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一脚踢过去,“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黑边笑着摇头后退,“我不要,有话好好说。”
    沈夏收敛了笑容,严厉道,“过来!”
    黑白站定脚步,又往前走了几步,乖乖地站在她面前,“我过来了。”
    沈夏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们,交给你一个任务,派个人追十七。”
    十七满不在乎道,“你想干什么?”
    沈夏嘿嘿笑,故作神秘,“我当然有我的目的了。”
    黑白松了一口气,“好说好说,你昨天差点打死我,我现在跟你说话都害怕,你有事就说事,动手动脚的让我以为你想杀人。”
    沈夏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胸xiōng)口,像是在逗哄小孩子,“你打扰了我睡觉,我当然发脾气啦,以后你要乖点,我睡觉的时候你离我远点就好啦。”
    “那,我们等会去做什么?”十七好奇地问。
    黑白道,“晚上我要和州长去吃个饭,你陪我去吧。”
    “不杀人吗?”沈夏皱眉。
    “不杀人。”黑白摇头。
    沈夏一溜烟跑远了,“不去。”话音落,她已经上了楼顶。
    十七好笑地看着黑白,“吃饭这种事,没人想去。”
    黑白笑着哀求,“大小姐,你陪我去吧。”
    沈夏随手从楼顶扔下一个石头子,正好砸在黑白的腿上,“喂,你别欺骗我家单纯的小姑娘。”
    黑白双手叉腰,指着楼顶,“夏姑娘,你给我下来,在我家还敢这样撒野。”
    十七在一旁咯咯地笑弯了腰。
    黑白话音刚刚落下,沈夏已经飞一般来到了他的(身shēn)边,一把袖珍手枪抵着他的头,黑白想要逃跑的腿只迈出去了半步就定住了,举起双手求饶,“对不起,大小姐饶命啊。”
    沈夏眨眼间收起手枪,拉着十七跑远了,像两只蝴蝶在庄园里飞来飞去,落在黑白的眼睛里,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独特的风景。
    黑白瞅着两个人影消失的方向,气呼呼地说:“这可是在我的家里。”他又没底气地嘟囔了句,“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打我,简直没有天理。”
    晚上,黑白去参加宴会回来,家里静悄悄的,问了管家才知道沈夏和十七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黑白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到处都是沈夏的痕迹,粉色丝巾和他的红色领带搭在一起,米色睡裙和他的黑西装挂在一起,黑白皱着眉头把她的丝巾扔在地上,看着光秃秃的领带,不知道脑子里抽什么疯,又把丝巾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他洗漱后倒在(床chuáng)上就睡了起来,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床chuáng)上,(床chuáng)头,沙发上,到处都凌乱着沈夏的东西。
    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房间门陡然被推开,沈夏手里拎着高跟鞋,光着脚丫,一袭长裙走进来,居高临下地质问,“你来我房间干嘛?”
    黑白苦笑,“大小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房间,这是我的家。”
    沈夏将鞋子扔在地上,不满道,“我住这里,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揉着一双白嫩的小脚,嘴里的酒气飘散出来。
    黑白皱着眉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又喝酒了?”
    “关你鸟事。”
    “我怕你失手杀死陪你喝酒的哥们。”
    正说着,沈夏的手机响了,她冲着黑白做了个“嘘”的动作,接起电话,“妈……加班了,刚回家……好啊,我现在就回去……哦,明天回吧,要不要给你带礼物……Z国年都要准备什么东西……”
    母女两人电话粥煲了半个小时,黑白躺在(床chuáng)边都快睡着了,沈夏摇晃着他的(身shēn)体,“给我准备直升机,我要回Z国,过Z国年。”
    黑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满道,“自己买飞机去。”
    “信不信我把你家炸了?”
    黑白一咕噜爬起来,撒腿就往外跑,沈夏追上去,麻溜的扳过他的(身shēn)体,伸手抚上他的(胸xiōng)膛,笑的妩媚妖娆,“黑白哥哥,借你的直升机用一下。”
    黑白极有骨气地挑起冷傲的眉梢,“不借。”
    沈夏的兰花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借不借嘛?”
