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依旧不死心,欲言又止地注视了妙月半晌,才跟在骆华卿身后颓然离开。妙月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拿起骆华卿留在桌面上的金贝把玩,眉梢眼角缓缓绽开一抹玩味的笑意。
    脱离了广仁庵幻境的笼罩,璃珩城街道上鼎沸的人声顷刻间扑面而来。
    澄澈的天幕中日光明媚,宽敞的路面上随处可见售卖珍奇物事的摊贩,来往的人流车流更是络绎不绝,骆华卿一路牵着陈茗的手往前走,在路过某一处街角时,他似乎心有所感,蓦地回头瞥了一眼。
    “怎么了?”感受到他手心冰凉的汗意,陈茗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
    “没什么。”骆华卿回过头,望着他展颜一笑,掩去了满面倦容,“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不远处似乎有一间茶肆,咱们不如先去那里歇歇脚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换榜单了,我好像又轮空了,真·让人窒息……
    真的,看到同期很多作者都飞了,我还在原地踏步,苦苦地熬,除了申请限免之外看不到任何希望,这种感觉确实很难受。
    不过我肯定不会砍大纲之类的,毕竟小红娘在我心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脑洞,其实写文的初心就是为爱发电,希望把自己心中的故事讲给别人听,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为了所谓的收益而舍弃自己的故事。
    所以尽管难受,我也会努力走出来的。
    本卷开始进入我心明月,小明和卿卿的感情小火车会开起来,很多之前埋的伏笔也会一一水落石出,我希望自己能以更好的姿态完成这个故事,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呀~求收藏评论哦,给你们比心心哇~
    第63章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客官,您二位里边请。”大街斜对面就是一间酒肆,在路边张罗客人的小二远远看见陈茗和骆华卿走来,立刻笑脸相迎。
    酒肆中人并不十分多,他们很快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送上来的酒水单品种齐全。陈茗想了想,点了壶清淡的梅子酒,又添了些开胃糕点。
    骆华卿从进入酒肆开始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透过窗户往外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陈茗不明所以,拈起一枚桂花糕凑到他嘴边:“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弄不明白,想找个答案罢了。”骆华卿轻笑着咬住糕点,末了恶作剧般舔舔他的指尖,“小明,你可真甜。”
    “你别这样......”陈茗整张脸涨得通红,触电般缩回手,正准备怼他几句,可瞧见那苍白的脸色心里就忍不住一痛,哪里还舍得说重话。
    骆华卿小口呷着梅子酒,不着痕迹地拭去额角的冷汗,又安抚性地捏了捏他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不必太担心,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哪能这么容易就倒下。”
    你若是真清楚,为何死活不答应解毒的请求呢?
    陈茗烦躁地绞着手指,即使骆华卿不愿找人承毒,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若实在没有办法,他还有系统的三枚锦囊可供一试......
    他在一旁默默盘算,而在另一边,骆华卿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窗外的街道上。这样焦灼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只是小半刻钟的功夫,楼下不远处就传来了阵阵杂音。
    “果然来了。”他心中暗自思忖道。
    “窗外是什么声音?”陈茗很快被异样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酒肆后的巷子里聚集着一群人......看样子,是在斗殴?”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四五名精壮男子正对着地上一人拳打脚踢,嘴中还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他瞧不清挨打的究竟是何人,但看得出对方身材瘦小,衣衫褴褛,绝非这几名男子的对手。
    “当街欺凌弱小,还讲不讲天理王法了?”
    陈茗拍桌站起,顿时生出见义勇为的冲动,却没想到一向冷静的骆华卿这回反应比他更激烈,匆匆撂下一句“我下去看看”,随即单手撑着窗棂,巧劲一翻,整个人便轻飘飘地从楼上跃了下去!
    “卧槽?”没想到他身为病患还这么缺乏自觉,陈茗脑子空白了刹那,忙不迭沿着木梯冲下了楼。
    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等到气喘吁吁地来到事发地点,只见原先气势汹汹揍人的几名男子早已人仰马翻状瘫倒在地,望着骆华卿敢怒不敢言。
    修匀手指缓缓收回,骆华卿长身玉立,连元力也没使出半分,单凭拳脚功夫就将他们集体拿下:“有什么误会不能言语解决?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他人,成何体统!”
    “这小子拿了我店里的吊烧鸡和好酒,不给钱就想跑,我还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了?”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缘故,陈茗觉得发言的这名男子脸红得不太正常,眼神也有些涣散,仿佛他才是偷酒喝的小贼一般。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蜷缩在骆华卿身后的少年吸引了。
    那少年生得极其消瘦,单薄的肩膀和锁骨突兀地支棱在空气中,面孔苍白血色全无,一双黑眼睛也深深凹陷下去。
    尽管外表看起来极为年幼,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其中饱含的沉郁阴鸷,让陈茗心底隐约泛起不安。
    “我没有偷拿,是小二哥哥说要送给我的。”他扁着嘴捂紧怀里的食物,往骆华卿身后缩了缩。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了?这是我给邻桌的客人送去的!”
    另一名男子眼神同样有些涣散,但嘴上丝毫不饶人,若不是担心再次遭到骆华卿的拳脚蹂.躏,只怕他嘴上也不会轻易饶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