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入夜,鱼儿坐在房中,听到外边安静得很,心中诧异,走出来一瞧,见众人都不在,找了一圈,唯有莫问在房里炼药。

    莫问听鱼儿说众人不在,便与她一道出来寻。

    遥遥的就看见花田上的人影,两人走进一看,众人横七竖八的抱着酒坛醉倒在田埂上。

    凉风香细,这处可是个饮酒赏月的好所在。

    莫问不满道:“你们怎么能不叫我!”

    鱼儿走到清酒和厌离身前。厌离已醉了,半坐着支着脑袋。

    清酒坐的端正,听到脚步声,回头来看她。她的一双眸子明亮,能比下皓月的光辉去。鱼儿不知她醉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开口唤了一声:“鱼儿。”

    鱼儿的心就软了些,走上前向她伸手:“回去罢,风凉。”

    清酒看看她的脸,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动作缓慢的把手放到她手心里,仿若这是一个十分神圣的动作。

    鱼儿拉她起身,将一众人留给了莫问,自己带着清酒先走了。

    走在路上时,清酒看着鱼儿牵她的手,又吃吃的笑:“我忽然想起六年前,那年过冬,大年夜晚上好像也是这般,他们都喝醉了,但那时醉的是你,我牵着你的手回房。”

    “好像就在昨日,其实已经六

    年了,过的好快呀。”

    鱼儿带着清酒回了房,众人在田埂上席地而坐,不可避免的沾上灰尘,鱼儿给她脱了外衫,又端了水来,用帕子沾湿了,蹲在她膝前给她擦手。

    清酒问她:“鱼儿,还在生气吗?”

    鱼儿擦干她的手,两只手握住:“我生什么气?昨日的事?”

    “清酒,当年你亲口承诺,我俩互通生辰八字,上生易司命,我们算得上是订了亲,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赖不掉的。”

    “你若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推脱,我明日就绑着你成了亲。到时就算你活不过这个冬天死了,你也依旧是我的妻子!”

    清酒猛然抬头来看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