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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让人救她,难道等着四爷下去救她吗?”若音淡淡回。
    比起让四爷跳下去,还不如让如霞如霜去救呢。
    否则的话,不就如了年家的意。
    她们就是想孤男寡女的,浸湿身子,产生肌肤之亲。
    在这道德绑架非常严重,视贞操为生命的清朝。
    很多人为了虚幻的“贞洁牌坊”,连命都可以不要。
    有人河边洗脚,被男人看见了,都要把脚砍掉的。
    或者因为失去了贞洁,就要跳河自杀。
    丈夫没了,就要殉情而死。
    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多不胜数。
    年芷兰身为大家闺秀,出了这样的事情,名声肯定就坏掉了。
    四爷如果下河救了人,那肯定也做好了把年芷兰迎进门的打算。
    不然他也不会在岸上犹豫了那么久,迟迟不下湖。
    柳嬷嬷扶着若音,不认可地道:“可奴才方才瞧见了,四爷要是想救,早就跳下河了,又何必站在岸上犹豫,况且四爷向来果断,可不是会犹豫的人,万一他没有救年小姐的心思呢?”
    “那就更加不行了,现场就四爷和年芷兰两个人。他见死不救,那他阴鸷难测,冷血无情的名声,就完全坐实了。毕竟今儿宾客那么多,明儿就传遍了全京城,影响不是一般的恶劣。”若音分析道。
    这对四爷往后的从政之路,会有很大的影响。
    民心最容易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产生改变。
    这一刻,柳嬷嬷总算是明白了。
    她摇摇头,鄙夷地道:“这年家真是防不胜防,得亏咱今儿个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然府上又得多一位害人精了。
    “是啊,得亏咱们来了,还在年芷兰离开时,跟着出来了。”若音淡淡道。
    要是她警惕心不高,还在宴席上和女人们寒暄。
    那就是高高兴兴出门喝酒。
    最后只能坏着心情回府了。
    刚刚她要是没跟着出来,年芷兰被四爷救上湖的事情,就会成为宴席上的重大事件。
    她身为四福晋,最丢脸的便是她。
    片刻后,若音回到了年家的正院。
    到了那儿,吕氏心不在焉地喝茶。
    旁人跟她说话,她也不爱搭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正在这时,有个丫鬟走到吕氏身旁耳语。
    下一刻,吕氏便歉意地道:“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但府上出了点家事,容我离开一会。”
    说完,吕氏便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在路过若音身旁时,还居高临下地看了若音一眼。
    若音从吕氏的眼神中,看到了怨恨。
    年家心怀不轨,计谋没成功,怪她咯?
    接下来的宴席,年芷兰一直没出现。
    这让不少好事的贵妇们,开始议论起来。
    若音这桌,就有三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八卦地道:“你们听说了吗,年大小姐落水啦。”
    “你怎么知道的?”
    “不信你们让奴才打听打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诸如此类的话题,在饭桌上聊开。
    若音假装没听见,也不怎么吃膳食。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吕氏身为当家主母,才意思意思的出现。
    用过膳后,若音没想多呆。
    她让李福康去前院知会四爷,因为她要回去了。
    自个则带着奴才,在年府消食。
    走着走着,在路过一块假山时,听见有两个女人在嚼舌根。
    本来吧,若音秉着是在别人家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奈何听见“四福晋”三个字时,她的脚就粘在原地,再也走不动了。
    既然对方好意思背后说她。
    她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听的。
    不但好意思,还得听听对方说的什么。
    她侧着身子,尖着耳朵一听,就听见一个尖酸的女声,在假山那头说:“我听说啊,那四福晋就是个十足的醋坛子,只要四爷多看咱们芷兰一眼,她就嫉妒,不然以芷兰的姿色,早就被四爷看中,领进雍亲王府了。”
    “难怪这么多年来,四爷后院就那么几个女人,估计就是四福晋太善妒了,容不下旁的女人。”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瞧着端庄贤淑,落落大方的模样,居然是个善妒的。哪个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男人,那就是个祸害,后院能安生得了吗!”
    “这种女人也不会受男人尊重的,不明显妨碍男人发展么。对了,这些事情,你确定是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在这关键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小了几分。
    但若音隔着假山,还是听清楚了。
    “实话告诉你,我刚才去瞧过芷兰了,浑身湿哒哒的,冷得直发颤。”
    “刚才饭桌上,大家就在议论呢,原来是真事啊。”
    “还不就是四福晋搞的鬼,她见四爷和芷兰在湖边散步,上去就骂难听的话,芷兰一个女孩子,觉得羞愧难当,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湖里,最后四福晋心虚,让她的奴才把芷兰捞上来了。”
    若音从对方的口气中,听出是年家的人。
    假山后的两人,还说了她许多坏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若音看着两个慌慌张张的背影,牵起了一抹冷笑。
    她就说吕氏不是个简单的。
    之前就和年芷兰一起,两母女上演双簧。
    一个唱白脸。
    一个唱黑脸。
    当着大家伙的面,表面客套又周到。
    背地里就造谣生事,把白的说成黑的。
    踩低她人,高捧自个。
    偏偏这种鸡毛蒜皮的磨叽事,扯出来谁都不光彩,忒没档次。
    “福晋,咱要不要想个办法,澄清这件事啊?”柳嬷嬷担心地道。
    “怎么澄清,扯开嗓子告诉大家,我不是个善妒的人吗?”若音蹙了蹙眉,“你以为大家会信?”
    “那咱们怎么办呀?”
    “就她会点灯,我就不会放火了吗?”若音勾了勾唇。
    “您的意思是......”
    “横竖大家说我善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善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若音走过假山,漫不经心地吩咐:“如霞如霜,你们花点银子,在咱们的酒庄,百货行,客栈,替年小姐做做宣传,就说年大小姐趁着年羹尧生辰宴,在河边跟四爷表白,结果表白不成,以死相逼,被四福晋身边的奴才及时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