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的理论?”

    “你叔我是个热爱思考的人。”

    “……”

    英八舀了一勺奶膏般药液递到风毛球嘴边:“小煤球,你表孝心的时候到了,来,替你爹试个药。”

    风毛球无语喝了点药,咂嘴,粘粘糊糊,嗓子都快被粘住了。

    “像浆糊……你到底懂不懂医术?”

    “当然。”

    “当然懂,还是当然不懂?”

    英八哈哈大笑。

    风毛球:“……”他怀疑英八是个冒牌庸医。

    英八拿着药碗走到床边,给风玄、左顾、右盼每人灌了两勺药液。

    风毛球紧张地看着。

    风玄他们没反应,看来英八的药没能“药到病除”。

    英八清了清嗓子:“我这个药,药效比较温和,起效会慢一点。”

    “……我去外面看看情况。”风毛球飞出窗外,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情况,院内院外都风平浪静,巫阵似乎已经失效了。

    风毛球往院外丢了块石头,石头没有遭遇任何阻碍,顺利到达院外。

    “英叔,巫阵失效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英八看了看风玄他们:“只能这么办了。”

    他取出一张水墨风景画,画上有一弯河水,岸上杨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他叫风望北跟他去院外,把画对着院子,院子唰地平地消失不见了。

    风望北看向英八手上的水墨画,画中的河岸上多了一个院子。

    “他们被你装进画里了?”

    “委屈他们在画里呆一会儿。”英八卷起画,收入口袋中。

    “你有这种宝贝怎么不早用?”

    “因为这宝贝不好用,在里面呆久了就出不来了,会真的变成画。得尽快反他们放出来才行。走,我们先离开这儿。”

    英八变成大鸟,飞到空中,回头看了风毛球一眼,风毛球赶紧追上去,一大一小两只鸟像箭一样飞向远处。

    “被装进画里就会变成画,那是不是可以用来杀人?”风毛球边飞边问英八。

    “难,这画不厉害,只能装死物,如果装活物,只要对方反抗,就没法装进去。”

    “哦。”

    越过一片山脉,远处一块黑沉沉的地方出现在风毛球和英八面前,像是有人在天地间投放了一个巨大烟雾弹,也像是正处于战争中的某些都广野城市,常年被笼罩在幽冥的黑雾中。

    “那边应该是出事了。”风望北道。

    “那边是湘州的城区,应该是出事了,我们先不过去,先找个地方歇会儿,把你爹放出来。”

    “好。”

    英八和风望北找了一个悬崖下的静谧山谷歇脚,英八只把风玄和左顾右盼从画中放出来,院子仍留在画中。

    风毛球飞到大黑蛇脑袋上:“爸,爸?你快醒醒啊!”

    大黑蛇真的动了动脑袋,似乎快醒了。

    英八也变成黑毛球,飞到黑蛇脑袋上,冲风毛球眨眼:看看你爸认不认得我们。

    没想到大黑蛇张开嘴,吐出长长的蛇信子,快如闪电地卷起英八变成的毛球,把它吞下了肚。

    “……”风毛球变成人形,疯狂摇晃大黑蛇的脑袋,“爸,你把英叔吞下去了,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