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这四个字让薛神医和吴卫达差点没有原地跳起来!

    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胡悠悠找到了寒冰草?这是真的吗?

    薛神医都想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而吴卫达已经伸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来告诫自己保持冷静了。

    看着对面的两位大夫惊喜到几近失态,胡悠悠也不墨迹,将盖布掀开一角,手伸进了竹篮。

    “这株寒冰草应该够五年份了!薛神医,您来看看能不能用?要是年份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胡悠悠掀开了竹筐上的盖布,露出了里面的寒冰草。

    寒冰草植株露出土壤的部分大约三十厘米左右,茎部深蓝,颜色偏暗,而叶子偏长,有些像兰花里的圆头草,只不过通体蓝色,尤其是叶头处更是晶莹得仿佛能随时滴出水来。

    更重要的是,这株寒冰草叶片上带着露珠,根部还带着泥土,明显是刚刚采摘下来的

    “是、是五年份以上的!是寒冰草!”薛神医的嘴唇都哆嗦了,抖着手往前伸想要去触碰,可摇晃着走到竹筐前时却到底没有真的将寒冰草拿起来。

    他根本不需要仔细辨认!

    寒冰草每年只能长四五厘米长,这株寒冰草竟然能长到三十厘米必然是五年份以上的了,而且培植的极好!自己之前精心培植的那株才堪堪长到了二十厘米,而且色泽简直跟眼前这株寒冰草没法比!

    亲耳听到师父的确认,吴卫达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着竹筐里泛着蓝光的寒冰草身体颤抖:“这、这太好了!主子有救了!有救了!”

    说完后,他突然抬头望向胡悠悠,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主母,之前是吴某不敬,还望主母恕罪!”

    这个时候,吴卫达是打心眼里认可了胡悠悠的主母地位。

    而薛神医也表达了歉意:“是我老眼昏花,错怪了你!胡姑娘,实在对不住……”

    “薛神医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萧烈好!吴郎中,你快快请起!”因为隔着桌子,吴卫达又下跪的很突然,让胡悠悠来不及制止,只能侧身避开。眼看着薛神医也要赔罪,她便顾不得失礼得打断了对方,又绕过桌子匆忙去扶吴卫达。

    面前这两位大夫都是真心为萧烈治病解毒的,而且十多年来无怨无悔。

    尽管先前他们确实对胡悠悠很不客气,可也都是因为萧烈的缘故,即便是看在萧烈的面子上,胡悠悠也不可能为难对方。

    “主母,吴某惭愧!以前多次出言不逊……”吴卫达执意不肯起身,羞愧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悠悠很无语,忙说道:“薛神医不是说萧烈最多能撑四个时辰吗?现在已经快过去一个半时辰了,配置解药还来得及吗?”

    这一句话顿时冲淡了薛神医和吴郎中的欣喜,不过两人也并没有面露惊慌之色。

    “主母您放心!尽管寒冰草毁坏,但师父从未放弃希望,每一日都会将解药中的每一份药材分量提前备好,现在只需要将寒冰草加进去就可以了!”吴卫达眼含热泪的说道。

    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庆幸师父一直没有放弃。若是他的话,只怕根本不会在明知道没有希望的情况下还坚持日复一日的准备着。

    难怪师父说自己性格毛糙,还需要磨练,以前自己还有些不服气,现在是真的服了。

    因为薛神医伤了胳膊,所以配制解药的时候只能由他动嘴指导吴卫达。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胡悠悠也没有凑过去添乱,而是选择陪伴在了萧烈旁边。

    趁着屋里没人,她又偷偷得给萧烈喝了几口灵泉水。

    因为萧烈失去意识,没办法自主吞咽,所以她便自己先喝一口,然后以口渡过去,用手按住萧烈喉咙处的某个位置,帮助其吞咽。

    这个给无法自主吞咽的病人喂水的办法还是她以前无意中在一篇报道上学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所学的知识派不上用场,或早或晚,它都会有一天发光发热!

    你看自己不就是穿越到另外一个位面用上了当初学到的小知识吗?

