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你砍过人吗?要不要老子给你示范下?来,往这儿砍!”
    看出孙二柱恐惧,王虎将头伸到孙二柱面前。
    “别,别逼我……。”
    话到一半,王虎冷不丁出手,紧紧攥住孙二柱的双手,二人扭打着倒下,王虎压在孙二柱身上,夺过菜刀。
    “你想为杨凡出头?信不信我剁了你?”
    孙二柱可是个血性汉子,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挣扎着就要反抗,王虎扬起刀背拍在他头上。
    “二柱……杀人啦,来人啊!”
    刚好赶到的孙福全,见王虎拿刀砍在他儿子头上,吓得失声尖叫。
    “爹,我没事你快走。”
    孙二柱感到眼前金星乱晃,忍着疼喊道。
    “哦,你是这小子他爹?过来!”
    王虎在孙二柱身上狠狠踢了下,缓缓起身,冲孙福全招手。
    “你想干啥?放了二柱,俺可告诉你,俺村里人一会儿都会赶来。”
    “哼,谁敢参与我王虎饶不了他!你儿子惹了我,说吧该怎么办?”
    扑通。
    孙福全跪了下去,“王虎兄弟,是二柱不好,不该招惹你,乡里乡亲的,求你饶他这一回吧。”
    “爹,不要求他。”
    孙二柱叫道。
    “住嘴,你个兔崽子整天惹事生非。”
    孙福全狠狠瞪了眼儿子。
    “只要你从俺下面钻过去,我就不再追究。”
    王虎岔开腿,撇着嘴,等着孙福全从胯下钻。
    “福全叔,千万不要钻。”
    “爹,不要啊。”
    杨凡和孙二柱同时喊叫。
    孙福全面如死灰,眼眶发红,体体面面过了一辈子,到头来受此耻辱,他知道王虎心狠手辣,为了儿子,豁出老脸去,慢慢地朝前爬去。
    “不要啊——”
    杨凡奋力反抗,一头撞在一个家伙脑袋上,拾起钢管疯狂的乱扫,不屑片刻,除了王虎外全部挂了彩。
    王虎万万没想到,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杨凡居然大发神威,顾不得那几个狼哭鬼嚎的同伴,转身就跑。
    “有种别跑!”
    杨凡拎着钢管踉踉跄跄追出门外,王虎已跑得无影无踪。
    返回院里检查孙二柱伤势,头皮起了个大血包,然后,来到母亲身边。
    “别,别打我。”
    祁英美吓得双手抱头蜷缩一团。
    “娘,别怕,坏人跑了。”
    杨凡紧紧将娘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那几个受伤混混就趁杨凡不注意,连滚带爬夺门而逃。
    “二柱,给我回家去。”
    孙福全手撑着地爬起,板着脸,拍掉膝盖上尘土,朝门外行去。
    孙二柱摸了下脑袋,疼得咧了咧嘴,“还真疼,跟着你小子准倒霉。”
    望着孙二柱走远,杨凡目光冷寒,是他连累了二柱,看着娘脸上的指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勉强挤出笑意,将娘让到凳子上,捡起袋子,跑进厨房,很快拿着烧饼夹牛肉出来。
    “娘,这是你喜欢吃的烧饼夹牛肉。”
    祁英美接过大口吃起来,就好像N年没吃过一样,嘴里不停的说好吃。
    杨凡看着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王虎,你打了我娘,跑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会放过你。”
    嗡,打了几个混混,功德值直接涨到二十五点,可见那些人平日没少做恶事。
    够兑换武林绝学吗?杨凡心里问了下,手机似有灵性,《沾衣十八跌》消耗二十点功德值,不等杨凡接受,扉页翻开,里面内容就像一股电流涌入识海,而他不由自主的比划起来,待他清醒过来,已汗流浃背。
    为确定不是梦境,又一招一式打了一遍,刚开始动作生疏,慢慢娴熟起来。
    “娘,我会武术了!”
    他使劲挥舞着拳头。
    这是什么手机?有灵性,知道他需要什么就送给他,这是上天的恩赐,似灵似魔,不如要叫天魔手机吧。
    斜步单鞭,玉女穿梭,晾翅弹肘……拦切拽带……。
    杨凡细细琢磨着《沾衣十八跌》精髓,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玴制拙,在实战搏杀中,必须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消打并举,发劲跌敌。
    掌握要点及熟记招式后,杨凡眼里浮现出傲然气势。
    “兽医,迟早把你打成禽兽。”
    他掏出银针,酒精及棉球放在桌上,打算晚上给祁英美施针。
    又拿出一沓红票,抽出一半,用纸包好便出了院。
    “哟,小凡呢,咋鼻青脸肿的?”
    田寡妇依在门上,嗑着瓜子,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小心碰的。”
    杨凡没咋搭理她,一墙之隔,不信听不到动静,不是明知故问吗?
    “呸,明明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待杨凡过去,田寡妇嘟囔一句。
    杨凡来到孙二柱家,孙福全看见他跟避瘟神似的,顿时寒下脸。
    “以后没事别来找二柱,俺家可不敢得罪那王虎,指不定哪天被他打闷棍。”
    “福全叔,对不住啊,二柱呢?我找他有事。”
    杨凡并不生气,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人家。
    “受了重伤睡着了,你要是他好哥们,想他多活几年,今后离他远点。”
    孙福全翻着白眼,恨不得杨凡马上从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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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全叔,都怪我,这些给二柱去村卫生室看看。”
    杨凡愣了下,将纸包塞到孙福全手里,转身离去。
    “都不知道拿点医药费,俺都白跪了,膝盖还疼着嘞,啥东西?”
    孙福全看都没看,甩手扔到地上。
    哗啦,红票散开,飘飘扬扬,晃得孙福田一阵眩晕。
    “没想到凡娃还挺义气,老子跪值了,俺家二柱也没白挨揍。”
    望着撒了一地的钞票,孙富全兴奋的像走红毯,先是一愣,继而喜出望外,手脚并用,一股脑捡起跑回屋里藏了起来。
    “仗义,嗯,仗义。”
    孙福全粗略数了下,有四五千之多。
    喜滋滋的给自己泡了杯香茶,坐在椅子上跐溜跐溜的品尝起来。
    “爹,我好像听见杨凡声音了。”
    从西屋传来孙二柱询问声。
    “没,没有,是你听错了。”
    孙福全才不会说实话,更不会说杨凡给钱的事,以儿子的性子肯定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