    黑白知道,她这是要杀人的前兆,硬着头皮说:“不借,要不你就杀了我。”
    沈夏冷了脸,推了他一把,“不借拉倒,我自己去打劫,大不了我把你工作人员都杀了。”
    “喂。”黑白抓住她,“我都不介意你鸠占鹊巢了,起码也要……”
    沈夏一记飞毛腿过去,将黑边踢出去很远,“敢跟我提条件,活腻歪了吧。”
    黑白蹲下(身shēn)体,捂着疼痛的腿肚子,“我就是让你,陪我吃顿饭。”
    沈夏有点尴尬,她以为他会提让她为难的条件,可他说出来的条件根本就不算条件嘛,沈夏高傲的挑眉,“明天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我走,正好到Z国的时间是白天。”
    黑白站起(身shēn),整了整睡衣,又瞅了一眼(床chuáng),“算了,你睡觉吧。”
    沈夏倒在(床chuáng)上,“对了,再给我几个人,我哥嫂可能会有危险,我侄子说冥夜党和克洛斯都派了人去青城,我和十七分(身shēn)乏术。”
    这是正事,黑白又恢复了冷静果决的精英模样,“好的,我让他们单独去Z国,到了青城再联系你。”
    沈夏坐起(身shēn),一本正经道,“男人女人都要。”
    “一个星期后,我要用你两天时间,我在巴西利亚等你。”
    沈夏只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一定是正经事,也不开玩笑,“好的,我一定去。”
    “会不会跟你的Z国年有冲突,我不确定你们那边过年的(日rì)子。”
    “这不是你要((操cāo)cāo)心的事(情qíng)。”
    黑白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shēn)离开,关上门他才发觉,不对啊,这明明是他的房间,为什么走的人也是他呢?
    没有天理啊,太没有天理了。
    算了,
    她是女人,让着她吧。
    翌(日rì)午饭后,一架直升飞机在庄园的草地上盘旋,沈夏和十七背着简单的背包上了飞机,黑白站在草地上嫌弃地挥手,“你们可算走了,再也不要来了。”
    飞机起飞,十七看着沈夏调笑道,“你不是来钻人家被窝的吗,怎么天天晚上把他赶出去?”
    “什么叫天天晚上,分明只有两个晚上。”
    “大小姐,他只回来了两个晚上。”
    沈夏抱住十七的头,“下次我把你塞他被窝里。”
    “那我先杀了他。”
    ……
    沈夏和十七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别墅,冯思萍见到女儿归来,嘘寒问暖。
    罗一默跑出来,扑到姑姑的怀里,“大姑姑,小姑姑,我想死你们啦。”
    冯思萍关切道,“回家过年不耽误工作吧。”
    罗一默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几天妈(咪mī)和(奶nǎi)(奶nǎi)都在念叨过年的事(情qíng),“我还没有过过Z国年,过年什么样子啊?”
    十七也充满了好奇心,“我也没有过过啊,但是听说过。”
    “过年是不是要买礼物?”沈夏问。
    罗一默点头,“嗯,你们长辈都要送礼物给我,大朋友的,妈(咪mī)的,(奶nǎi)(奶nǎi)的,两个姑姑的,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姚阿姨,哇塞,过年我会收到很多礼物啊。”
    十七笑着说:“那我去给依依姐和小侄子买礼物。”
    冯思萍听着他们对过年的理解哭笑不得,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沈夏回来了,罗依依就早些下班回家了,可是跟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克洛斯。
    克洛斯向冯思萍问好,“老人家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都是我干女儿照顾的好。”冯思萍笑笑。
    罗一默跑过去,“妈(咪mī),过年你要送什么礼物给我?”
    “你想要什么礼物呀?”
    “我要一个恐龙,超级大的大恐龙。”罗一默又跑到克洛斯(身shēn)边,“克洛斯叔叔,你会不会也送我礼物呀?”
    罗依依(娇jiāo)嗔道,“你克洛斯叔叔在青城的工作结束了,很快就要回国了。”
    “工作又出现了一些意外,可能我还要在这里逗留一些时间。”克洛斯如是说道。
    他妈的沈敬岩成精了,拿了钱不干活,他三催四请,沈敬岩永远都有借口,最离谱的一次说他抱养了一只宠物狗,狗生病了他要忙着照顾狗。
    教父都责怪他办事不利了,沈敬岩才慢悠悠地约见了海|关部长,竟然也没有下文。
    他都头疼接下来的任务要怎么有力的执行下去,这要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
    罗一默的童音清脆悦耳,“我是第一次过Z国年,克洛斯叔叔肯定也是第一次过Z国年,小姑姑也是,哇,好开心啊,我们可以一起过年啦。”
    第一次,Z国年。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尖锐的钢针扎进了克洛斯的心口,疼的无以复加,他有多久没有过Z国年了,记忆中
    的年却从未远去,一直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只是,现在他是克洛斯。
    克洛斯微笑着,“我也好开心,可以看一看正宗的Z国年。”
    罗依依扬眉,(娇jiāo)嗔道,“说的什么傻话,过年是跟要跟家人在一起的,克洛斯叔叔的家人在加国,在国内他有刚认的妹妹,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不要乱安排别人的事(情qíng)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