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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宾席上坐着的都是商界名流,高谈阔论着最新的商政信息。
    但他们每说完一个话题后都将目光投向了为首最年轻的男人身上。
    虽没开口询问对方意见,目光里却带着几分恭维讨好的期许。
    一副以他唯马首是瞻的模样。
    郁商承倚靠在沙发座椅上的姿势显得慵懒,偶尔会说几句。
    顾娆见他神情寡淡,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忍不住撇撇嘴。
    “要不?待会我们过去敬杯酒?”
    庄亦暖看得出来顾娆心不在焉。
    昨晚上顾娆在半岛酒店闹出那样的事情。
    大BOSS刚好就在半岛酒店参加一个酒会,撞了个正着。
    庄亦暖猜到了顾娆今晚上非来不可的原因。
    大BOSS很生气,要顺毛!
    顾娆端起一杯青柠水递给庄亦暖,自己取了几块水果开始吃。
    “这个时候我们可去不了!”
    那边现在坐着的可都是政界名流高官大佬,还轮不到她们。
    果不其然,刚才还围在一边的那些圈内明星个个挎着一张不甘的脸散开。
    其他人都暗笑这些人不识趣,非要等到被人赶才肯走。
    丢人!
    顾娆吃着水果,看着那些莺莺燕燕散开后,心情瞬间莫名好了起来。
    游轮上安排了几家权威媒体和报社,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作为主角的庄亦暖自带光环,没多久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顾娆一点也不担心庄亦暖独自应对媒体。
    庄亦暖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打滚了四年,缺的只是机会。
    她只是担心庄亦暖晕船的症状,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记者们采访,顾娆便站在一边候着,时刻关注着庄亦暖的情况。
    旁边有人路过,她恍然听到了女人低怯的赌气声。
    “不嘛,我就要去,爸,你帮帮我……”
    并非顾娆八卦,要说八卦,这船上的每个人都是八卦一箩筐。
    她只是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个年轻女子正一手拽着一名中年男人的衣袖,撒娇哭闹着。
    中年男人许是被闹得烦了,低叱一声。
    “胡闹什么?你看看全场有哪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中年男人是刚才坐在贵宾席上的殷市长。
    而这个拉着他的手撒娇的是殷市长的小女儿殷瑶。
    顾娆在确定了对方身份后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难怪她觉得眼熟,原来是殷小姐啊!
    “谁说入不了他的眼了?陆家那个算什么?”
    “一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的女人凭什么霸占着郁家少奶奶的位置?”
    殷市长一听气得要打人了。
    扬起手又不舍收回来后恶狠狠警告,“这是你能说的吗?”
    “陆小姐可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说不得,提不得,你要知道分寸!”
    郁家跟陆家是在三年前订婚的,订婚当时轰动一时。
    毕竟郁家是何等家族?
    一个小小的陆家在榕城连号都排不上,却偏偏生了个争气的女儿入得了郁大少的眼。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位幸运的陆小姐是在订婚前就出车祸昏迷的。
    郁大少非但不嫌弃还直接订婚了。
    郁陆联姻让榕城一大票肖想郁商承的女人一夜间哭晕在厕所。
    所以,郁大少不近女色不传绯闻。
    陆小姐成了传说中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人。
    殷小姐哭声哽咽压抑,有着撕心力竭的不甘,被殷市长拖拽着手带走的。
    顾娆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语,心尖上的人?
    不近女色不传绯闻?说得是他郁商承?
    说的是路人甲乙丙丁她还信,可郁商承……
    顾娆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戏虐。
    没想到她这表情被拖走的殷瑶捕捉了个正着,冲着她就是一记怒瞪眼。
    顾娆摸了摸鼻子,瞪她?
    她又不是故意偷听!
    顾娆突然想抽支烟,尽管庄亦暖再三勒令她戒烟。
    可她心情一烦躁烟瘾就上来了,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看庄亦暖现在状态尚可,转身去了一边找助理小魏子要了一支烟。
    又寻了个靠扶手的地方点燃了,大口大口地抽着。
    三年前,她离开榕城,当时她还不姓顾。
    ‘顾’是她母亲的姓氏。
    她之前,姓陆!
    烟雾深入到了肺,呛得顾娆胸口疼。
    庄亦暖很快找到她,没有开口说她抽烟的事儿就靠在栏杆那边一阵呕吐。
    顾娆拍拍她的后背,“行了,省点口水少说话!”
    庄亦暖想说你丫滴抽烟也不知道找个偏僻点的地方。
    奈何她说不出口,晕船,难受!
