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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镜凌平生头一回踏入衣坊,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衫,买之前,还要问温沫沫好看与否,得到温沫沫的点头了,方才换上新衣衫陪着温沫沫一同前往皇道观了。
    镜澈皱着眉训斥镜凌怎么这么晚才来,让温家好等,镜凌也没解释自己去干吗,便主动去向温有衣和如未道歉了,但好在也不算是什么要紧事,温有衣自然不会怪罪他,谈笑着让两孩子一同进去了。
    镜凌和温沫沫都很配合,让天司给他们分别算了生辰八字,特别是问到姻缘线时,天司倒是平静地告知双方父母两个字:“极好。”
    他们两个人的姻缘,极好。
    温沫沫听了就脸红了,但心里又很高兴,天司的话就好像是在告诉她,她跟镜凌哥哥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儿。
    天司还给他们各自卜了一签,是极好极好的上上签。
    温沫沫更开心了,若不是当着天司老人家的面前要矜持着做个乖孩子,她肯定忍不住要蹦跶起来,少说要蹦个十圈才行。
    “这个月十九,还有下个月初九,都是天司挑选的好日子,如未你们看,要在哪一天办订亲宴好呢?”百灵把天司写的红纸黑字递给如未和温有衣他们看。
    温有衣倒是没什么意见的,手轻轻搭在如未的腰上,让如未自己做决定就好。
    而如未大致看了一眼信笺后,便抬头看向了跟在镜凌一旁的温沫沫,见小丫头一脸甜蜜,干脆也不问他们了,直接开口道:“就十九那日吧,你们都没意见吧?”
    温沫沫抿着小嘴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如未看着温沫沫摇了摇头,这没出息的小混蛋……
    镜凌看到温沫沫点了头,随后也跟着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于是,订亲的日子便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这几日里,温沫沫掐指算了算,离十九那天约莫还有数十天,她每天去了书院都会忍不住提醒纪小时和晟泠,让她们做好准备。
    起初,纪小时听到这个消息,吃惊的同时又很是替温沫沫高兴,觉得温沫沫比她出息多了,连镜凌这块冰山都搞定了,非但搞定了,而且还神速到即将订亲了,但接下来每天都听温沫沫不停提醒,生怕她跟晟泠忘了。
    纪小时机灵一动,在纸张上写了“我知道十九那日温沫沫跟镜凌要订亲了”这句话,在每次温沫沫开口要提这件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给她看,温沫沫一看她都记得,就很满意地坐回自己书桌上了。
    纪小时虽然表面上嫌弃温沫沫成天显摆,但还是很为晟泠高兴的,这不,这日下了学后,纪小时便跟晟泠亲自去逛街挑选礼物了,打算等订亲宴那日给蠢沫沫一个惊喜。
    “昨日看到镜凌从太医院忙完就过来接沫沫回去了,我看着他们手牵手走,总感觉很不可思议。”走在街上,晟泠颇是感叹地说了一声。
    “嗯?怎么这样说?”纪小时转头回来看她。
    “我一直觉得沫沫呆呆萌萌的,在面对感情这样的事情上应该会表现得很迟钝,至少不会那么快让自己确定下来,但事实上我想多了,沫沫比我勇敢多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她喜欢的,想要的,她就会努力去争取。”
    纪小时忽然停下来脚步,很坦率地道:“阿泠,我们都应该明确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晟泠若有所思了一下,回头看着纪小时轻轻点了下头,嘴角总算带了一抹浅笑的弧度。
    她们一同给温沫沫挑选了一件礼物,又找了家平时常来的客栈吃了一顿,那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们刚吃好,许岑然和公主府的人都找过来了。
    许岑然来的时候微微皱着眉,显然不是很高兴纪小时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但碍于晟泠公主也在,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跟晟泠道了别以后,便带纪小时走了。
    许岑然并没有坐马车过来找人的,所以一出了客栈,纪小时就忍不住哼唧着要他背,许岑然便真的背她走了。
    纪小时圈紧了许岑然的脖子,埋在他后颈那里,跟只小猫似的用小脸拱了拱。
    许岑然有点无奈,清了一下声音,“别抱那么紧。”
    “我不。”
    “一会断气了。”
    “……太傅你变坏了,哪有这么夸张。”
    “还不是跟你这个小混蛋学的。”
    纪小时软软地哼了两声,但到底还是乖乖松开了力度,没有缠他那么紧了。
    她两条小腿挂在他背着她的手臂上晃了晃,漫不经心地问道:“太傅,我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假如你跟我家人有仇,你还会喜欢我吗?”
    许岑然:“……虽然纪家一开始并不怎么接受我,包括你哥哥温简也不待见我,但是这是因为他们原先怕你受伤害才会对我颇有意见,这些我都能理解,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家里人有仇?”
    许岑然显然并不能理解小娇妻的脑回路。
    但纪小时见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跟她分析逻辑,就忍不住挠了挠他脖子,不满道:“都说了假如,假如!许太傅你不好好听题!”
    许岑然依旧板着脸道:“没有假如。”
    “那假如我跟你家人有仇呢?”纪小时小声哔哔。
    许岑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更严肃了,侧头看她:“你说清楚了。”
    纪小时觉得自己跟这个非得要较劲认死理的许太傅没有办法用“假如”来沟通了,于是只好跟他换了个说法,“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太傅,如果是你碰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你这样说太笼统了,我也没办法说清楚,但我能跟你保证的是,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恨一个人是恨一个人,这两者是分开的极端,不能混为一谈,就像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因为厌恶仇恨什么就不喜欢你,明白吗?”
    月色清浅,微风徐徐,而月光落下的影子很长很长。
    纪小时趴在他背上,侧头靠在他的肩膀,眼珠子乌黑清亮地看着地上的身影,很安静地听着他声音低缓平淡地讲完。
    然后,软软地“哦”了一声。
    明白了。
    她想,晟泠也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