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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亦暖在上车后揪紧了眉头,吩咐小魏子。
    “你马上下车看看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小魏子应声下车,庄亦暖着急。
    “顾娆,你怎么又跟陆少浅走到一起了?”
    而且还是在酒店套房里。
    她一敲门陆少浅就开门,是她庄亦暖还好,如果是其他人呢?
    是记者呢?
    那些记者无孔不入啊。
    顾娆才刚给推到浪尖上如果又爆出两人同在一个酒店套房!
    会有什么后果?
    庄亦暖不敢想。
    倒是身边坐着的顾娆眉色很沉。
    不同于庄亦暖的焦急,她沉眉半响才出了声。
    “干坏事的时候正好被他碰上!”
    是她考虑不周!
    庄亦暖:“……”
    顾娆娓娓道来。
    “我换衣服之前陆少浅不在房间!”
    “所以我确定我在换衣服之前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只是当我听到门外你的声音时,到了门口才发现他挡在门口!”
    “是他开的门啊!”庄亦暖顿时了悟,我擦,好一个心机BOY!
    在顾娆面前谦谦君子。
    等他们赶来时主动开门给人造成一种我原本就在房间里的虚假表象。
    “阿饶!”
    庄亦暖本来就对陆少浅没什么好感,总觉得那人看起来眼神太过深沉。
    若不是因为三年前替顾娆入狱蹲了三年的牢房让顾娆始终欠了他的情。
    她还真想拿出她和顾娆多年的友情来要挟顾娆跟他一刀两断的。
    只是,不能了啊!
    顾娆那性子……
    爱憎分明的,欠了陆少浅的人情,怎么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整个陆家,也只有陆少浅说的话顾娆会听。
    也正是因为这样,庄亦暖才觉得危机重重。
    “对了,你的身份……”
    庄亦暖提到了今天被记者翻出来的问题。
    顾娆是陆家二小姐陆颖同父异母妹妹的身份问题。
    “郁商承之前知道吗?”
    当年郁商承跟陆家订婚的时候顾娆已经远走他乡。
    所以她不敢确定顾娆到底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了郁商承。
    顾娆的视线看向了车窗外,眸光变得深远起来,良久才喃喃。
    “以前,见过吧!”
    其实当年郁商承来陆家的时候,她还没有走。
    她在陆家花园偷偷摸摸地看了他一眼的。
    当时,她心里别提有多嫉妒陆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让人记忆深刻。
    还是她对帅哥的脸天生没有什么免疫力。
    她看哪个帅哥都觉得是眼熟看过。
    三年前的郁商承就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她搞不明白,这种似曾相识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
    入夜,小魏子开着保姆车将顾娆送到了锦荣园。
    庄亦暖滑开了车窗看着下车的人。
    “阿饶!”
    庄亦暖不放心她。
    郁商承还没有回来,锦荣园别墅一片黑漆漆的。
    庄亦暖一想到在酒店里郁商承浑身冷然的低气压就忍不住地皱眉。
    “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处理!”顾娆叮嘱小魏子开车小心。
    庄亦暖明天一大早就要飞往G市影视城继续拍摄工作,耽搁不得。
    庄亦暖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忙,最终长长叹息一声。
    顾娆目睹着那辆保姆车离开。
    夜风起,有些凉,她伸出手抹了抹一双胳膊,转身走进了锦荣园。
    别墅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顾娆进了花园却进不了门,花园里也没有开灯。
    她走到别墅门口的阶梯旁慢慢坐了下来。
    ……
    君庭会所豪华包间里。
    谢南浔玩骰子输了一局,把装满酒的酒杯递给旁边的汤圆。
    汤圆一脸嫌弃地扭头不理,一头扎进了牛肉干的盘子里。
    唐时域一边捡着骰子一边朝谢南浔使眼色。
    慈善晚会还没有结束,谢南浔便一个电话将唐时域叫了出来。
    问及原因,谢南浔说出来喝酒。
    唐时域没想到郁商承也在。
    有二哥在,喝花酒自然是不行的。
    别的人不知道,他们却是知道二哥的性子。
    二哥玩资本,玩阴谋,玩诡计,就是不玩女人!
    所以那天他带着个女人来君庭会所才让他们那么的震惊。
    但唐时域敢肯定。
    那晚上出现的那个,跟今天在慈善晚会上出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谢南浔朝大沙发那边看了一眼。
    那边早已被白色烟雾给笼罩起了一片烟云。
    除了能看到置身烟云中二哥的身体轮廓外,他是看不到对方脸上此刻有什么神情的。
    这烟,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
    接触到唐时域投递过来的疑惑目光,谢南浔无语地低叹了一声。
    难不成他要告诉唐时域,二哥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凌晨两点。
    郁商承离开君庭会所。
    驱车回到锦荣园,前方车灯一打,光便落在了别墅正门的位置。
    将门边台阶上缩成一团的小身影给牢牢笼罩。
    顾娆正趴在双膝上打盹。
    夜间榕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冷,她缩着身体成了一团。
    像个被人遗弃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正精神恍惚间被两束车灯强光照过来。
    她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来,伸手遮住了双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郁商承,回来了!
    郁商承回来了!
