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相处方式,像(情qíng)人间的打(情qíng)骂俏,也不太习惯这样的自己,咬了咬嘴唇,不打算再说话。
    她理解他为了国家的付出以及在外人面前维护他,和此刻两人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是两码事。
    她崇拜他的家国大义,却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私密的(情qíng)感,不习惯和他这样亲密的相处。
    沈敬岩看出她的意图,一个闪(身shēn)就窜到了她(身shēn)边,罗依依想要躲避的(身shēn)体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她整个人就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罗依依挣扎着,拿着手里的还没有打开盖子的精华液瓶子就砸他的胳膊,“你放开我。”
    她那点力气对沈敬岩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他存心逗她,“你又不是没经验,你越挣扎,我越兴奋,最后还是你倒霉。”
    罗依依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兽(性xìng)大发,在浴室里将她……
    虽然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以前他们也……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诱yòu)人极了。
    沈敬岩一口吻在她的脸颊上,宠溺地笑,“你想到了什么,小脸红扑扑的,你怎么那么可(爱ài),怎么亲也亲不够。”
    罗依依嫌弃的用手擦脸,“你把我的护肤品都蹭掉了,讨厌死了。”
    罗依依(身shēn)体的体香和护肤品淡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迷醉极了,沈敬岩满足的吸了一口,“好香。”
    他的(身shēn)体都蠢蠢(欲yù)动了,不由自主的紧紧贴着她。
    罗依依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语气哀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沈敬岩又狠狠的抱了她一下,大手还不老实的捏了一把,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麻溜的松开她,转(身shēn)走去了(床chuáng)上。
    他的(身shēn)体的确起了反应,很难受,但是他不能碰她。
    罗依依出来的时候,表(情qíng)也有点不自然,一时不敢看他,可是她似乎想多了,沈敬岩一个鲤鱼打(挺tǐng)从(床chuáng)上蹦起来去了浴室。
    罗依依的脸更红了,从方才沈敬岩的反应她就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沈敬岩出来时,静静的躺在另一只枕头上,罗依依是背对着他的,彼此都没有说话,丝丝缕缕的呼吸声交缠着,在(春chūn)寒料峭的夜里,心脏的跳动也似乎有了温度。
    许久,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身shēn)边躺了一个人,罗依依不习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更不习惯,(身shēn)后像是有一个火堆似的,烤的她全(身shēn)炙(热rè)难受。
    罗依依闭着眼睛,不敢翻(身shēn),不敢动,更不敢说话,生怕他会兽(性xìng)大发。
    沈敬岩很满意她安静的顺从,“你转过(身shēn)来,我们说说话。”
    罗依依装睡着了,不说话。
    沈敬岩轻笑出声来,“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他把她的(身shēn)体扳过来,“喂,说说话不过分吧,我支付了200万,就睡几个小时,还不能
    陪聊吗?”
    罗依依倏地睁开眼睛,瞪着他,“我又不是卖笑的。”
    沈敬岩双眸含(情qíng),“我也没让你卖笑,我让你卖话,你只要说话就行,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很辛苦的,你又不买门票。”
    罗依依想起了某个段子,“好啊,一个表(情qíng)十块钱,一个标点符号五块钱。”
    沈敬岩笑问,“一句话多少钱?”
    罗依依想了想,“一个字二十块钱。”
    沈敬岩要求不高,她开口说话,他就高兴,哪怕骂他两句,他也高兴,“好,要不你现在拿个录音笔开始录音,等明天你计算好你自己说了多少个字,拿着报表去找我报账。”
    罗依依想了想,“要不你先交一百万订金吧,先买我五万字,多了不退,少了要补。”
    沈敬岩存心逗她,“你这是不平等条约,应该多退少补。”
    罗依依挑眉,灵动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我跟你签的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呀,你看看我们的几份合同,有哪份是平等的?”
    沈敬岩赞同的点头,“的确是,还有一个没有交货期限的戒指,你白收我六千万,我吃亏可吃大了。”
    “你自愿的,我又没((逼bī)bī)你。”
    “对,是我((逼bī)bī)你的。”
    “土豪,你人傻钱多怪我咯?”
