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若吐了吐小香舌,安静的坐到沙发上,一双妙目却在杨凡身上扫来扫去,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妹妹都来了,杨凡只求赶紧治完闪人,他让白兰坐到一张椅子上,因为她身着裙子,整条胳膊近乎露在外面,这样便于施针。
    “不是躺床上治疗吗?”
    一边的白千若蹙着眉,好奇的望着杨凡。
    “不用,在椅子上就行。”
    杨凡说着对白兰身体检查一遍,确定位置后,去取银针,来的匆忙,竟然忘记带了。
    “怎么了?”
    白兰问道。
    “忘带银针,附近可有药店?”
    没有银针,以他目前医术,尚不能取出血管内异物,起身打算去买,被白兰叫住。
    “我带的有。”
    白兰拿起坤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针灸袋交给杨凡,杨凡接过在茶几上摊开,映入视野的竟是九根形状大小不同的银针。
    杨凡脑海里立即涌出九针两个字,一眼看到铍针,依次是镵针、圆针、鍉针、锋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
    他还知道每种银针用途不一样,就拿镵针来说,主要用以皮肤浅刺出血,而锋针,又叫三棱针,是一种体呈圆柱,针尖锋利,三面有刃的针具,适合热病,痈肿及经络痼痹,至于其针型就不一一介绍了。
    杨凡先是捏起一根毫针,扎在白兰右前臂距肘两公分处。
    白兰不解,因为这一针不在穴位上,究竟何意,在她疑惑目光中,杨凡又拿起一根铍针,针尖如剑锋,两面有刃,长四寸,宽二分半,在灯光照射下,耀人二目。
    白千若看到,从发沙上弹起,跳到杨凡身边,“等一下,我姐到底怎么了?”
    杨凡看了她一眼,“一会你就知道。”
    盯着白兰白皙手臂上不太明显的血管,手腕一沉,快速划过。
    “啊——流血了,你想谋杀我姐啊?”
    但见针锋划出一道血口,猩红的血液溢出,白千若惊得小嘴张得圆溜溜,她没见过这样的针灸方式,惊骇之下,口无遮拦。
    白兰眉头轻挑,同样不明白,不过是她很笃定,不像妹妹那么夸张。
    杨凡没理会二人,放下铍针,即刻捏起一根长针,从血口上一挑,拽出一根半尺长的发丝。
    “头,头发?血管里怎会有头发?”
    白千若惊骇得跳了起来,从血管里拽出头发,这可是头一次见,跟变戏法似的,咋跑血管里去呢?
    白兰的脸色阴沉无比,那根头发丝看着像她的,不会平白无故跑进去,正在她思索时,白千若再次惊呼出声。
    “又有一根!”
    “啊呀,又出来两根。”
    好嘛,短短时间内,从血管里挑出四根头发丝,白兰咬着嘴唇,脸色阴沉到极致,是谁要害她?如果这些发丝一旦顺着血液流入心脏动静,导致动脉血栓,可是要命的啊。
    “姐,头发怎会进到血管里?你倒是说话啊。”
    白千若被搞得一头雾水,心道不想活也不能往血管里塞头发。
    确定血管内发丝清除完后,杨凡起出毫针,让人惊奇的血口溢血停止。
    “好了?”
    白兰问道。
    杨凡点头,“血管内发丝算是清除了,可蛊毒对身体的伤害,仍没完全恢复,过两天在施一次针,应该没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能不能一口把话说完。”
    白千若急声说道。
    杨凡缓缓侧脸看了眼,“凶手一天不揪出来,危险就不能解除。”
    “凶手?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我姐?”
    白千若挠着脑袋瓜,有些难以置信。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头发弄进你血管,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你应该想到是谁?”
    经杨凡提醒,白兰陷入沉思。
    “姐,是谁害你?你说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
    敢害她姐,白千若怒不可遏,一对九阴白骨爪不停的狂舞,看模样恨不得把凶手给碎尸万段。
    杨凡看着她,等待说出凶手的名字。
    良久,白兰的眼神经过一阵复杂变化,说道:“想不出是谁。”
    杨凡自是不信,把发丝塞进血管里,浑然不知,除非昏迷了……。
    “最近可有喝多过,或者昏迷情况?”
    白兰目光一凛,忙摇头,继而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分析下。”
    白千若一把握住姐姐的手,甚至比姐姐还激动,凶手一天不揪出来,她们白家都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白兰本想说出来,但又怕妹妹知道,以她性格,定会打草惊蛇,为此,一脸平静道:“我也搞不清状况。”
    “难道血管里会生头发?”
    见姐姐不肯说,气得白千若直呼胸口疼。
    白兰不说,杨凡不便追问,他可不想牵扯进去,从兜里掏出一枚防御玉符,递向白兰。
    说道:“随时带身上。”
    白兰道了声谢,接过放入包里。
    杨凡一怔,心道嫌玉佩孬吗?目前,他能做的只有这些,至于戴与不戴,那是她的事,哪怕扔掉,也与他无关。
    “我也要。”
    白千若噘着嘴,伸手葱白小手。
    杨凡本没打算送她,她都张口要了,只好也送她一枚。
    拿在手里,白千若仔细看了几眼,撇撇嘴。
    “啥破玉佩,咋像大街上几块钱一个的。”
    “是啊,五块钱买的,你要看不上眼还给我。”
    杨凡伸手去夺,白千若马上给他一个后背,“礼薄情意重,送出的礼物哪有要回的道理。”
    她从脖颈上取下翠绿美玉,换上杨凡送的玉佩,当即又戴在脖子上。
    “嗯,凉飕飕,戴上很舒服,我喜欢。”
    说着,把自己的翠绿美玉硬塞到杨凡手里,“我不喜欢欠你人情。”
    这是一枚翡翠玉蝉,价值肯定不会便宜,杨凡还了回去。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扔了。”
    下一秒,白千若果真把玉蝉扔进垃圾篓里。
    白兰摇了下头,叹道:“几十万的玉蝉,说扔就扔,败家。”
    “我都送出去了,谁叫他不稀罕!”
    白千若翻着白眼,小嘴不停往外吹气。
    “行了,咱们该走了。”
    白兰抓起包,与杨凡告别。
    杨凡送二人到门外,关上门,急忙跑向垃圾篓,扒拉着找玉蝉,几十万呢,扔了多可惜。
    “帅哥,你在干嘛呢?”
    突兀一嗓子,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