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一边闪躲,一边咯咯笑。
    沈敬岩抱着她啃了一会,才在罗依依的求饶下,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罗依依翻(身shēn),“我睡了。”
    沈敬岩伸出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身shēn)上,不说话,缓和着(身shēn)体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
    过了一会,嗜睡的罗依依很快就睡着了。
    沈敬岩亲了亲她的脸,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又过了一会,就悄悄的下(床chuáng)出去了。
    她去了十七的房间,敲门进去,十七衣冠整齐地开门,嘻嘻笑,“大哥,我一直在等你。”
    沈敬岩伸手指了指,“去沈夏的房间。”
    两人一同敲开了沈夏的房门,沈夏装傻,“哥,大晚上的,你干嘛呀,打扰我睡觉。”
    沈敬岩往沙发上一坐,揉着眉心,这个亲妹妹,真是不让人省心,“别废话,说说吧,今天什么事?”
    十七就把今天的事(情qíng)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连她和张如玉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讲完后,沈夏率先为十七辩白,“哥,你不会以为十七真的会为了一亿出卖你吧,她可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沈敬岩瞪她,“我看你脑子里进水了吧,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十七无所谓的,她不介意别人怎样看她,“反正事(情qíng)就是这么回事。”
    沈敬岩审视的眸光在她们脸上逡巡着,“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事(情qíng)?”
    十七抠着手指不说话,沈夏装傻,“还有什么事?”
    能说妈还有什么秘密吗?
    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说,她只知道哥哥最近工作非常繁忙,不忍心让家庭事务再打扰到他,等以后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告诉他也不迟。
    十七幽幽道,“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回事,别的我也不知道,我和姓张的也没有交往。”
    沈敬岩叹口气,他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好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把张如玉送走,是以为她在这个家里惹了别的事(情qíng),毕竟牵涉到了十七。”
    十七心头暖暖的,“大哥,放心好了,真的没别的事,而且我也说了,是我们故意设计她的。”
    “如果她不偷偷潜入楼上,你们也没有办法设计她,能被设计,说明她心术不正。”
    十七和沈夏相视一眼,两人都自动的隐瞒了他。
    沈敬岩用他(身shēn)为特种兵敏锐的观察力,注意到了那对生死与共的姐妹松懈下的眼神交流。
    在家里,她们没有那么强烈的戒备心。
    沈敬岩自然知道,两个一流杀手要隐瞒一些事(情qíng),也不是他可以问得出来的。
    他只得默默的叹口气,离开了。
    翌(日rì)晨起,沈敬岩特意等罗依依起(床chuáng),她一醒来就看到了那张放大的俊颜,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怎么没去上班?”
    沈敬岩吻着她的脸颊,“等你起(床chuáng),不然沈夏又该控诉我不关心你了。”
    罗依依幸福的笑着。
    他又说:“还有妈,我不在家陪你都快成罪人了。”
    “几点了?”她问。
    “八点半。”他答。
    罗依依咧开幸福的嘴巴,“那你快去上班吧,不用在家陪着我。”
    沈敬岩翻(身shēn)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今天上午的事(情qíng)不是特别重要,我让汤伟去了,其实栽培一个人很不容易的,我现在手上倒是有几个心腹,但是能像汤伟这样能把控全局的,还真的没有,一人分管一片,也还好,主要是,现在集团成立之初,一个个都铆足了劲要做出业绩来,对了,我还计划……”
    他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每天萦绕在心头的工作,他说着,她听着,房间内只有他的说话声,时而高昂,时而平缓。
    他的工作,罗依依不大懂,他更加没有筹办一个大集团的经验,这样一个小工作室,当初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
    说到罗依依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都快睡着了,沈敬岩终于岔开了话题,“你爸还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qíng)吧,该去向岳父报喜了。”
    一提起爸爸,罗依依满心欢喜,顿时兴奋起来,“走,现在去。”
    沈敬岩宠溺地笑着,虽然为了特意陪她,耽误了工作,但是只要看到她的笑脸,他就心满意足了。何况来(日rì)方长,他也不能天天这样在家里陪着她,偶尔君王不早朝的宠宠她,也无可厚非吧。
    两人很快就洗漱收拾好了自己,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就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宝贝,起(床chuáng)啦,去外公家啦。”
    罗依依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大(床chuáng),以及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电脑椅。
    两人又笑着,手拉着手,像一对(热rè)恋中的(情qíng)侣似的,下楼,刚走下楼梯就听到了欢笑声,是从餐厅那边传来的。
    餐厅里当真好(热rè)闹啊,有正在吃饭的,有已经吃饱饭,前面摆着空碗,两条腿翘在凳子上聊天的,就连不会说话的亚尔维斯都满面笑容的看着他们。
    (身shēn)为厨师,他也没有见过主人家如此和谐欢乐的画面,没有被规矩礼仪束缚,可以做任何优雅的或者不优雅的动作,最重要的是脸上的笑容,眉飞色舞,一看就很欢乐。
    这样的笑容像是能感染人似的,亚尔维斯几乎(爱ài)上了这里,(爱ài)上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沈敬岩先跟他打了手势,向他问好,经过几(日rì)的相处,这样的手势两人早已心领神会,无需再将文字写在纸条上。
    沈夏直接从他的(身shēn)上拿出纸笔,写道:我哥的意思是,你是个大笨蛋。
    沈敬岩瞄了一眼,一个脑瓜崩弹了过去,“你是不是我妹妹?这样拆我的台。”
    亚尔维斯看了纸上的字后,笑着摇头,他知道沈夏是跟他开玩笑的。
    沈夏伸手去打沈敬岩,“臭哥哥,不要你了,你不是我哥。”
    沈敬岩上下打量她,“那我是你什么?”
    沈夏愤愤的冲他挤眼睛,“你是我妈从大街上捡来的。”
    冯思萍笑死了,“我女儿说的对,儿子是捡来的,儿媳妇和女儿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