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箭射入的不深,射在灰兔背上。灰兔没立即死了,蹦跶着往林中逃去。

    “我的兔子!”

    她想也不想,拔腿跟上去。

    “肆儿!”

    “小姐!”

    寻儿和阿常在她身旁,可不敢让她一个人走远,也跟了过去。

    所幸这兔子受伤力竭,蹦跶没有多远,给她扑住。

    她捏着兔耳朵,提溜起来,欢天喜地:“阿常,你瞧瞧,我第一次春猎就捉了一只兔子!”

    寻儿取出手绢给她擦去脸上灰尘:“肆儿好厉害。”

    “我要给娘带回去!”

    “夫人一定高兴。”

    他们正要返回去,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叫骂着:“你有种再跑啊,老子看你能逃哪儿去!”

    她心生好奇,寻着声音过去了,三人一道藏在灌木丛里,向路上张望。

    只见一帮戎髯大汉,提着刀,扛着板斧,围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青衣男人。

    那男人半躺在地上,手撑着往后挪。这些人便一点点逼近:“敢挡着老子玩女人,你他娘的不知好歹,不给你来上三板斧,不知道你爷爷惹不得!”

    她皱着眉,婴儿肥的脸圆滚起来:“阿常,这杭州城外怎么还有悍匪?”

    她爹爹坐镇在这里,四方水匪旱贼早已销声匿迹,居然还有人敢在杭州城脚下逞威风。

    汪常也困惑,低声道:“可能是别处闯到这边来的,小姐,你看……”

    “阿常,你打的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