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萧荆走到了黎远家的篱笆院子外,他的身影完全远离了那紧闭的房门,一个人站在清冷的月光下,仍有寒风呼啸的吹在他的身上。
    昨天的深夜,他也像这样一个人站在月光下,那时才是真正痛苦的折磨。
    而如今,他虽形只影单,但是脸上已经多了一抹释然和安心。
    只要能静静地守着他心里的那个人,哪怕不是在身边也无所谓。
    屋内,没有一丝的寒风,更因为双娘的问题,两个女人的脸全都红扑扑的,身体里涨热着。
    娇娘以前是大家闺秀,更是对这样的问题避而不谈,绝对不能触碰的,唯一的常识也来自曾经惊鸿一瞥的避火图,而后则是跟萧荆的亲身实践。
    可是她难得看到煞爽的双娘露出这样扭捏的神态,眼神里也多了一丝狡黠。
    她不答反问,压抑着唇边的笑意,问说,“黎大夫跟你用了哪些姿势,让你觉得奇怪了?”
    “就是好几次都是我坐在他身上,他还喜欢……”双娘在黑暗的掩饰之下,小声地说出这些话语,但是讲了几句后,她感觉到娇娘身上轻轻的颤抖,顿时有所察觉了,“好你个娇娘,你竟然在笑话我。”
    “不是不是,我没有笑话你。我仔细听着呢,黎大夫还喜欢什么?”娇娘勉强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哼,你就是在笑话我,我不跟你说了。”双娘又羞又恼的堵着气,都背过了身去。
    “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娇娘在她身后连连发问,见娇娘一言不发的气恼模样,也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气,而是虚张声势的闹闹脾气而已,随即柔声安抚,“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阿荆跟我也统统做过。这样消气了吗?”
    “真的?”双娘果然心思直接单纯,一听到娇娘这么说,一下子不起了,急忙转过身去,双眼在暗夜中眨巴眨巴,充满了求知欲,“你们真的也都这么做过?”
    “嗯,都做过。”娇娘应了声,声音还算平稳,只有她自己知道脸颊变得更烫了。
    她和萧荆只见,做过的可不只是这些,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姿势,还有各种各样的地方,像是年三十那一天的温泉……想到这里,娇娘的双腿在被子底下夹得更紧了一些,腿间熟悉的异样在涌动。瑷看圕僦上нàǐTàňGSнūщū(塰棠圕剭)。℃零M☆
    “那阿荆和你最……最常用什么姿势?”双娘紧接着又追问,“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她们就像是想要公平交换的两个女孩子,分享着自己手里的糖果。
    “他……他……”娇娘也难得显得笨拙,那样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他喜欢从后面……”
    “后面啊……”双娘发出轻轻的惊呼声,脑海里飞快浮现她和黎远曾经也用过这样的姿势,的确比平常的时候……更加的刺激。
    “好了,我都跟你说了。你的呢,黎大夫有什么特别的嗜好?让你这么接受不了?”娇娘急忙转移话题,将谈话的焦点落在双娘的身上。
    “也不是接受不了,就是……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阿远他喜欢……喜欢……”
    双娘支支吾吾着,迟疑了好久好久,紧紧闭了一下眼,宛若视死如归一样的勉强说出来。
    “他喜欢我在床上叫他叔叔!”
    双娘话音一落,抓着被子把她的头埋了起来,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就连一旁听着的娇娘也愣了愣,竟没想到会是这样……
    叔叔……黎远的这嗜好,可真够特别的。
    双娘听娇娘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又从被子底下冒了出来,急急忙忙的解释道,“阿远比我大了十几岁,而且他又是村长的儿子。我小的时候,在阿娘的要求下,曾经叫了他好一阵子叔叔……是长大了之后,才改口的。”
    当下十五六岁成亲生娃的都不少,差个十几岁叫叔叔也并不奇怪。而且黎远接任村长,跟双娘同龄的好些妇人,也都是叫“黎叔”的。
    双娘继续补充说道,“在床上这么叫他,他是喜欢的。可是要是当着别人的面,他回头还要跟我生气,问我是不是嫌弃他老。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娇娘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更是娇笑声连连。
    双娘急了起来,“你别只是笑啊,我说出来可不是让你笑话我的,你倒是跟我分析分析,你和阿远都是读过书的人,一定能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我想,这是黎大夫和你之间的夫妻情趣。”娇娘猜测道。
    “情趣?”双娘从小是在田地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填饱肚子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工夫在乎情趣这种奢侈的东西。
    “你当着外人的面,叫他‘叔叔’,你们夫妻之间就差了一个辈分,说不好听的还能讲黎大夫是老牛吃嫩草,他听了肯定是不高兴的。”娇娘原本想说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过双娘应该听不懂,她因此换了个词。
    “可是我跟他之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我高攀了他,又怎么还会在意他的年纪。”双娘皱着眉回说。
    “双娘,如果两个人真心喜欢对方,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高攀不高攀,而是这份感情让你们走在一起,彼此都是平等的。”娇娘如今说起这句话,更加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