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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内

    “嘶——哎哟哟……嘶——”

    “啪——”

    齐妙愤恨的在他后背拍了一下。

    看着趴在床上独孤寒,不悦的呵斥道:

    “你少装了。父皇打你都没见你这么叫唤,我给你就擦个药酒……你这样装给谁看呢?”

    ……妥了,炸毛了!

    独孤寒赶紧起身,看着娇妻忙不迭的讨好说:

    “爱妻别生气,别气了,一切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以后不敢了,行吗?”

    “谁信你的鬼话连篇!”齐妙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愿意。

    她担惊受怕一夜,他几句话就想把她哄好?没门!

    独孤寒自知理亏,盘腿坐在床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道:

    “那爱妻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生为夫的气!”

    “……”

    齐妙斜眼看他,好一会儿挑眉开口道:

    “罚你去睡偏殿,睡三天。”

    “美死你——”

    话落,齐妙只觉一阵眩晕,等她在看时,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双手抵着他,微微蹙眉的说:

    “你……你要干嘛?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独孤寒邪魅的笑了,看着她小鹿斑比的眼神,优哉游哉的道:

    “爱妻,为夫可没忘了当日对你的承诺。你也别想用这么点儿事情,就打发为夫去偏殿。这辈子,咱俩要么一张床,要么一个棺材。”

    “你无赖……唔——”

    齐妙话没等说完,直接被他吻住。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怨怼,所有的恼怒,全都被他的吻,研磨的一丝不剩。

    昏昏沉沉中,她忘了给他上药。他也忘了,他后背有伤。

    东宫的寝殿内,呼吸声、求饶声,不绝入耳。

    伺候的太监都已经离开,暗处的七虹,也全都撤离。

    齐妙原本拿的药酒,就那么掉在地上、洒一地。

    直到——

    独孤寒意犹未尽的看着她,说:

    “妙儿,如果可以,为夫就想跟你一直在这床上,那里都不去。你知不知道,自从有了你,为夫就觉得这个东宫……”

    话没等说完,齐妙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这人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怎么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

    咬着下唇,翻了个白眼,道:

    “你怎么那么不知羞。”

    “在你面前,我要羞X耻做什么?”

    “……”

    艾玛,这人脸皮也太厚了!

    齐妙好笑不行,察觉到他还在,忙伸手推了推他,说:

    “出去!”

    “不要!”

    拒绝的干脆,丝毫没有迟疑。

    齐妙无语,这人属什么的,脸皮这么厚。

    察觉到他……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又是新一轮的折腾……

    ……

    吃饱喝足的独孤寒,看着怀里早已累睡了的妮子,疼惜的亲了一口。

    起身下地,把锦被给她盖上。红色的锦被衬托着她的肤色,好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色。

    情不自禁间,独孤寒又亲了一口。齐妙睡得正酣,麻痒感让她难受,挥手几下翻个身,继续睡了。

    独孤寒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那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

    有她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跟她好好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

    二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独孤寒捡起自己的穿上,随后看着地上的那瓶药酒,笑着摇摇头。

    将齐妙的衣服拾起,放在一旁,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内殿。

    孙玉轩、高威林都已经等着了,何殇跟何殊也都来了。众人见独孤寒如沐春风般的样子,顿时了然。

    纷纷起身,抱拳行礼,异口同声的说:

    “殿下。”

    独孤寒摆手,示意他们都坐。自己也撩袍坐下,看着高威林,问:

    “明丰凌走了?”

    “走了。”高威林点头。

    独孤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又问:

    “月阁那边可查到卢云瑶的问题?”

    孙玉轩摇头,面上略带自责的说:

    “殿下请恕罪,卢云瑶是药王谷出来的,鬼医圣手是她师傅,所以……想跟踪不容易。”

    独孤寒自然也明白各种缘由。不说月阁的人,就是血网要跟踪卢云瑶都很难。

    药王谷,医术出名,逃生就更出名了。

    他们信奉一个宗旨,只有保护好自己的命,才能去救别人。所以在追踪、反追踪上,他们是行家。

    何殊看了一眼内殿方向,咽了下口水,说道:

    “殿下,属下追查到了百里银尘。他日前跟那人见面了,只不过匆匆一面就走了。”

    “跟那人?”独孤寒微眯着眼睛,冷“哼”一声,说,“看紧了,本宫不希望再有任何差错。”

    “是,殿下。”

    独孤寒这边吩咐接下来的行动,内殿内小憩后的齐妙,醒了过来。

    看着殿内空空如也,又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脸红心跳。

    讲道理她昨天一夜没睡,今儿应该好好睡一番才是。

    可偏偏……

    慢慢坐直身子,被子滑落,顿感凉意。

    快速把被子盖在身上,有些不悦。

    这人一点道德品质都没有啊!

