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张毅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自己也被污染了,成了无良黑商了。
    郁闷了两秒钟,张毅告辞离去。
    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张毅蒙在屋里研究手机里的资料,一是历史上发生在唐朝的大事,另一个就是其他几种种子的资料。
    可历史这一块,竟然看不到后来的事,也就是说,张毅只能翻看自己正处的这个时代之前的历史,而后来的却是看不到。
    这一点让张毅很是无语,郁闷了一番,张毅只好抛开这事,转而去研究种子的资料。
    正兴起,院子来报,有人来见。
    张毅让请,院子道:“那位军爷说不用请,让您出去!”
    军爷?不用请?还让自己出去?谁呀?
    张毅收起手机,来到门口一看,门前的街面上立着十几个人,有一半是衙役打扮,另一半是官差打扮。
    领头的张毅认识,是侯君集。
    张毅赶忙拱手打礼道:“侯世伯,快,屋里请!”
    侯君集脸色微沉,道:“我现在以京兆尹的身份,抓你去京兆衙门问话!”
    张毅一愣,原以为侯君集身后的那些人是摆设,没想到真的是执行公务的。
    “带走!”
    侯君集一声令下,张毅立刻被五花大绑。
    侯君集道:“看在你是伯爵的份上,就不上枷锁了,你最好老实一点!”
    张毅忙道:“不是,侯......大人,您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呀?”
    侯君集道:“那个土豆是你弄出来的吧?”
    张毅点头称是,侯君集说有人吃了土豆中毒了,家属来京兆衙门告状了。
    张毅双腿一软,差点就跌倒,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自己会不会被问罪斩首。
    看着张毅脸色变化,侯君集道:“你放心吧,抓你回去只是走走程序,我会交代清楚,让他们不要对你用刑,但这件事要彻查,在查清楚之前,你只能在牢里呆着了!”
    张毅明白,自己这是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本想叫来王大富问问清楚,但此时自由已被限制,自然是不能做到了。
    来到位于长安西街光德坊的京兆衙门,张毅眼见一人已经跪在了堂前,正是王大富。
    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脸悲戚,但眼中尽是得意。
    升堂之后,侯君集道:“原告詹玉郎,状告张毅、王大富官商勾结,谋财害命,导致原告父亲中毒不起,张毅,你有何话说?”
    张毅没有去问其他的,而是先问王大富道:“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大富一脸苦道:“嘿哟,我的张公子诶,我哪敢啊,我只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从没做过丧良心的事啊,我冤枉啊!”
    张毅回禀道:“大人,此时定有蹊跷,此时纵然我是百口也难辞其咎,只请大人明鉴,还我一个清白。”
    侯君集转而对詹玉郎道:“詹公子,你怎么看?”
    詹玉郎冷冷道:“此人诸般劣迹,本公子可是有所耳闻的,强行买卖土地,培育有毒蔬菜,哄抬市场物价,此三条,都是铁罪,足以定其断头之罪!”
    侯君集道:“詹公子不必太过愤慨,这件事还得彻查,容我几日,定给詹公子一个交代!”
    侯君集是开朝元老,纵然是占了女儿光上位为太师的詹太师都不敢有所不敬,其子詹玉郎自然是不敢造次,只得道:“那就请侯大人秉公执法,但本公子看来,此种为害百姓之徒,定要严惩!”
    说罢,竟然直接拂袖而去。
    “呸!什么东西!”
    侯君集将文书往桌案上一丢,骂道:“不就是借着个女儿上位的太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连他的儿子都无法无天了。”
    张毅愕然,这侯大人变脸还挺快。
    “松绑!”
    侯君集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将张毅身上的绳子解开,道:“你就在这里暂住几天,恐怕过不了几天,你就得转移地方了!”
    张毅不解,问为什么,侯君集道:“那个詹贵妃深受皇上宠爱,要是这件事肯定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的,大理寺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张毅无语,还以为能转移个啥好地方呢,原来是要被关进天牢了。
    侯君集又道:“明天早朝,估计要说这事,我先看看情况再说,你先住在这里吧!”
    侯君集命人给张毅安排了房间,张毅现在有口难言,只能先住下。
    原以为是要被关牢里了,没想到是侯君集竟然在衙门的住宿区给张毅找了一间客房。
    张毅觉得这样不好,万一这京兆衙门有人把这事传出去,那就算自己土豆这件事上没有罪,也得被人盖上不尊律法的帽子。
    在张毅的要求下,侯君集只得在牢房里为张毅安排了“房间”。
    前世今生还是头一次蹲大狱,张毅还是挺感慨的。
    不过,就是有点冷,刚开春,牢房里没有被子,而且很潮湿。
    “张老板!”
    王大富的声音在张毅耳畔响起,张毅侧眼看去,只见王大富苦着个脸,跟之前亏了老本的时候差不多。
    张毅道:“怎么了,有话你说!”
    王大富道:“这可怎么办呢这个,原本以为是件大好事,谁想到,钱没赚到,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张毅道:“你啥意思,就是怪我喽!”
    王大富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捣鬼,肯定是看我们赚钱太舒服,他们眼红!”
    张毅想了想,道:“有道理,可到底是谁呢?”
    王大富扣着下巴道:“肯定是史仁表那小子,前几天还听说他开了个什么醉月楼,把勾栏院都比下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野心大着呢,肯定是他!”
    王大富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喊出来了,张毅忙道:“你冷静点,你现在想的,都是假设,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王大富道:“证据,我们上哪找证据去,人都被关进来了,还怎么找证据?”
    张毅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们绝对能从这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