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磁哑的嗓音低低缓缓的在她的耳垂周围吐着温热的气息,他说,“牧晚秋,等我结婚后,你做我见不得光的情人怎么样?”
    身体猛然间的一怔,她扭头,清灵的水眸怔怔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的答案因为骨子里的倔强而脱口而出,“不怎么样。”
    对于她的答案,他似乎并不感意外,也没有生气,他不羁无邪的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不准她躲开他的眸光,“你不愿意?”
    “我不同意。”
    不同意他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她当然愿意,她当然想要留在他的身边,这三十天就是她偷来的,但三十天后,他是别人的丈夫,不能因为她的眷恋,而让他有不好的形象。
    在隐秘的事情,早晚都会有暴漏的一天,纸包不住火,她不能冒那样的险。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明明那么清灵的一双眸子,他却怎么都看不透彻里面的东西,她为了霍子墨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却不能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而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说到底,她只是不想要留在他的身边罢了。
    深睨着她的黑眸倏地一紧,单薄性感的唇瓣抿起丝丝慑骨的寒凉,好听的音质邪魅不羁的响起,“牧晚秋,这三十天你只要把我伺候好了,我保证会给你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他抚在她皮肤上的大手是炙热的,可她却感觉到一阵阵的沁凉,明明因为他不带疼惜的用力揉搓而让细嫩的皮肤如同被火把点燃过那般火辣,可心里面呢,只会越来越寒凉。
    “我不要你的钱。”她不能把最后的一点儿自尊都丢了。
    听到她的话,皇甫少擎邪魅的冷哼一声,整张脸都埋在她的颈间吞嗤般的吸允,“那你要什么?嗯?”
    或许是因为她木乃伊般的接受,亦或者是因为她最后的倔强,扣在她水蛇腰上的大手狠狠的掐了她一下,以示惩罚。
    牧晚秋被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只小手无助的环在他性感的脖颈上,他的热情急切间夹杂着恼怒,霸道且不是温柔。
    她就算再不去想,也抵抗不了他这般的煽风点火,身体总是先一步的出卖她的倔强,情不自禁的轻吟一声,在诺大的房间里如美好旋律般的蔓延开来。
    她毫无意识的一个接受的动作,让他沉沉的呼吸一滞,吻,掠夺般的侵占到她的唇内,他就是想要她更多,要的更深。
    最后的理智让牧晚秋有一时间的犹豫,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到底只是一场交易,买卖结束,银货两讫,还是,只是一场交易的开始……
    吻,那么长,长得好像过一个世纪那么久,在两人都呼吸紊乱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扣在她腋下的大手稍稍一个用力,便将沙发上的她抱在了他有力的腿上。
    牧晚秋的腿就那样自然的半跪在沙发上,这个动作在大白天的看起来,真的有些‘暧’昧不清,四目不经意间的一个相对,牧晚秋便羞红了脸颊。
    她羞涩舔了舔唇,微垂着小脑袋才能把自己羞红的小脸藏在胸前,看不到自己都知道她现在 的样子窘迫极了。
    她想要下去,一双大手却死死的扣住她纤细的小蛮腰,磁哑的嗓音低沉的奏起,“告诉我,牧晚秋 ,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要她说要,他便给,别说钱,更别说让他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即便是死,他都毫不犹豫。
    温热的吻,在她的桃红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唇瓣上,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啄着……
    他的呼吸温温热热的,全都洒在她的脸上,四目相视,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我……我想要……”你过得比我好。
    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紧紧的堵住了嘴巴,他在内心深处嗤笑着自己,皇甫少擎,你真孬,连她的一个答案都不敢去听。
    他怕她真的一说了,他们连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三十天都没了。
    牧晚秋被他一记狂吻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他的急切让她莫名的心生害怕,昨晚,他不是和唐菲儿求婚了吗?他不是和唐菲儿住在一起的吗?
    怎么大清早的回来,还有如此大的‘精’力。
    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力气,猛然的就推开了他,气喘吁吁地凝视着他,心里想说的话就那样的脱口而出,“你回来洗澡了吗?”
    皇甫少擎不解的皱了皱眉心,嘴角略过一抹无可奈何的干笑,“你这是在嫌弃我?嗯?”
