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襄阳王超凶 作者:忙杀采菊人

    “是啊是啊,大爷……,大爷饶了我们吧……”

    “大爷大爷………。”

    白玉堂被吵得心烦,干脆一剑将他们面前的案桌劈翻,道:“那还不滚!”

    只这一句,众人吓得作鸟兽散,厢房内顿时便空了,只剩下衣冠不整的襄阳王和站在旁边杀气腾腾的白玉堂。

    “襄阳王,这下你该死了罢!”襄阳王刚从保住清白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见白玉堂的画影已经溢散出了杀气,马上抱头往旁边一滚,躲开了白玉堂第一击。

    白玉堂见他躲开,心中更火,抬起脚飞身踩在襄阳王腰上,襄阳王才刚好没多久的摔伤惨被加重,面色惨白的道:“白……。白玉堂,你现在杀我,以后绝对会后悔的……。”

    “后悔?”白玉堂依然风雨不动的踩着他,剑尖就垂在襄阳王头顶,迅猛肃杀的气势压得襄阳王抬不起头,此人明明做着血腥之事,面上却焕发着华美光彩,仿佛杀人也是一件诗情画意的事情。

    “白爷爷做事从不后悔,杀你更不会!”白玉堂曾经亲眼见到过襄阳王虐杀他人的情景,若不是当时他身边守卫严密,加之顾忌自己几个哥哥的劝言,他早就冲上去将此人碎尸万段。

    杀这样一个人会后悔,简直是何等的笑话!

    “这位义士,有话好好说,可别冲动啊!”蒋完本在隔壁厢房等待襄阳王好事结束,不想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先前特意塞给襄阳王的那群伶倌便全都跑出来求救,还说有人要杀襄阳王。

    他的个老天爷,有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刺襄阳王!要是真成功了,他蒋完的官帽也甭想戴了!

    白玉堂这些日子在坊间听了不少关于襄阳王的传闻,今天本就是碰巧在满堂春里遇到襄阳王了,才有了这一出。根本不是存心跟踪对方想取对方的命。

    加上他也有些顾虑随便杀了襄阳王会给开封府带来麻烦,他其实就想给奸王一点教训,还没到动真格的地步。

    不过现在蒋完出现了,白玉堂见到这个狗官,比对襄阳王的恨意还深百倍。

    他才从陈州经过到此,陈州现已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全都拜这蒋完和庞昱所赐,白玉堂现在看到襄阳王竟然狗改不了吃屎的继续同蒋完鬼混在一起,眼神冻若寒冰,一字一句恨恨地道:“好你个襄阳王,没想到你先前的所作所为果然全都是在假装演戏!可恨那只死猫被你骗得团团转,还不让五爷杀你!今日五爷便杀了你,看他们能如何!”

    襄阳王百口莫辩,浑身疼得要命,心里更难受。“我……..我……”

    蒋完见白玉堂杀气毕露,马上将自己的随从叫了过来,满头大汗的求白玉堂:“这位义士,此人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襄阳王,杀了他便是开罪朝廷,义士千万三思啊!”

    “三什么思!襄阳王又如何,爷爷不仅要杀了他,就连你蒋完也跑不掉!”

    白玉堂眯起眼睛,剑光映着他耀眼的容貌,凭白为他添了一抹肃杀。“蒋完啊蒋完,没想到连你女儿都逃不了庞昱的祸害,你却还是这么为他们狗腿卖命,还如此讨好襄阳王。”

    “怎么,狗当着,的确要比当人舒坦一些?”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白玉堂剑尖一挽,眨眼便削断了蒋完正四品的束金玉带。“要你们命的人!”

    襄阳王将白玉堂刚刚所说的话听进了心里,突然问:“被庞昱祸害?你说蒋芝儿是被庞昱害死的?”

    第十章

    “怎么,自顾不暇还有心情在这假惺惺的查案?”白玉堂脚上加重了力度,踩得襄阳王五脏六腑都快被压爆一般,忍不住喷了血丝在嘴边。

    “你别以为你帮了开封府查案,白爷爷就会被你蒙蔽,信你的好。我可不是开封府的人,你帮他们,与我何干?”

    “白玉堂……..你不是五义之一,不是好行侠仗义么?……”襄阳王见白玉堂如此刚愎自用,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多余,反倒没那么惧怕了。“我以为你只是做事冲动,懒得思考,没想到你却是这么是非不分,心狠手辣!”

    “你一心只想杀我,便什么都可以枉顾。你不顾开封府办案,就也不顾那几个惨死的无辜受害者,不顾陈州水深火热的百姓了?”

    白玉堂被他一番话震得一凛,斜飞的剑眉紧紧蹙起,垂眸看剑,一时竟有些下不去手。“赵爵,你究竟意欲何为?难道白爷爷会信你是真心来赈灾救人的?”

    襄阳王目不斜视,对上白玉堂居高临下的眼神,“白玉堂,若我还有野心,还是当初那个襄阳王,别说今日,就算是明日,明日又明日,你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杀我。”

    “不过相信我不论说什么,现在你都只会认为我在拖延时间,抵死挣扎。”

    “既然要杀,就快点杀罢,婆婆妈妈,你倒不像传闻里那样果断狠辣了!”

    襄阳王内心对白玉堂也有些失望透顶,感叹原来别人小说里那些穿越成神,扭转乾坤,逆袭变好的主角,真的只在那些书里,和他一点沾不上边。

    白玉堂本来气极,听了襄阳王的话,却动摇了不止一点。

    从前想杀这人时,遍寻不到时机,如今这人近在咫尺了,他却没有当初那么强烈的杀意了。

    是因为如他所说,太过古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