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的(身shēn)体往下压了压,他只是逗她玩,并不会真的做什么,他很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可(爱ài)极了,便愈发的想要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我要给默默生个妹妹。”
    罗依依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生怕他真的做出格的事(情qíng),更加用力的推他,推不动,音调都变了,“你自己生去吧。”
    沈敬岩的手在她的(身shēn)侧缓缓游移着,“我是男人,怎么生,只能给你播种,让你生。”
    罗依依(身shēn)体颤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你可以安装一个人造子宫,就能自己生了。”
    “那还是要做手术取你的卵子啊,我可不想给默默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特么的哪跟哪啊就扯到了生孩子,罗依依一脸便秘的表(情qíng),局促又窘迫,“这是你的事(情qíng),与我无关,你压死我了,快起来啊。”
    沈敬岩暧昧的笑,薄唇贴近她的耳边,“以前我天天这样压着你,也没有压坏你,还压出了儿子。”
    罗依依羞赧,那些“压”的过程跑到她的脑子里来,他的气息也在蛊惑着她,她(身shēn)体微微颤抖,音调也变了,“你别……”
    正说着,沈敬岩麻溜的放开她滚到一旁,整个过程也就两秒钟,下一秒,罗一默推开房门,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进来,站在(床chuáng)边,莞尔一笑,“妈(咪mī),菜刀给你拿来了。”
    罗依依咬着嘴唇,方才有些气息不稳,这会竭力的缓和着,她不敢开口,怕儿子看出丝毫异样。
    沈敬岩清了清嗓子,语调轻松自然,没有任何违和感,“快放下,你妈(咪mī)跟你开玩笑呢。”
    罗一默应了声,将菜刀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从妈(咪mī)的(身shēn)体上爬过去,挤开沈敬岩,“你往那边挪挪。”
    他躺在了爹地妈(咪mī)中间,一手勾着爹地的胳膊,一手勾着妈(咪mī)的胳膊,他觉得他期盼了很久很久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如果有一天能一手拉着爹地一手拉着妈(咪mī)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逛街就更好了。
    谁说他不是普通的小朋友,他也想像普通的小朋友一样,被爹地妈(咪mī)一起陪着去儿童乐园玩,一起送他去幼儿园,告诉别人,我有妈(咪mī),也有爹地。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敬岩和罗一默幸福着,罗依依心绪复杂。
    她承认,她方才在沈敬岩的“压制”下心头生出了异样的(情qíng)绪,这种感觉和常云腾从来没有过,纵然常云腾喜欢了她多年,纵然他们一起走过最艰难的(日rì)子,在她的心底,常云腾胜似朋友,胜似亲人,唯独无法生出丝毫男女之(情qíng)。
    而沈敬岩却撩拨起了她(身shēn)为女(性xìng)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间内的空气都流淌着幸福的因子。
    最不愿意到来的那一刻还是来了,沈敬岩看着墙上的挂钟,像是((逼bī)bī)迫他离开的催命符,他终于极不
    (情qíng)愿的开口,“宝贝,再陪你妈(咪mī)一会,就跟你姑姑一起离开,最多明天再来一次,以后不可以来了,知道吗?”
    罗一默挑眉,双手挽着爹地的胳膊,“你怎么天天来?”