    牧晚秋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那双锐利的黑眸,“想到你昨晚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就……别扭。”
    皇甫少擎就那样冷笑出了声,她把他当成什么了?种马?还是种猪啊?随随便便的找一个女人他都能上?
    单薄的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嗤笑,讥讽的是谁?他就那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许久……
    就在牧晚秋以为这场尴尬就要这样结束的时候,才听到他说,“牧晚秋,把我衣服帮我脱了。”
    “嗯?”牧晚秋蓦地抬起头,乌黑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汪汪的雾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
    他刚才说什么了?
    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拉起她的小手,还轻轻缓缓的放在了他黑色衬衣的领口。
    牧晚秋吓到浑身一怔,连带着两只小手都不停的微颤,只听到他低沉醇厚的音质再次响起,他说,“怎么?霍子墨没这样要求过你吗?”
    牧晚秋眉心一拧,眼前的男人熟悉的太陌生,明明还是那张极为英俊的脸,坚毅深刻的线条勾勒出的完美轮廓,特别是那双比海都还要深的黑眸,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随着他薄唇间的冷戾而一下一下的骤停。
    “他不会这么欺负我的。”许久,久的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她才缓缓的低哑着嗓音开口。
    “欺负?”他高高在上的睨着她,剑眉紧蹙着,刚才还钳在她腰间的大手在那一瞬间有了些许的微微松动。
    原来,对她而言,这算是欺负。
    他只是想要努力的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多一天都好,她却说,他是在欺负她。
    他骤然纵身一跃,两人的位置便来了个换位,现在是她下他上,他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睨视着身下卑微的她,指尖玩味的在她性感撩人的锁骨间戏‘弄’着,凉凉一笑,毫无温暖的声音响起。“那这样叫什么?嗯?”
    他的轻蔑,他的不屑,他的玩味,都在他冰冷彻骨的眼神里淋漓尽致的诠释着,牧晚秋只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凉飕飕。
    “总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样的叫出了口。
    果然,游走在她敏感肌肤上的大手倏然一顿,阴狠的沉音提醒着她,“我现在不是你的上司,牧晚秋,别忘了你来找我的目的。”
    牧晚秋抬眸微颤的眸子凝视着眼前这个极近阴森的男人,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她却早已陷入其中,万劫不复。
    这一段情,如果注定成伤,那就这样的纠缠着吧。
    睥睨着她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眸,心里莫名的烦躁,皇甫少擎很是不耐烦的推开了她,冷漠如冰封的说,“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牧晚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从这里滚出去,我们的交易也就作废了。”
    听了他薄凉冷漠的话,牧晚秋的心骤然一怔,交易作废?!他不会让唐菲儿捐献骨髓给霍子墨了吗?
    不!她不能如此轻易的放弃霍子墨的生命,如果那一年不是霍子墨救了她,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皇甫少擎,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交易了吗?”
    皇甫少擎薄凉一笑,为什么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只感觉到更是悲凉。
    “不然你来告诉我,消失了六个月的你,回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薄凉的如锋利的匕首,深邃的眸光里更是凉的沁人心脾。
    他是认定她回来是为了救霍子墨,无论代价是什么,她说什么都已不能改变他心里的笃定。
    牧晚秋的沉默更是激怒了皇甫少擎,他一个用力便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大手桎梏她娇躯的同时,炙热而霸道的吻已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曾经,她也像今天这样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的索取,却从没像今天这样的抗拒过,心与身的抵触。
    “皇甫少擎,你放开我,放开我!”即使身体已经被他点燃,大脑里仅存的一点儿理智还是在提醒着自己。
    不可以这样,不能因为一场他所谓的交易而妥协在他的身下,这样的继续,只会让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直至无路可走。
    然而,她的抵抗不过是换来他更强势的掠夺,直到她无力抗拒,她的动作才有了稍稍的缓冲,眼角的两行清泪是她的委屈和不从。
    皇甫少擎俯下身,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微颤的羽睫之上,他说不出心里那难言的滋味,但他确定,比她的泪,更涩,还要苦……
    牧晚秋,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爱你爱到不能自已的男人。
    牧晚秋,你怎会知道,他是那么的爱着你。
    爱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