    自己舒服完走了,就不说整理一下战场?

    扭头看向一旁,见自己的衣服全都在床头,赶紧伸手抓起往身上套。

    外面谈话的声音不小,她侧耳倾听,不禁微微蹙眉。

    “……所以这件事本宫也是顺水推舟。纳闷的一个问题便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而且还主动把曹广林的事情故意透露。”

    面对独孤寒的问题,孙玉轩重重叹口气,说着自己心里的猜测:

    “殿下,不管怎么样他是东陵子民,应该不会想着要东陵灭亡吧。”

    高威林撇嘴,不赞同的说:

    “孙兄,照你的意思,他还分得清大是大非?若是能分清,就不会把云狼先生害死了。”

    孙玉轩不悦:“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怎么没证据。云狼先生中的是……”

    高威林的话没等说完,何殊在桌下就踹了他一脚。

    很快,齐妙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他们几个欲言又止的样子,翻个白眼,道:

    “你们说吧,我去给你们张罗点儿吃的。都一天一夜没睡吧。孙大哥,昨儿戏演得不错。”

    说着,快步出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

    昨天孙玉轩带人“找寻”独孤寒的举动,无非就是演戏。明明知道他们着急,可偏偏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今日小丫头怨怼,也不是没有道理。

    孙玉轩看着齐妙离去的背影,一脸为难的看着独孤寒,道:

    “殿下,太子妃她……”

    “生你气了。”独孤寒看热闹不嫌事大。

    “……”

    “……”

    “……”

    几人听到这话,顿时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这……这咋还幸灾乐祸的呢!

    独孤寒最高兴的,莫过于齐妙不理他们几个。

    平日里大家关系不错,可到底男女有别,自己的女人跟兄弟称兄道妹,他心里不爽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情。

    孙玉轩无力扶额,高威林瞅着他,同情的用肩头撞了一下,说:

    “要哄好小丫头,可不容易。”

    这话用他说?谁不知道啊!

    齐妙看似平日很容易说话,可真要把她惹急了,想要哄好不容易。

    何殇看了一眼独孤寒,随后贱兮兮的凑过去,挑眉问:

    “殿下,要不您告诉告诉孙兄,你是怎么哄好太子妃的吧。这事儿说到底,孙兄挺无辜,毕竟……”

    何殇不敢说了,因为独孤寒那记冷眼,真的让他心有余悸。

    何殊瞅着弟弟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说:

    “殿下,属下想神情去漕运那边帮下卓兄,还望殿下应允。”

    独孤寒放下茶杯,看着他摇摇头,道:

    “你的事情本宫安排不了。父皇那边有意让你进来,所以你想逃也逃不掉。”

    “可是……”

    “想说什么找父皇说吧,本宫这里帮不了你。”独孤寒转悠着茶杯,片刻之后又说,“本宫从来不怀疑兄弟,可若是兄弟自己想得多,那就没办法了。”

    意有所指,在场除了高威林,其他人全都能听明白。

    高威林迷茫的瞅着其他几个,眨巴了两下眼睛,想问没敢问。

    齐妙带人回来,很快桌上就摆满了饭菜。他们回来到现在,肯定都没有吃。齐妙懒得理会、扭头欲走,却被独孤寒一把拽住。

    顷刻间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若是只有他们夫妻俩,她根本不在意,可这会儿有外人……

    轻推他两下,然后起身不悦的说:

    “没个分寸,被那些老家伙看到,又该说你不规矩了。”

    独孤寒不在意的笑了,将身边的何殇推了推,等他让出位置之后,把娇妻顺势安排在身边,说:

    “都不是外人,一起吃吧。听德喜说你一夜没睡,给父皇揉捏,早饭也没吃吧。”

    “是没吃啊!”齐妙翻个白眼。

    如此不识好歹的样子,顿时让气氛有些尴尬。不过独孤寒明白,毕竟他刚刚把人家折腾那么久,挺不是人。

    亲自舀汤,给娇妻盛饭,一脸讨好。

    齐妙是真饿了,不然也不能睡那么一会儿就醒。

    没有客气的先拿汤碗喝,谁也没理。

    独孤寒瞅着大家伙,拿起筷子夹菜,孙玉轩等人纷纷吃东西,只不过这顿饭在东宫吃,还真是……让他们受宠若惊。

    大家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情办的稳妥,今日只怕吃的就不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