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一。”

    “其二,能与令千金相配者,年纪怕也不会很小,膝下大约已经有了子女,令千金嫁过去,便是后母,对于继子继女,管教严厉了,那是不慈;管教放松些,那叫捧杀;不闻不问,那叫无德……”

    而宓清鹤,心疼自己女儿,关心之下,一颗心被蒋明臻的其一其二说得大乱,一时间,忍不住顺着蒋明臻的话想了下去。

    可不就是这样了,先别说对方的人品年纪,先说夫妻感情,再说对方元配留下的子女,桩桩件件,都是难事。

    倒是靖王,说了这么多,可见诚心——呸,什么诚心,明明就是色心!

    宓清鹤到底是心思清明之人,虽然之前乱了心绪,但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以靖王的身份,还特意给他设套,想要引得他心思大乱之下,Эw丶ρΘ①八丶ǔS顺着他的想法勾勒萱娘嫁与他人之后的不顺生活,不过就是为了让他答应把萱娘嫁与他罢了。

    堂堂亲王,无耻之尤。

    呵呵,以为他是那等愚钝之人,被人忽悠几句,便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么?

    做梦。

    宓清鹤斜睇蒋明臻,就不说话,等着看,这位堂堂亲王,还能说出什么更羞耻的话来。

    蒋明臻见宓清鹤的模样,便知道,宓清鹤已经清楚了他的心思,半点不觉羞愧,反而继续说道:“宓大人猜得没错,本王确实是对令千金,一见倾心。”

    “宓大人,本王与令千金年龄相当、不曾婚配、更无子女……”

    蒋明臻就差直接告诉宓清鹤,选我选我,除我之外,无人是令千金良配了。

    宓清鹤心底直冷笑,你说,你继续说,我就看着你,看你能不能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蒋明臻显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见宓清鹤有些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只能先告辞。

    但无论是蒋明臻还是宓清鹤,其实都知道,蒋明臻说得那些,都是真的,除了蒋明臻那些自吹自擂之外,无半点虚言。

    继室难做、后母难为。

    蒋明臻的话,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却真真就是这个道理。

    自然,也有那半路夫妻和睦亲昵的,但那代表,女方要做出的努力,要多的多。

    宓清鹤舍不得女儿那般辛苦。

    他也不得不承认,蒋明臻确实是一个好人选。

    唯一不好的,就是蒋明臻的身份太高了,现在他对萱娘有情,自然会对萱娘好,只是将来呢,将来这份儿情褪去,自己又奈何不得当朝亲王,如何能护住萱娘。

    第二五章答应PΘ1捌.cΘм

    陈氏平日里柔弱,这次听了宓清鹤的话,却与宓清鹤道:“男儿负心薄幸,与身份高低无关;就算是萱娘低嫁,将来女婿变心了,你能把萱娘接回,把对方痛打一顿,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此种事情,萱娘难道能好受么?”

    “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何况,此时靖王有心,萱娘又是极好的,两人一起努力,难道还不能得个好结果么?”

    “再说,也要问问萱娘意见才好。”

    宓清鹤沉默了,默认了陈氏的话是对的,“此事,我总不好去问萱娘,你且去,看萱娘是什么想法。”

    对于娘亲忽如其来的问询,萱娘真真是惊讶极了。

    “怎么会……”那可是堂堂亲王,天潢贵胄,她倒不会看低自己,可也知道,两人身份,是不相配的。

    陈氏便把前前后后的因果,都与萱娘说了,自然,宓清鹤的担忧,也讲的清楚。

    对于宓清鹤的担忧,萱娘轻轻一笑,道:“便是一般人家,难道便不曾有三妻四妾么?娘你说得对,这与身份高低无关。”

    只与心有关。⒊ω.и贰qq.bsp; ∮

    思索了一下午,萱娘问陈氏:“娘是不是觉得,靖王是良配?”

    “娘只觉得,你应了靖王,便是有人酸你看不起你,可却也只敢暗地里说,除了有数的一部分之外,无人敢在你面前放肆。”

    “可若是你嫁了一般人家,若与对方亲眷有矛盾,对方便是不留口德言语轻鄙,你也无能计较,心底更难受。”

    “只要不想着夫君能一心一意,放宽了心,那么,让自己的尊贵些,再尊贵些,日子总也能过得舒心。”

    陈氏长在京城何家,何家那些夫人们,便是不得夫君的喜欢,但是只要不是一定要强求这个的,出入皆是前呼后拥,庶务琐事,皆有奴仆代劳,只要尊尊贵贵的过便好。

    陈氏本人,是希望与丈夫和和美美的,并不喜欢那样。

    只是萱娘这边,情况特殊。

    且那位靖王,听说城府深的很,既然盯上了萱娘,怕是不会放手。

    既然逃不过,那便把那些世家贵妇的一套拿出来,让女儿学一学,让她别太在意夫君如何,学会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自己开心就好。

    其实也不过是因为,陈氏与宓清鹤一样,都在忐忑着,怕蒋明臻只是一时兴起,以后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现在这样早早的做了心理准备,不抱太多期待,将来对方真的怎么样了,萱娘心里也好受一些。

    萱娘听着陈氏论调,忍不住笑了笑。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