    车灯一灭,车门振动着车身的声音响起。
    砰的一声,站起来的顾娆身体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她双腿,有些麻了。
    车里下来的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西装长裤下的两条长腿迈着笔直的步伐靠近。
    却在顾娆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从她面前直接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沾了水汽的缘故,从顾娆身边掠过时,凉气幽幽!
    被彻底无视了!
    顾娆深吸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了启动密码锁的声音。
    她赶紧转身,咬着牙一手揉着发麻的腿一边跟在了他的身后。
    门开了,郁商承直接进了客厅。
    顾娆庆幸的是他没有在进去后一把反手关门将她关在门外。
    走进客厅的郁商承却没有开灯,她也不敢开,只好站在门口。
    看着不远处沙发那边,打火机蹭的一下燃起点燃的一点星火。
    顾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今晚上的郁商承,给顾娆的感觉,很可怕!
    烟头点燃,星火忽明忽暗。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门口。
    最终还是顾娆开了口。
    “郁少……”
    大概,他是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
    “站门外去,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顾娆:“……”抿了抿唇。
    她的身上就穿了一件长裙。
    让她去门外脱,赤裸裸地站在门口,对她来说,是羞辱。
    顾娆的手指甲抠进了掌心,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我身上只有一件裙子。”
    沙发那边一声轻嗤,“舍不得?”
    顾娆的眼瞳在沙发那处星火上停顿了几秒,“是!”
    是舍不得自己仅剩下来的尊严。
    说她有反骨也好,郁商承的话激起了她的反抗意识。
    潜意识,她竟不愿意接受他这样的羞辱。
    哪怕明知道他现在是她的金主,她的反抗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可她却还该死的想着。
    一个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的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卑微的活着的?
    当晚顾娆没有留在锦荣园。
    她冒雨徒步了一公里才打了车离开。
    回到公寓,浑身湿透的裙子早已被体温烘干。
    锦荣园的别墅里二楼卧室的灯也亮了一夜。
    陆少浅不过是送了一件裙子给她,就让她如此宝贵着。
    不惜跟他郁商承翻脸。
    好,顾娆,你好得很!
    ……
    第二天便是周六。
    昨晚上的慈善晚宴落幕,满屏头条都是庄亦暖和环亚国际的郁少,霸屏!
    环亚国际酒店没有消息爆出来,顾娆松了口气。
    顾娆上午接了几个广告代言的电话,做了记录。
    新人董舒心的集训还在继续,只不过顾娆让小魏子陪同。
    中午,顾娆接到了陆张扬的电话,陆家晚上的寿宴要她出席。
    顾娆电话里没答应也没同意。
    忙碌到下午五点钟,陆少浅来了电话,说他在楼下等。
    “这不是去陆家别墅的路!”
    上了车,顾娆见陆少浅的车开往了榕城最繁华的商域,疑惑开口问。
    “我去商场给父亲挑寿礼!”陆少浅答。
    顾娆笑笑没回话。
    “小饶,之前的事情……”
    开车的陆少浅欲言又止。
    警局的事情?
    顾娆怔了怔,勾唇,“我都知道,没事,我能处理!”
    他在陆家不容易,这些,她都懂。
    “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我在陆氏,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很容易!”
    陆少浅语气顿了顿,视线从前方转过来看向了顾娆。
    “我挺喜欢我现在的这个工作!”要她回陆氏?她不同意。
    陆少浅无奈。
    “小饶,诚然你是喜欢你现在的这个工作。”
    “可你的工作压力不小,你一个女孩子……”
    “哥!”顾娆一出声。
    陆少浅便叹了一口气,“你想好了再作答吧!”
    陆少浅带着顾娆去了一家陶瓷店,挑了两套上等茶具。
    一套是他的,一套是给顾娆挑的。
    “杯具?”悲剧!
    顾娆看着包装奢华的礼品盒,意有所指。
    陆少浅笑笑,“父亲喜欢茶具!”
    顾娆不置可否。
    陆少浅替她挑了杯具也就差不多。
    她本来打算送个钟的,意义更是深刻,保证除了她之外没人敢送。
    商场一家古玩店内。
    谢南浔让人拿出了店里的镇店之宝。
    “二哥,你看啊,这个东西你送过去正好合适。”
    却见郁商承的目光看向了店外某处,眼神阴郁得很。
    谢南浔:“二哥?”
    郁商承直接扔出了一张黑卡,“你随意!”
    谢南浔:“……”
    又不是买给我老丈人,我随什么意啊?
    好吧,二哥今天一天都脸色阴沉着,心情不好,能够理解。
    谢南浔叫了老板将礼物包起来,这才拎着礼物出店门。
    远远的就见郁商承靠站在车门边抽烟。
    “二哥!走了!”
    谢南浔上车催促。
    郁商承这才丢了烟头上车。
    车行至了几公里后,眼看着就要抵达目的地。
    前面一辆车车速减慢,谢南浔也不得不踩了刹车。
    对前面那辆黑色的宝马车车牌号尤其印象深刻。
    额,陆少浅的车啊!
    谢南浔正打算缓慢停下来。
    不知道前面那辆车要干什么,这是单行道,不好超车。
    就听到身后坐着的人低沉出声,“撞上去!”
    谢南浔:“……”
    卧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