    看来知识永远都不嫌多,难怪有人会说学无止境,胡悠悠深以为然。

    胡悠悠:空空,我现在突然觉得以前读书太少,后悔啊!

    空空:主人,空空读了很多书啊!迟早有一天也会派上用场哒!

    胡悠悠:……

    就你看的那些少儿不宜的小说能派上什么用场?准备教坏这个位面的古人吗?

    不到一个时辰,解药便配好了。

    吴卫达将解药拿进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主母,要先将这碗药给主子喝下去,然后用银针刺穴帮助主子吸收,待到主子醒来后便可以放血祛毒。日后只要每日放上一碗毒血,那么三个月以后毒素必然可以全部清除干净!”吴卫达现在对胡悠悠的态度格外好,还耐心的给她讲解了一下解毒的过程。

    每天一碗血,连放三个月?这能受得了吗?

    胡悠悠点了点头,暗暗决定多给萧烈做一些补血的食物,然后伸手接过药碗。

    诶?薛神医和吴卫达一愣,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胡悠悠已经自己先喝了一口药然后俯下身去……

    呃……这个……那个……

    非礼勿视!

    可是药浪费了怎么办?

    要不,还是用余光偷偷瞅着吧!

    只是自己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偷看这个画面,是不是不太好?

    薛神医和吴卫达两人的内心都很纠结,可是没等他们俩纠结完,就赫然发现胡悠悠竟然将那碗药一滴不剩的全部给萧烈喂了下去,而且一滴都没用洒出来!

    一滴都没有浪费?!!!

    吴卫达都惊了:“主母,你、你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是说自己当着他俩的面跟萧烈嘴对嘴?胡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事权从急,其实我平日里还是很矜持保守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薛神医和吴卫达一脸懵逼:我们想象什么了?

    “不是!主母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做到一滴药都没浪费,全部给主子喂进去的?”吴卫达连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啊!胡悠悠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不由脸颊绯红:“这个就是个喂药的小技巧,只要在喉咙那里按摩一下,就可以喂进去了。”

    “如此简单?哪里?主母可否指点一下……”吴卫达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薛神医制止了。

    “先给萧烈针灸!这个喂药方法日后再讨教!”薛神医老脸微红的咳嗽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个徒弟真是不靠谱,这种喂药方法就算学会了,难道日后碰见一个病人都要嘴对嘴的亲下去?想想就觉得画面辣眼睛!

    将萧烈上衣除去,吴卫达开始施针。

    薛神医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生怕哪里出了纰漏。

    这一次胡悠悠没有避开,而是跟着认真学着。

    在葛老大夫的指点下,她已经将人体血脉图背了下来,但并没有实战经验。

    现在是一个观摩的好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

    一轮施针完毕,吴卫达屏息凝神,对准萧烈的食指狠狠一扎,顿时一股黑血喷射出来。

    黑血所溅之处,竟然冒起丝丝白烟,可见毒性之烈。

    胡悠悠看的咋舌不已,这冒白烟是什么原理?浓硫酸吗?还带腐蚀性的?

    将黑血放尽,直到流出了鲜红色血液,吴卫达这才停手,然后将扎在萧烈身上的银针悉数拔出。

    仅仅这么一会儿工夫,吴卫达便已经额头冒汗,气息不稳了。

    但是,效果也是极为明显的!

    萧烈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皮微微颤抖,有要醒来的迹象。

    “咦?这么快就起效了?”薛神医啧啧称奇,上前用左手给萧烈把脉。

    这一探之后立即面露喜色:“奇迹!奇迹啊!主子破损的经脉竟然有好转的迹象!”

    太神奇了!受损的经脉居然有好转的迹象!这是不是意味着主子的经脉可以恢复如初、调动内力?若真的如此,还何须每日放毒血祛毒?主子直接就可以自行运功祛毒了啊!

    薛神医激动的脸都红了,忍不住在内室里来回踱步。

    今日发生的奇迹简直比他行医数十年见过的还要多!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现在奇迹都流行组团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