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鱼儿赤着脚追了出来。君姒雪要过来拦着,鱼儿还有伤在身,她哪里容得她这般不顾自己身体,但一脚还未踏出,便被齐天柱伸手拦住了。齐天柱冲她摇了摇头。

    鱼儿走到清酒身后,说道:“我不信。”她这话同这天道一般,染了雨气。

    清酒待要离开。鱼儿先她一步从后抱住她的腰,紧紧抱着:“你为什么不愿认我?”

    鱼儿向她腰上和怀中摸去,摸索半日,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上生呢?你的上生呢?”

    清酒望着天空坠落的雨滴,雨水落在面具上,汇聚成细流,蜿蜒而下,便似泪一般

    ,她轻叹:“君三小姐,你为何不愿承认自己认错了人。”

    鱼儿声渐哽咽:“我知道你是清酒,你就是清酒!我知道你是!”

    “你为什么不愿认我,为什么不认鱼儿啊!”

    “我已能与你并肩而行,什么苦什么难,我都能与你共同面对,你答应过我,你会走慢些,走慢些等我追上你,我找了六年,追了六年。你不要再丢下我了。”

    清酒双手握住封喉,用剑鞘别开鱼儿环着她腰的手:“君三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清酒。”

    清酒一将她手弄松开,立即抽身往前走,脚步决绝断然,直走出院落。

    “清酒!”鱼儿被清酒倏然抽身带的跌跪在地,她呼唤那人,那人却不停步,也不回头。

    雨水已将她衣衫淋湿,她跪在地上,望着手中的物什,不可抑止的笑了起来:“你还要骗我,你还想如何骗我。”

    君姒雪在一旁看着,虽不明白前因后果,但仍是气恼不已,直恨不得将那知还身上戳两个窟窿。她见那人走后,鱼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自鱼儿回君家,她何时见过她这样情绪大动,吓得不轻,连忙撑伞上前。

    齐天柱已入屋抱了薄被出来,将鱼儿一裹,垂头瞧见她手中拿着一方手帕,那手帕已浸湿,除却一角绣着一个‘蔺’字,别无他异。

    齐天柱心中已有些明白,他扶着鱼儿进了屋,说道:“二小姐,你去取些驱寒的药来。”

    “好。”

    齐天柱又道:“丫头,你好生歇着,我去找麟趾妹子和花莲兄弟过来商议,你还有伤在身,要先养好身子,才能继续追查清酒的事,千万不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