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并不是她熟悉的轻快温和的青年音,而是一个低沉沙哑显得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了她,他是布洛迪的哥哥布鲁斯·韦恩。

    “我……韦恩先生,你能够让布洛迪接电话吗,克拉克他……”

    “他去世了。”

    话筒从她手中脱落,摔到了地上,玛莎夫人被惊醒了般,将话筒拾起,声音颤抖着,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什么?”

    也许是命运的捉弄,一对恋人在同一天死亡。

    但布鲁斯最后没有告诉玛莎夫人另一件事情,另一件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那就是玛莎夫人的儿子或许是在眼睁睁看着布洛迪死亡后,才被人杀害了。

    葬礼的那天,哥谭的天空依旧阴沉,棺木被放入墓坑的时候,落下了小雨。

    布鲁斯走上前跪下身,捧起第一捧土,在洒落之前,他垂着眸,沉默而木然的看着棺木。

    那里面是他的弟弟。

    没有了呼吸,连昏迷也不再是,而是彻底死亡,再也无法笑着和他说话的布洛迪,他将永眠于……黑暗。

    布鲁斯的手颤抖着松开。

    泥土纷纷扬扬洒落在了棺木上。

    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们举着黑伞,皆是心情沉重而悲伤,不管是托尼,还是斯特兰奇,亦或是史蒂夫他们,都没有想到布洛迪会死亡。

    玛莎夫人捂着嘴唇无声哭着,被她的丈夫搂在了怀里,她真的难以承受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她的儿子离去了,连儿子的恋人也……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的儿子还跟她说过想要求婚的事情。

    世事无常,是如此的残忍。

    ……

    一直到葬礼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布鲁斯才看似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在深夜穿上装备,打击着哥谭的犯罪行为,只是没有了回家之后那个清朗的声音。

    而大都会的上空也不再有那个穿着深蓝色制服,飞翔时红色披风在背后鼓动飘扬的身影。

    莱克斯终究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在蝙蝠侠查到了他所做过的一切犯法行为后,便通知给了政府,最后莱克斯被逮捕进了监狱里,蝙蝠侠将他收集到的氪石还有氪星的科技都拿了回来。

    在翻阅的时候,他从莱克斯收集到的资料里发现了什么,最后主动找上了托尼。

    因为对方是布洛迪哥哥的缘故,托尼没有拒绝对方的要求,将他收集到的一部分氪星资料交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最后把所有的资料整合在了一起,从中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情。

    那就是佐德将军他们留下的飞船里,有着可能会让超人复活的液体。

    思考再三,布鲁斯最后悄悄将克拉克的坟墓挖开,带着他的遗体潜进了被军方重重包围起来的飞船里,把他放进了飞船里那淡黄色的液体中,按照莱克斯资料里想要尝试的那样,启动了飞船程序。

    超人复活了。

    但事情的发展却不是布鲁斯所预想的那样。

    ……

    “轰——”

    热视线穿透了厚厚的墙壁,超人无视那些对准自己的枪口,他飘浮在高空中,冷漠地俯视着这些人。

    “莱克斯·卢瑟在哪?”

    “你这是犯法,超人!!”拿着扬声器的军方人士厉声道,“你没有擅自闯进监狱的权利!退后!否则我们将对你开枪,你将成为通缉犯!!”

    超人置若罔闻,他用透视眼穿透了层层墙壁,在看到被关在监狱身处的莱克斯后,不耐烦地看了眼挡在前面的人们,身形一动,就要直接闯过去。

    他被拦住了。

    蝙蝠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还有钢铁侠和斯特兰奇他们。

    “你必须停下来,超人!”蝙蝠侠道。

    “让开。”

    “你不能在这种状态下杀人,超人,”蝙蝠侠沙哑着声音,“如果你让愤怒操控自己,如果你在这种状态下杀掉莱克斯,你的底线将被打破,你将不再是以前的你。”

    超人停住了,他环顾了一圈这些挡在他面前的超级英雄,最后视线落在了蝙蝠侠身上,那双蓝色的眼睛不再像是以往那般温和,带着能够让人温暖起来的热度,而是冰冷得让人在对视的瞬间就感觉到了重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