貌很普通,唯有不同之处,便是其右眼全是白眼珠。
    此刻,他正在给中年道士去除脚上的纱布,等完全暴露出来,白眼珠男人开口,他的声音很独特,标准的公鸭腔。
    “我说血道子,到底什么人?居然伤得了你!”
    没错,床上那位道士正是血道子,提起受伤之事,眼里近乎喷出火来。
    “别提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是我麻痹大意,才吃了大亏,没想到啊,那小子身上带了那么多攻击符和防御符!”
    “攻击符?你确定没看错?”
    白眼珠男人面现惊讶之色。
    血道子翻了个白眼,指着床下的道服,说道:“不是攻击符,我的衣服会被震成碎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