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长老却不愿走,他们一生都奉献给了虚怀谷,誓要与虚怀谷共存亡。

    被鱼儿一声令下,让那几个年轻弟子给架着走了。

    鱼儿秋水剑出,剑花一挽,如玄月凌空,那两名弟子拦着的行尸头首分离,身子迅速干瘪下去,没了动静。

    鱼儿见状,松了口气,好歹用神兵能对付这些东西。

    白桑走来,那两名弟子对付杀不死的行尸不见惊慌,见白桑还未撤离,反倒慌乱了:“谷主,你怎么还未走!长老们没遇见你么,糟了……”

    白桑蹲到那行尸身前,也不顾这东西狰狞可怖,取出银针探看。

    “谷主,这脏邪诡异,小心为妙。”

    白桑不以为意道:“医堂那边的弟子如何了?”

    这两名弟子咬牙切齿,一人说道:“今日谷中来了一些病人,长老授课,不少弟子聚集在那边,几乎全数被围困,会武的师兄弟反抗,尽数丧命在行尸手下……”

    “他们有多少人?”

    “太多了,不下百人,不止有行尸,还有些武林高手。”

    鱼儿说道:“白谷主,巫常是做足了准备攻下虚怀谷,我们人手不足,还与他纠缠,只会白白送了性命,若是被他抓了作为人质,要挟武林众人,那时更糟。此刻还是先撤退,待备齐人手,再夺回虚怀谷。虚怀谷还需要你来做主,你不可在此时逞一时意气!”

    白桑起身,望向医堂的方向,见几处起了火光,朔风萧萧,衰草凄迷,她一身白衣立在天地间,高山也不比她清臞的身子巍峨挺拔。

    她神情悲切,说道:“少庄主,你说的是,是我短见了。”

    一行人迅速朝后山离去。一路上几人越想越愤恨,君姒雪怒道:“这巫常太也无法无天了,虚怀谷乃是武林圣地,止兵息戈。虚怀谷施恩天下,巫常动虚怀谷,他就不怕武林豪杰群起而攻么!”

    鱼儿道:“巫常攻击虚怀谷必是有意为之。”

    花莲道:“他能为了什么……”

    正自沉吟,瞧见鱼儿的眼神,脸色一变,说道:“倘若他已准备妥当,要从苗疆进攻武林各地,虚怀谷位于苗疆与外壤交界处,首当其冲。亦或是……”

    君姒雪问道:“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