    小魏子守在门外听见脚步声有些戒备,看到来人后倒是愣了一下。
    他急忙将目光投向了顾娆。
    “娆姐……”
    找顾娆的。
    江南过来时正好看到顾娆嘴角叼着烟痞气十足的模样。
    痞气攻气十足且仙气十足。
    不愧是郁少看上的女人,抽烟的姿势都能帅得人眼前一亮。
    “顾小姐,郁少请您今天晚上去一趟锦荣园!”
    江南在顾娆面前十分恭敬。
    顾娆咬了一下烟头,怔愣了一下,心道负荆请罪,没想到这么快。
    她这岂不是真要拿着荆条过去?
    嘴角上的烟头被庄亦暖恨铁不成钢地夺走。
    顾娆回神,回了江南一句,“哦,知道了!”
    江南一走,庄亦暖立马凑过来,“你看,郁大少对你走心了……”
    “全场那么多的妖艳贱货谁都没能靠得了他的边入得了他的眼,却在宴会要结束前亲自让身边的江南过来通知你。
    “啧啧,说什么没有别有用心鬼才信!”
    顾娆砸砸嘴,表情认真,“你错了,他这是走肾!”
    庄亦暖:“……”
    ……
    游艇宴会结束后,顾娆乘坐庄亦暖的保姆车在半路下了车。
    庄亦暖见她一个人不放心。
    “要不我送你过去吧?”
    顾娆晃了晃脑袋,“别去,晚上可能有点血腥!”
    开车的小魏子一个哆嗦,看向顾娆的表情带着怜悯。
    等车一启动,小魏子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不安。
    “暖姐?”
    “行了!”庄亦暖喝了几杯果酒,后劲有些大,脑子涨得有些不舒服。
    “锦荣园可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
    郁大少钦点了顾娆,他们即便是再担心也没办法。
    “可是外面的人都说,郁大少……”小魏子欲言又止。
    庄亦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瞥他一眼,“说什么?说他不近女色?”
    瞎扯!
    不近女色能把顾娆折腾得下不了床?
    不过庄亦暖也很好奇啊,别的女人靠不了郁大少三尺距离。
    为什么唯独顾娆就是那个意外呢?
    ……
    顾娆打车去了锦荣园,进门前伸手在草丛里折了两支盛放的玫瑰花。
    江南在底楼客厅等顾娆,见顾娆来了便迎上来,准备离开。
    却见顾小姐从花丛里折了花边走边摘花叶,等到了门口江南才听清。
    “这么粗,还带刺,打身上肯定会流血!”
    顾娆说着,好看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不小心,手指尖被刺儿给刺了。
    “丝……”疼!
    “顾小姐,郁少在二楼等您!”
    顾娆吸允着受伤的手指头。
    二楼?
    等她一起去洗鸳鸯?
    顾娆轻车熟路去了二楼主卧室。
    果然见浴室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她将两条荆条放门边,撩起衣袖去浴室放水,准备伺候郁大少洗澡。
    郁商承一进卧室就听见浴室里潺潺水声,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他踱步到一边倒了一杯红酒,倚靠在门边慢条斯理地品着。
    他瞥见了门边放着的两只带刺花枝,眼睛微微一眯,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等里面的水声一停,郁商承放下了酒杯推开了门。
    顺手还捡起了门口的花枝。
    顾娆看着他拿着带刺花枝进来堆笑的小脸一滞。
    麻蛋,自作孽不可活。
    她干嘛脑抽地要来负荆请罪?
    顾娆背靠着洗手台,双手撑在台上冲着进来的人笑。
    她褪去拖鞋的脚尖还朝郁商承的腿上靠靠,讨好得用脚趾头夹他的裤腿。
    声音柔而软。
    “郁少……”
    郁商承就这样被她伸手勾住了颈脖,鼻息缠绕间双手往洗手台上一撑。
    他眸中眼神忽暗忽明,让人看不到真实的情绪。
    “讨好我?”
    “我错啦!”顾娆认错很快。
    她跟了郁商承一个月,还摸不透彻这家伙的深沉心思,可主动认错总比被他清算的好。
    顾娆说着就凑过唇去。
    还没有接触到对方的肌肤时就被一只手掐住了下颚一点点地挪开。
    “哪儿错了?”
    带着果香的暖热气息让顾娆大脑微微一晕。
    顾娆视野里,是那张俊挺硬朗的脸。
    说话间声线柔和却隐藏着常人没有的凌厉,眸子里更有着一种要命的吸引力。
    旋涡一般要将顾娆给吞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