    沈敬岩苦笑,“我哪有天天来。”
    分别的时刻,大家心(情qíng)都很沉重,罗一默神色严肃,“大朋友,我和姑姑们都不在,你要保护好我妈(咪mī)。”
    沈敬岩郑重的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紧紧的抱了抱儿子,拍了拍儿子的(身shēn)体,亲了亲儿子的脸蛋,“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和妈(咪mī)都接回家。”
    他又伸手捏了捏罗依依的脸蛋,见她眼角泛着泪光,他笑道,“你放心好了,儿子总会回来的,他在外面也不会受到伤害的。”
    她推开他的手,扯过被子蒙住头,沈敬岩忍着掀被子的冲动,又亲了儿子一下,这才下决心般放开了儿子,生怕自己反悔似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罗一默转(身shēn)掀开被子,罗依依正在抹眼泪,她转(身shēn)抱住儿子,什么也不说。
    两分钟后,房门被推开了,沈夏和十七笑盈盈的走过来,“默默小朋友,我们也该走了。”
    她们看着罗一默凝重的表(情qíng),愣了下,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到了罗依依的脸正埋在他的衣服上,罗依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手擦了擦眼睛,才转(身shēn)坐起来,嘴角挤出一抹微笑,“那你们快走吧,藏(身shēn)之地在哪里,安全吗?我知道青城有一处烂尾楼,平时应该不会有人去,也不大有人注意……”
    沈夏和十七有点懵,这怎么还哭了,是舍不得沈敬岩,还是舍不得罗一默。
    沈夏很快回过神来,答道,“有我和十七在,你就放心吧,除非发动战争,不然想要攻克我们还是很有难度的。”
    罗依依被她逗笑了,“好,你们去吧,安全最重要。”
    罗一默不舍的抱抱妈(咪mī),亲亲妈(咪mī),跟着两个姑姑一起离开了。
    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只剩下了罗依依一个人,静的可怕,方才的(热rè)闹悉数散去,余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回味,喧嚣过后,只有无尽的寂寥在吞噬着她,她只能回忆,无尽的回忆……
    仿佛罗一默还躺在旁边,仿佛沈敬岩还在搂着她。
    罗依依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自己,这一刻的孤单透着一抹沁入骨子里的冷。
    她想睡觉,却睡不着了,心里有了想法,有了挂念,就再也不能安然入眠。
    罗依依下意识的去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想着方才的一切,有沈敬岩,有罗一默,那真实的欢声笑语很快就天各一方,她在原地,沈敬岩去无形的战场上继续他的战斗,罗一默要躲藏在别处,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妈(咪mī)(身shēn)边。
    他手下的笔无意识的在画,脑子里想什么就画什么,画团聚,画分离,画欢笑,画眼泪……
    画完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罗
    依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工作很晚,勿扰,今天不上班。
    然后她将纸条贴在了自己的房门上,就回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她在晚上又精神抖擞了,午夜时分,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这一夜沈敬岩没有来,而是带着唐雨嘉出差了。
    天亮之前,从罗依依的别墅出来,沈夏和十七直接带着罗一默离开Z国回了岛上,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时刻守护在他(身shēn)边了,她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罗依依又觉得孤单了,耳边的喧闹和孩子的笑脸消失的无影无踪,前所未有的孤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即便是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加国的克洛斯直接冲到了教父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妈的我妈到底在哪里?”
    教父靠着椅背,神色轻松自然,“我不知道,被人偷走了。”
    克洛斯拍着桌子怒吼,“你不是答应我回来后给我一个完整的母亲吗?”
    教父也不再伪装,点燃一颗雪茄,悠然地吸了一口,“你的母亲曾经得到了我最好的照顾,但是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囚(禁jìn)了别人的母亲还要别人对他感恩戴德似的。
    克洛斯眸子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妈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教父毫无愧疚,“我可以派出最好的精英,协助你全球寻找你的母亲,我也试图寻找过,但是毫无踪迹,不过目标还是有的,不是在敌对帮派手里,就是在敌政党手里,也只有他们才会利用你我之间的嫌隙来做文章。”
    克洛斯气的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怒吼,“敌对党首脑都死了。”他将照片狠狠的甩在教父的桌子上,“兵分两路,赶紧派人找这个地方吧。”
    教父的目光轻轻瞟过桌子上的照片,“还没有人敢像你这样跟我说话。”
    克洛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他眼眸眯着冷戾的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在暗暗下决心。
    教父不忙不忙地迎上他蓝色的眸子,勾唇一笑,淡然自若,大有掌控一切的气势,“克洛斯先生请不要冲动,不然明天这个时候我可以请你的妹妹到这里来叙话。”
    克洛斯所有的底气都被打消了,“你敢?!”
    教父从容道,“我有什么不敢?”
    克洛斯双手撑着办公桌,目光攫住他的视线,“她现在是沈敬岩的太太,沈敬岩会保护好她。”
    教父口气笃定,“沈敬岩就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吗?”
    克洛斯气馁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你,够狠。”
    “彼此彼此。”教父不慌不忙道,“你还是赶回Z国吧,我需要你执行下一步任务。”
    克洛斯非常不愿意再跟沈敬岩打交道,那只老狐狸,做什么事(情qíng)都不(情qíng)不愿,五花八
    门的借口搞的他头疼,虽然大局在他的掌控中,但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他想要的局面,却是沈敬岩说了算,“你派别人去吧,我要去找我母亲。”
    说完他就走了,克洛斯相信不以为教父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qíng),或者说,他也在试探他的底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