    ……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说着话,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聊天,对沈敬岩来说却非常心满意足,这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qíng),搂着心(爱ài)的女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不用担心哪句话说错了,也不用想她的某句话有没有特别的用意。
    后来,罗依依的两只眼皮开始打架,她挣脱开沈敬岩的胳膊,“你搂着我睡不着,真的。”
    沈敬岩无奈的放开了她,“我以前也搂你睡觉呀。”
    “以前都是你睡着了,我偷偷的拿开你胳膊才睡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罗依依打着哈欠,“不信算了,我困死了。”
    沈敬岩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睡吧,我等会就走了。”
    “你快点走吧。”
    “你撵我。”
    “你没事就赖在我家,都快成老赖了。”
    沈敬岩后来又说了什么,罗依依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楚。
    沈敬岩走的时候,温柔的看着(床chuáng)上熟睡的女人,如果能和她一起起(床chuáng),一起吃早餐,一起出发去工作,一起逛街,一起参加宴会,一起旅行,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qíng)。
    以前他为了家国大义在奋斗,不计个人得失甚至(身shēn)后荣辱,但是现在他想好好活着,尽量让自己活着,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可以活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有了牵挂,有了不舍,心中更有了阳光,奋斗的步伐将会更轻快,因为他知道冲破眼前的黑暗和(阴yīn)霾,将会有幸福欢乐的生活在等待他。
    唐雨嘉醒来时似乎是做噩梦了,口中喊着哥哥,猛的坐起来,沈敬岩迷迷
    糊糊的揉着眼睛,“天还早,再睡会。”
    唐雨嘉惊惧的拍着(胸xiōng)口,沈敬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是不是做梦了?”
    “啊?”唐雨嘉惊慌失措道,“我说什么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稳了稳心神,又问,“我是不是说梦话了?我好像梦见在被人追着打。”
    沈敬岩语气肯定,“嗯,是说梦话了。”
    “说了什么?”
    “没听太清楚,好像在叫哥哥……”
    唐雨嘉脸色不好看,“真的?”
    沈敬岩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口齿不太清晰,“也可能是叫的姐姐,哎呀,快睡觉。”
    唐雨嘉翻了个(身shēn),心虚的不敢看沈敬岩。
    沈敬岩扳过她的(身shēn)体,“跑什么,让我抱着睡。”
    唐雨嘉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只是(身shēn)体在瑟瑟发抖,沈敬岩不耐烦道,“你抖什么?好好睡觉。”
    “我……”唐雨嘉说了一个字就止住了话头。
    沈敬岩慢慢地掀起眼帘,视线攫住她的眼睛,“我还想问你呢,这些(日rì)子太忙,见到你就总是忘记。”
    唐雨嘉眼神闪躲,“什,什么事啊?”
    沈敬岩一本正经地说:“你到底怎么了,肯定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qíng)。”
    唐雨嘉立刻摇头,急切的否认,“没有的事,没有,真的没有。”
    越是这样,就越显的她心虚。
    沈敬岩(爱ài)怜的抚摸着她的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唐雨嘉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张了张嘴,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沈敬岩轻笑声,“没关系的,如果绑架那次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不会计较,只会替你报仇。”
    唐雨嘉吓出来一声冷汗,以为他真的发现了她的秘密,“没有,真的没有。”
    “好吧。”沈敬岩语气轻松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逼bī)bī)你了,以后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有话就对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没有什么是我摆不平的。”
    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床chuáng)吧,吃早餐,上班,上午我要去参加个峰会,下午要见市长,还有个采访,好想抱着你睡觉啊。”
    ……
    下午,罗依依正在工作,大奇一(身shēn)西装革履走进去,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送给你的。”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大奇将花扔在她的办公桌上,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就说吧,仙人掌最适合你的(性xìng)格,可是她们偏偏说追女孩子应该送玫瑰花,不过玫瑰花好像也有刺,只是不如仙人掌的刺多,算了,看在玫瑰花刺的份上,就送你一束吧。”
    罗依依哭笑不得,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来给她送玫瑰花,“你就说什么事吧。”
    没事,他本来接了个单,在北美杀了个大佬后正在东南亚的一家公司好好的当老板,沈夏又联系他说是克洛斯快要回来了,让他来提前露个
    脸,不能出现的那么突兀,他是来这里转一圈完成任务的,那个可恶的女人,他打不过,有什么办法。
    大奇挑眉,“请你吃饭,请你看电影,请你……”杀人吗?
    最后三个字,他生生的咽了回去,“请你给我新公司当总经理。”
    “你真有公司?”罗依依问。
    大奇有点不耐烦,“你瞧不起谁啊,我像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