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壁不知何时停止了挤压,鱼儿抽身后退。清酒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鱼儿摸去眼角泪痕,转身走向垂下的绳索,拉着一接力,飞身而上。

    清酒双臂无力的垂下,目光灰暗,望着她的背影,心口酸疼如何也止不住。

    鱼儿顺着绳索上了岸,花莲和阳春在一旁静静的也不敢说话。莫

    问去帮协唐麟趾处理机关,才走来就见鱼儿上来,问道:“怎么样,没事罢?”

    说着又朝后看,清酒已拉着绳索上岸,两人看见她,不禁一愣。

    莫问道:“清酒?!花莲,是清酒吗?是清酒啊!啊!啊!你从哪里来的!”莫问忽然见她,还有些错乱,拉住她左看右看,又摸她的脸,确定不是人假扮的。怎么不见六年,生死未卜的人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唐麟趾走到岸边朝下望了一望,下边空荡荡无人,见知还果真就是清酒,心里忽然起了一股气,狠狠的拍了她一掌,喝道:“糊弄我们好玩么!你,你真是,这样朋友,若不是在他人屋檐里,非得揍你一顿!”

    阳春一边穿衣,一边痛哭流涕:“是清酒姑娘呀!太好了,真是你,小弟当日,真以为,真以为你……”

    其中只有花莲最为平静,他这是物极必反,欢欣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饮恨六年,终能释然,化作吁出的一口浊气。

    清酒勉强一笑,声音疲累不堪;“对不住你们……累你们担忧这么久……”

    清酒感觉到一旁的视线,回头去看,鱼儿已将目光移走。

    阳春等人还要她隐瞒身份给个解释,齐天柱已过来了,花莲道:“我们触动了机关,不知会不会惊动了虚怀谷的人,还是先取书要紧。”

    众人都道是,向顶楼而去。这一次换了唐麟趾、莫问和鱼儿走在前头,其余四人走在后边。阳春扯住清酒说个不停,将他从大漠找到大理,从西域找到东海,生怕她只剩一堆白骨。

    清酒目光追随着鱼儿,奈何她不曾回头看,一步一步往前走,也不再说一句话。

    花莲折扇敲击着下巴,瞧见清酒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鱼儿,问道;“清酒,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清酒回头来看他,神色浅淡:“什么交代?”

    花莲道:“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见我们?既然见了,为何又不愿相认?还有,你对鱼儿……”

    清酒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截住道:“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