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腾又立刻恢复了笑脸,他自然想得到是什么事(情qíng),“好,我一定。”他又宠溺地看着张慧道,“想不想见见我爸妈?我爸妈人很好的,依依也知道的,是吧,依依?”
    罗依依点头附和,笑容自然,发自肺腑的认为常东元是一个好长辈,将来一定是善待儿媳的人。“我和常董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她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永远都笑容满面,是一个可敬的人。”
    常云腾温柔的笑脸和声音是对着那个清秀的小女孩的,“我没说错吧。”
    张慧有些(娇jiāo)羞的点头,“好呀。”
    一顿饭下来,罗依依吃尽了狗粮,买单后,一行人往外走,常云腾极其自然的将胳膊搭在张慧的腰间,嘴巴凑过去,在她耳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张慧很配合的抬头,给了他一个甜蜜的眼神。
    常云腾很绅士的亲自打开车门,让罗依依上车,对着车子挥手再见,走向自己的车子,拉开车门的瞬间,他的脸早已变成了严肃无表(情qíng)的总裁脸,对着花朵似的姑娘道了句,“辛苦了。”
    张慧也恢复了工作模式,“不辛苦。”
    她说着绕过车(身shēn),准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常云腾下意识的抬头望向远去的车子,万一不小心被罗依依看到,岂不就露馅了,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抹命令,“坐后面。”
    张慧公式化道,“是。”
    两人回集团的路上,一个坐在座椅的左侧,一个坐在座椅的右侧,都不约而同的的尽量靠着车窗,张慧表(情qíng)还算自然,常云腾低头看文件。
    下车前,常云腾道了句,“服装费会以工资的形式打到你的工资卡上。”
    不等张慧说什么,他大跨步离开,张慧在后面(娇jiāo)小的(身shēn)影以及并未刻意追逐的脚步,看起来瘦弱极了,给人一种要保护她的冲动,当然,常云腾不会有这种冲动。
    回到办公室,张慧第一时间换上了成熟稳重的职业装,开启了工作模式。
    那边,沈敬岩离开后,就回了罗依依的别墅,整理了一下他想要的证据,正忙着,某项目负责人致电,“沈总,方达集团要收购我们的项目。”
    沈敬岩道,“我在休假。”
    过了一会,又有副总给沈敬岩致电,沈敬岩还说是在休假。
    后来,有一副总向他汇报,“副董事长签署了被收购的合同书。”
    沈敬岩无所谓道,“哦,知道了。”
    自沈雄冰进入了警察局后,沈氏集团越来越动((荡dàng)dàng)了,正在进行的项目,有被收购的,有员工消极怠工的,有责任人辞职的,也有人手不够,不能正常运行的。
    内部员工之间开始流传沈家父子内战,沈氏集团要破产的消息,财务部总监和一个副总监同时离职,似乎更验证了这个谣言。
    财务是最了解公司财务状况的,财务老大走了,老二走了一个,接下来差不多就要变天了吧。
    而就在这时,已经有集团联系到了副董事长,提出了低价收购沈氏集团,董事长被警察局带走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
    此刻(身shēn)在警察局内的沈雄冰因为并没有被移交到监狱,所以警方并不(允yǔn)许他会见律师。
    警方彻夜审讯,这对于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年人来说,(身shēn)体是吃不消的,夜越深,他的脸色越苍白,并且因为吃不好喝不好(身shēn)体极度缺乏影响,一切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沈雄冰还在坚持着要见他的律师,警方将证据一一列在他面前,这个老头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也不否认,他自己防范李德很严重,所以,每一个证据都有突破口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
    他就这样熬着,一分一秒都异常煎熬,他知道,只要熬过了特定的时间段,他被送往监狱,就可以见到律师,他可以还自己清白。
    只是……
    沈雄冰又想到半夜入门的杀手,几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也有有力的证据证明他的真实意图。
    所以……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背后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警察捕捉到了他的(情qíng)绪反应,“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害怕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雄冰明白,坦白的结果是牢底坐穿。
    就在双方对峙,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沈敬岩来了。
    彼时灿烂的晚霞给正气的警局镀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沈敬岩一(身shēn)得体的西装,款款而来,他直接进入局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我爸犯了什么案子,我这两天忙,没来得及过问。”
    局长想了想,“南湾项目工程。”
    “哦。”沈敬岩挑眉,“那不是李德做的吗?”
    “现在有证据指向沈雄冰。”
    “我知道了,我能见一见我爸妈?”
    “不能。”
    “那能带一句话给他吗?”
    “什么话?”
    “只告诉他我来过,就这一句话,你的儿子沈敬岩来过。”
    局长蹙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暗号吗?他非常警觉,沈敬岩特种兵出(身shēn),这里面应该是有猫腻吧。
    不对,他早就有耳闻,沈家父子的内斗正在呈白(热rè)化趋势,老子进了警察局,儿子晃晃悠悠两天后才出现,还这么不慌不忙,端茶喝水,笑容满面,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也许这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呢。
    局长都懵((逼bī)bī)了。
    沈敬岩嗤笑一声,“局长未免太小心了,我也三番两次进警局了,差不多每次都是被我爸送进来的,我不过是让我爸知道,我来过警局,却没有救他,仅此而已,我也没打算救他出去,让他在这里安度晚年
    吧,相信监狱那边会善待(身shēn)体不能自理的老人。”
    局长露出了轻松的表(情qíng),“原来如此。”
    沈敬岩又提议道,“零口供也能判刑的,只要有充足的证据,或者你们的证据链缺少哪一环,说不定我还能提供呢,还有,等他被监狱那边接受,我爸的律师也只会达到我想要的目的,而不是他想要的目的,你也知道的,我爸除了我还有有个儿子的,我若不心狠点,将来这偌大的家业,我真的不需要弟弟来分一杯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