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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叔道,“行,那你们等会一定记得来啊。”
    傅义应答下来,族叔这才满意的家去了。
    傅容儿随着傅义朝着傅大壮的家里走去,在路上,傅家大房的张氏等人遥遥的看着,脸上神色有些难看。
    傅有德道,“义啊,你带着几个孩子既然回了村子,怎么不去家里坐坐?”
    说完话,也不征求傅义的意见,又对傅容儿道,“爵爷夫人,既回了乡,怎么不来爷爷奶奶家里坐坐?你伯伯伯娘婶子都很想念你啊。”
    傅容儿听了这话,险些没给笑出来。
    在以前,傅春儿为了给受伤的傅容儿讨一碗米饭吃,都得在大房的屋檐门口跪着,在受尽了羞辱,自尊被踩在地底以后,也不给一丁点的施舍。
    傅容儿淡淡的道,“大爷爷说笑了,我们哪里敢攀大房的高枝啊。”
    一旁,张氏感觉脸火辣辣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不能说。
    如今今非昔比,人家傅容儿可是堂堂正正有品阶的爵爷夫人啊。
    今日的傅容儿,她高攀不起。
    张氏心里觉得傅义这个儿子果然不合她的心意,看,生了个女儿也这么的刁蛮不懂事不知道孝顺,这个儿子,自己把他抱出去果然是正确的。
    不远处,小陈氏一家子也在眼巴巴的看着呢,等听见张氏被挤兑,她心里暗爽。
    哼,就张氏那种一天都没有养过傅义一家子的贱人也想来捡便宜?这世上可没这么多便宜可占。
    看看,被直接怼了吧?这陈氏看着可真是心里暗自舒爽。
    在陈氏身边,抱着一个胖乎乎娃娃的少妇看着陈氏的嘴脸,眼里的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不过,虽然看不上陈氏,但是有时候,倒是可以把陈氏当成奴仆使唤。
    想到这里,少妇对一旁的老头道,“老爷,说到底咱们家也养了傅义老爷一家呢,总有几分香火情,眼看着他们家以前发达了,这样一门亲事,可不能不认下。”
    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陈氏当年给傅义找的小妾瓶儿,瓶儿本就在市井人家讨过生活,心眼自也不少,后又沦落到风尘,便越发的不是陈氏这样只能刻薄自己人的窝里横能够比的了。
    在几个月以前,这瓶儿成功生下了一个男婴,这让傅家二老爷傅有才分外的高兴,孩子一出生,就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对于男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晚来子更加让男人高兴的?这不仅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也是一个证明自己还很年轻强壮的证明啊。
    也因此,傅有才越发的宠爱瓶儿了,这不刚刚生下孩子那一阵,就给孩子打了全幅的金银项圈,而那摆的三天流水席,花的钱正是傅有才从陈氏藏钱的地方拿走的钱,直把陈氏心疼得直吐血,却又拿傅有才毫无办法。
    毕竟她要顶嘴一句,那傅有才立即道,“什么你的钱?这家里哪里有你的钱?便是你整个人,都是老子的。”
    陈氏也急啊,便嚷道,“这些都是傅义当年赚的钱,你不能拿给你的小妖精花。”
    傅有才冷笑道,“你剥削咱家最有前途的儿子,把最有前途的儿子都赶走了,你还有脸对老子说这些话?你赶走一个财神爷后,老子没有休掉你就是好的了,你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婆子,磋磨老子最有前途的儿子,哎哟喂,把好生生的财神爷都赶走了,老子到了现在都还留给正室的位置给你,你要再嚷嚷,别怪老子直接把你休掉。”
    最后这话把陈氏给吓住了。
    她一大把年龄,如果被休掉,以后可怎么活?
    而且,她的儿子女儿以后肯定会被人看不起,两个女儿的日子肯定越发过不下去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被休掉。
    想到这里,陈氏呜呜哭泣着跑到灶房感叹自己命苦,哭得跟唱戏似的,咿咿呀呀的,听着还是有几分凄苦的。
    在陈家二房最好的房间里,小妾瓶儿抱着孩子正在喂奶,听见陈氏的哭泣声,便撅起嘴唇,对走回来的傅有才道,“老爷,你看看,咱儿子都被夫人吓着了,夫人这是不是巴不得我和儿子去死啊?呜呜,她明明知道新出生的婴儿最怕人闹腾的。”
    这话听得傅有才眼里冷意一闪而过。
    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女人,一个成天只知道花他的钱,像蚂蟥一样吸他血的老女人,怎么跟他白白胖胖的儿子相比?
    她给自己的儿子提鞋都不配。
    二老爷傅有才此时眼里凶光一闪而过,抓起一根棍子,就朝着柴房走去。
    二老爷最近时不时喜欢喝两口小酒,喝了酒以后,脾气便变大了,整个人情绪都变得不那么稳定了。
    等他走进屋子,他恶狠狠的对着陈氏的身子就打了下去,谩骂道,“死老婆子,你要死自己滚深山喂狼,见天咿咿呀呀把我儿子吓着咋办?你再闹腾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这话说的陈氏身子骨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在陈氏的那一辈人,在某一年闹饥荒,她亲眼看见自己的亲爹背着自己的奶奶朝着深山走去。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奶奶。
    那是他们哪个村子里的习俗。
    人老了,无用了,反正赖在家里也是把儿女那份吃喝都吃喝掉了,倒不是去深山喂了狼,这样,就不用浪费粮食了。
    陈氏是真的怕了。
    她怕傅有才嫌弃她老了,无用了,要把她送去深山喂狼。
    当然更多的,她那一棍子打下去的时候,半个身子都麻木了,看着傅有才手里的棍子,她满脸的畏惧,道,“老爷,呜呜,你不能为了一个小妖精打我。”
    陈氏希望傅二老爷能顾念旧情,傅二老爷眼里却根本没有半点她的影子,听见她哭泣,棍子便毫无犹豫又啪啪的招呼了过去。
    接下来,陈氏被打得满地打滚,可怜一大把年龄,直被打得下跪求饶,这傅二老爷仍旧不舍得丢手。
    等傅二老爷得得累了,对着陈氏吐了一口唾液,这才丢下棍子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