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蜜糖的色泽,映照在青年的脸庞,有一种说不出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的睫毛被染上了一层浅淡的金粉,在睁开的时候如同金蝶振翅。

    万里的唇色有点儿深,像是被抹上了一层胭脂,却并不显女气。

    万里顺着声响传来的地方看去,一抹天青色映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青鸳?”

    他起身,随手拿过一旁的外衫披上。

    “前几日云溪不是刚给我写了信吗?怎么又来了?”

    万里虽然一直在外历练,可平日里稍微得空便会给朋友通信。

    顾惊语或者云溪,他们都会时不时托青鸳送信过来。

    因为林晦是那种不怎么主动的人,这两年来一般只是他写信询问近况,所以下意识的,万里并没有想过这一次会是林晦的信。

    更何况他已经回缙云了,两人距离这么近,写信什么的实属多此一举。

    万里这么喃喃自语着,然后伸手将青鸳脚踝处的那个竹筒里的信卷取了出来。

    “得知君已归。明日五更,望凌云峰一见。”

    他还没看后头落上的林晦的名字,只一瞧这字迹便知道这是谁写的。

    万里盯着上面这短短的一行字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满头问号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凌云峰和主峰隔得这么近,御剑一刻便到了。这林晦怎么还非要神神秘秘地整封信过来?”

    他吐槽着林晦的多此一举,看着眼前歪着脑袋梳理着羽毛的青鸳顿了顿。

    一时之间不知道也要不要多此一举地写信回复。

    万里思索了一会儿,他觉着还是回上一封信。

    出于仪式感也出于礼貌,他都不该对此不搭理。

    他在心里再一次强调了下这个行为的多此一举之后,这才将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青鸳的脑袋。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纸笔。”

    万里的视线扫了一下四周,他睡觉的屋子里一眼就能看个完全。

    里头摆放着一些平日里无聊捣鼓的小玩意儿,还有些零嘴儿。

    别说是纸笔了,甚至连一本书的影子都看不到。

    在没回缙云之前万里写信都是找客栈的店小二要了点儿纸墨写了完事,可真正回到了他所住的地方却想要什么就找不到什么。

    青年挠了挠面颊,开始发愁。

    “屋子里没有,只有去找师父讨点儿了。”

    余烬云平日里除了睡睡觉,有事没事时候也会看看法,生活的十分悠闲老年。

    他不像万里那样,只会在写信时候回用纸笔。

    余烬云更加像是当做乐趣,偶尔写写画画,陶冶情操。

    因此,万里找不到这些东西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找对方要。

    他想到这里也没再管在窗子边站着的那只青鸳,推门便走了出去。

    青年原本想着径直去余烬云的房间去,结果不想对方今日竟然起得这般早。

    男人一身白衣,就这么沐浴着阳光站着。

    他逆着光,阳光正好,全然不吝啬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万里有点儿意外。

    “师父,你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