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谋反的侍卫隐隐的都听丞相命令,很明显就能看出主谋。
    “是王爷带兵入宫意图逼宫,臣偶然得知王爷的阴谋,为了陛下的安危才调动军队,事后臣自当向陛下请罪。”丞相心里有压抑不住的得意,摄政王再是三军统帅、权倾朝野又如何?还不是被他摆了一道。想和他合作共谋皇位,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他将计就计推出去顶罪,杀了皇上之后,逼宫弑君的罪名刚好冠在摄政王的名头上,谁让摄政王的狼子野心众所周知。
    只是可惜了,计划中皇上应该被刺客重伤,趁机立下传位圣旨,不过有摄政王顶罪,他们也不用担心会担上弑君的污点。
    丞相使了个眼色,他手下由暗卫伪装的士兵们渐渐靠近皇上所在的位置,皇上一死,又无子嗣,皇位名正言顺的就该是十三皇子的了。
    临渊身前围着的御林军与叛军打了起来,但人数悬殊,受伤惨重,眼看不敌之际,外面又传来了更浩大整齐划一的声音。先前的叛军立刻围在丞相面前,嘴里大声喊着,“保护丞相大人。”
    丞相又惊又怒,只恨不得要把人千刀万剐,把他和叛军连在一起,日后他怎么解释。但后面的发展已不在他控制之内。本该在宫外的御林军迅速控制住了形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有螳螂自以为自己是黄雀。
    临渊处理完眼前的各项事情才有空想到从刚才就没看见霁月,问道:“王爷呢?”
    “王爷、王爷在地牢。”
    地牢?临渊疑惑了一瞬,脚步一转,本来去往御书房临时向地牢走去,周围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硝烟味,还有士兵和宫人在收拾乱糟糟的场地,押解俘虏,搬运尸体,洗刷染血的石板。
    “有什么人需要王爷亲自押往地牢?”
    “请陛下恕罪,属下不知。”
    临渊脚步未停,随意的摆摆手,“起来吧。”
    地牢一进去就有一股阴森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令人心里不适至极。
    临渊随着领路的奴才一路走进去,就看到霁月坐在最里面一间干净的牢房里。木板上是一层薄薄的干草,霁月依靠在墙壁上,一条腿曲着,手臂搭在上面,眼神悠悠的看着牢房里狭小的窗口,“今晚的月色真好。”
    临渊神色无常,面色无异,天知道从那小窗户只能看到两颗星星,哪来的月亮,还月色真好!
    临渊弯腰从牢门走进去,牵着霁月的手往外走去,“你来这里干什么?”
    霁月落后临渊半步,看着牵着他的人的侧脸和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神复杂难辨。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不一会就到了两人的寝宫。
    “别乱跑,你自己先休息。”安顿好霁月之后,临渊才回到御书房下旨处理丞相一事。太后和十三皇子都牵扯之中,下面的人不好处理,还是得由皇上下令才可。
    且说留在寝宫的霁月,只满心的疑惑。不把他关进地牢,还把他带到寝宫,难道、霁月灵光一闪,这是要把他单独关在寝宫的意思?
    临渊揉揉太阳穴,他最烦的便是这些凡事俗物,一向是只凭实力做事,却懒得在其他世故方面多费心思,是以他虽修为高深,被尊为魔君,但一直独来独往,魔域殿也从未有第二人。不像其他修者,修为足够了便会开山立派,广收弟子。
    不过以后他有魔后了,他和魔域殿都该由他的魔后打理才是。
    临渊耐着性子处理完必须由他决定的事情,终于回到了寝宫。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临渊努力压制着额上的青筋,只见他龙床上的被单被霁月撕成一条一条的,系在一起成了一条长绳子,一端系在床柱上,另一端绑在了霁月的脚上。
    “你又在闹什么?”一个‘又’字简直道不尽临渊的无奈。本以为这次霁月比他年长,合该不会太胡闹才是,是他太认真想多了。无关年龄,只人的本质难变。
    霁月曲着腿靠在床边的墙壁上,脸上满是倔强和隐忍,“哼,成王败寇,你如今得势翻身,我落入你手,你肯定会折辱我。还特意把我单独关在寝宫,难道不是你想时时刻刻亲手折辱于我?”
    临渊眼神一沉,哪怕说这话的人是霁月本人,只是说说并不是事实,他只听到折辱霁月的话便心里不快。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暴戾的情绪便压制不住,临渊走过去坐到床上,和霁月面对面,“为何要折辱你?”
    “明知故问。你现在心里不一定想着要怎么报复我,还不是简单痛快的处死我,难道不是在计划怎么让我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临渊定定的看着霁月,“你便是这般看我的?”
    霁月心虚的移开了视线,小声嘟囔道:“我都做了那样的事,你想怎样都是应该的。”
    凝滞的气氛散去,临渊眉目舒展开来,轻笑一声,“你到是提醒了我。说我太过怜爱,弹龙根还说太小,叫你哥哥,搂着我讲故事。还敢抢女人进王府。”临渊每说起一件便靠近霁月一分,话落之后一把推到了霁月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想着你太过劳累让你休息,如今看来你精力十足。”临渊扯开霁月的腰带,霁月的衣衫向两边滑落,露出白皙劲瘦的胸膛,“说起来,这一晚我倒是等了好几年。”
    霁月哆哆嗦嗦的,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目前正在发生的事。临渊一寸寸的摸过霁月的身子,以前是只能看不能吃,所以便克制着不太与霁月亲密接触,不然难受的是他自己。不过现在,可以随心所欲了。
    霁月的双腿被迫分开打开在临渊身体两侧,临渊单膝跪坐在霁月两腿之间,摸着霁月的大腿内侧。霁月像只被吓傻的小仓鼠,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腰上被垫上了柔软的被子才回过神来了,颤着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你。”
    “要、要怎么干?”霁月显然是真的在疑惑,表情无辜又迷茫。
    临渊吻上眼前淡粉色的唇,一边还不忘安抚着霁月胸膛上孤零零的两点,霁月被他吻得眼里满是水雾,脚趾在空中蜷在一起。
    感觉到下身的动作,霁月努力眨掉阻挡视线的水雾看去,一下子惊醒了,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下身。
    临渊一愣,也被霁月的动作惊呆了,眼看着他就要提枪上阵了,却被霁月的手挡在外面。临渊正对着霁月的脸,脸上虽然是笑,却满是阴森和黑气,声音低哑,“手拿开。”
    霁月咽了咽口水,对上临渊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大着胆子硬气道:“不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