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是死了么……”忽想起这事,惊骇放下了,松了一口气,心想不用看着自家三妹误入歧途。

    但一瞧鱼儿神情,惊觉不对。老君家都是痴情种子,不论是她爷爷,她爹,还是她三叔。

    她双手抓住鱼儿臂膀,痛心疾首:“傻妹妹,你该不会想给她守寡罢。”

    冲击一波大过一波,她暂时无法去关心这是不是个女人,只害怕鱼儿一生都要将心放在一个死人身上。

    鱼儿道:“我不会守寡,她没有死。”

    君姒雪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会守寡。

    鱼儿说道:“二姐,我累了,想要睡了。”

    君姒雪心里被冲击的凌乱一片,还未回过

    神来,囫囵答应着:“好,你休息。”

    鱼儿将君姒雪送出门,君姒雪道:“不用送了,你回去歇着罢。”

    君姒雪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如鱼化龙(十三)

    夜深人静,虫鸣声声。阳春走到清酒门前,行如鬼魅,不带一点声响。

    悄然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桌上的茶壶不知何故歪倒在地上,茶水流了一地。

    他轻轻跨过去,走到窗前,藉着透窗的朦胧光辉,看见床上的人和衣而卧,抱着封喉剑,把自己蜷成一团,那面具不曾取下。

    阳春搓了搓手,腹诽道:“鱼儿姑娘说你就是清酒姑娘,且叫我来做个印证!”

    他手朝清酒耳边的系带伸去,要摘下她的面具,叫她无可隐瞒,再做不了戏。

    待得近了,不禁摒住呼吸,升起一种解开真相的兴奋。

    睡着的人蓦然睁眼,封喉剑出鞘,倏忽间,一道幽深的寒芒朝着阳春喉头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