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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回来
    听傅容儿提议一家子过继给傅姑婆这一房,傅义一下愕然抬头看向自己的二女儿。
    傅容儿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静,道,“姑婆终身未婚,并没有别的子嗣,如果我们一房人过继过去,便是姑婆唯一的子嗣。”
    到时候,他们一房人是傅姑婆唯一的依靠,必然会全心全意帮着他们,就不会存在如今他们这样被沦落得赶出家门的下场。
    不过,这个时代是没有把子嗣过继给女人一说的。
    而傅容儿,也有更好的方案。
    傅姑婆出生的时候,在当年,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的,只是这个兄弟一出生便死了,如果傅义要过继,倒是可以过继到三房去。
    不过,傅义沉默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容儿,你爷爷奶奶到底养了我一场,即便我有这个离家的心,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是我提,容儿,咱们再等等。”
    傅义是一个感恩的人,换句话说,他这人,实在有点傻,别人对他的一丁点好,他会惦记一辈子,永远铭记这点好,即便别人只当是设施阿猫阿狗,根本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也因着这点好,对于别人加在他身上的万千不好,他都会一忍再忍。
    他这样的性格,有好有坏。
    傅容儿想,不管咋样,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总比冷血无情的人好一点,傅容儿自己就是冷漠的人,自然希望身边的人心地善良,不会背后算计她。
    傅容儿当即便不再劝说什么,只默默退了出去。
    傅义在她身后道,“你姑婆这里,先不告诉她,不管咋样,以后,我傅义都会报答她。”
    傅容儿不置可否,走了出去。
    这一次,她不过试探傅义的态度,根据他的决定,对他这个人的性格得到一个更加精确的结论而已。
    毕竟傅义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在她未来的人生规划路上,这个男人会是比较重要的角色。
    秋风秋雨渐渐凉,不知不觉,时间便到了十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傅义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子女,心里带着浓浓的心疼和感动。
    傅容儿为了做出一副努力养家的模样,每次都早早的去山顶官道旁边的茅草屋摆摊,卖一些肉夹饼和面条,只是她为了不让自己累着,每天都只卖个半天,就朝着村子走去。
    回到村子,她当然不会立即回家,而是先去稻香村吃吃喝喝,等看着天色晚了,再做出一副劳累的模样回家。
    傅义见大女儿和小儿子每日都忙活家务照顾他,二女儿则小小年纪,便早出晚归前去赚钱,他心里越发觉得亏欠自己的几个孩子,心里又酸又涩,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伤势好了,一定要多赚钱,把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好好儿的养大。
    毕竟他这一辈子,能够养到这样懂事贴心的几个孩子,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傅义的感叹,傅容儿自然不知道,不过,结合傅义的性格,傅义心中所想,都在她算计之中。
    这一天,傅容儿在天色快黑透了,她这才朝着家里走来。
    等她走到村口,村子里的大嗓门周大婆婆喊着她,道,“容丫头,哎哟,又去山顶官道摆摊去了?就你这小身板,能赚到钱吗?”
    傅容儿配合的露出唉声叹气的模样,果然,周大婆婆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一脸的同情,道,“哎哟,也难怪你小小年纪,要那么辛苦去摆摊啊,你一家子都被赶出来了,你爹还病着,一家子吃喝都成问题,自己再不去想办法赚钱的话,难道饿死吗?”
    “哎哟喂,苦了你这孩子了。”,顿了一下,道,“对了,你娘还在娘家住着没有回来吗?啧啧,丈夫病着,孩子年幼,你说说你那娘咋想的,咋那么狠的心啊!”
    蒋氏自从跑回娘家后,在第二天,傅容儿带着傅虎头,傅春儿一起去蒋家村喊过她,她见了几个孩
    子,只是赶人,说她留在她娘家,都是为了几个孩子好啊,让几个孩子立即回去,还说什么你们现在恨我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娘的好的。
    傅虎头哭着去求她,她决绝的关上了蒋家的大门,几个孩子连蒋家的一口凉水都没喝上,就被赶走了。
    傅容儿也没有告诉蒋氏傅义在治疗腿伤的事,转头,就带着傅春儿和傅虎头回家去了。
    几人回去以后,从那以后,都默契的不再提起蒋氏。
    当然,有些人,你不提起,旁人总会不断提起,来刺激你的。
    傅容儿根本不在意,反而配合人家,这样,不过一个多月,蒋氏抛夫弃子,傅家大房二房赶走傅义一家的事情,便都传了个遍。
    如此,到了第二天,傅容儿要等的机会,便也来了。
    这一天早上,傅容儿没有像往常一样急匆匆的去摆摊,而是在家里睡了个懒觉。
    等她神清气爽起来,天已大亮,在村子里,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傅容儿走出院子遥遥看过去,看见村子里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长衫绸缎,做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在一脸讨好的说着什么,那书生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看着有几分斯文模样,和村子里下地干活的农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傅春儿这时走过来,低声道,“是大伯回来了。”
    她说的大伯,其实是年龄比傅义小一岁的傅全,也就是陈氏的亲生儿子。
    傅全一直由于傅义供养,在镇子上的念书。
    只是一直念书多年,连一个童生都没有考上。
    不过,因读书人的身份,村民都很信服他,觉得他和自己这些地里刨土吃食的人,到底是不同的。
    肯定是比自己这些农人有本事的。
    傅容儿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懒洋洋的朝着院子里走去,打算洗漱一番,再出门去干活。
    傅春儿在一旁一脸的羡慕,道,“大伯念书可真好啊,耀祖他们从小都被人羡慕,日子过得比我们
    可好多了。”
    这是一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
    傅容儿淡淡的道,“大姐,你说,如果我们爹年会也去科考,怎样?”
    傅容儿见过傅义写的字,那字迹真是一绝,一看就是经过年多辛苦练习,且有天赋的人。
    虽然见面不大,但是傅义每次回家,都会一个人偷偷在房间里百~万\小!说写字,一个人这么爱读书,傅容儿想着,只要给他机会,未尝没有可能的。
    她对傅义要求不高,只要借着他,成为自己姐妹的临时靠山,在自己事业起步的初期,不让自己被人欺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