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他是绝对不相信宝贝这只泥猴子当真会老老实实地抄上三百遍。
  结果,被实力打脸!
  熊家树不信邪,正打算再从头到尾地数一遍呢,就听见宝贝的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当下气得气血翻涌。
  还以为可以抓到姓于的把柄呢!
  靠!
  倒是丢了一回人!
  熊家树磨了磨牙,对着两人粗声粗气地道,“我在梦游!”
  熊宝贝:“……”
  于少卿:“……”
  舅舅,你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还不走?!怎么,还想留在我们家过夜不成?”
  熊家树这么急着赶于少卿走,除了看着于少卿就觉得碍眼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于少卿到底来了多久,也就没办法确定他是不是都知道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熊家树倒是不怕于少卿知道,他担心的是于少卿会捅到宝贝那里去。
  宝贝这熊孩子的脾性,熊家树再了解不过了。
  跟她妈一德行,见到喜欢的男人就一身孤勇地全身心投入进去。
  宝贝要是知道他在背后发了那么一条信息,肯定会跟他置气,到时候一气之下就搬过去跟人同居什么的,那鸡飞蛋打的人岂不是成了他?
  就冲这,熊家树果断也不能让于少卿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啊。
  于少卿抬手看了看表。
  距离凌晨12点,只剩下9分钟。
  熊宝贝也凑了过去,看见了表上的时间。
  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全用来罚抄上了,就说不出的心塞。
  “不走。少卿哥,能不能不走啊?你答应了今天要陪我过生日的。舅舅……今天我过生日呢~”
  熊宝贝抓住于少卿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又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舅。
  中午的时候,熊家树跟圈圈两人是替宝贝过了生日的。
  也插了蜡烛,许了愿,分了蛋糕。
  只是熊宝贝一心惦记着那三百遍的抄写,蛋糕的滋味没怎么尝就囫囵了吞了进去,最后大部分的蛋糕都进了熊小玖的肚子。
  “就给你们九分钟,噢不,现在只剩下八分钟了。
  就给你们九分钟的时间!”
  熊家树也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冷冷地道。
  “谢主隆恩!”
  熊宝贝双手作揖,是一鞠到底。
  熊宝贝以为熊家树说给他们八分钟的时间的意思是,给他们八分钟独处的时间。
  哪曾想,熊家树搬过她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就是你们庆祝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熊家树一米八九的个子,体型也是孔武有力的那一挂,往那一坐,就跟一座山似的,除非宝贝他们眼瞎,不然怎么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有这么一大个电灯泡杵着,熊宝贝就算是有贼心想要对于少卿做些什么,这会儿也只得歇了那份心思。
  熊宝贝耷拉着眉眼,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好啊?
  嫌他碍眼了不是?
  熊家树眯了眯眼。
  熊家树还没发作呢,但见宝贝眼睛忽然一亮。
  熊家树狐疑地顺着宝贝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于少卿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丝绒圆盒,打开,一枚款式简单的铂金戒指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于少卿将戒指从盒中取出。
  他的膝盖微弯,在熊宝贝陡然瞪圆的眸光注视下,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我想了想,虽然我们已经领证,但是还是需要一个仪式。
  你现在还在上学,不宜大肆举办婚礼,否则一定会有媒体骚扰你的生活。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送戒指最为合适。
  只不过,再此之前,有些问题,我还是想要郑重地问清楚。”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于少卿都还没问呢,熊宝贝就一叠声地道。
  “少卿哥,不管你的问题是什么,我的答案都是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快,快把戒指给我戴上!”
  熊宝贝作势要扶于少卿起来,猴急猴急地就要他替她把戒指给戴上。
  于少卿哭笑不得。
  熊家树的牙磨的是咯吱响,恨不得一个手刀把这丢人现眼的火给劈晕过去!
  “宝贝,耐性地听我把话说完,嗯?”
  于少卿并没有就此起身。
  他捏了捏熊宝贝的手心,刻意压低的的尾音,听得宝贝整颗心都酥麻了。
  熊宝贝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于少卿说出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顾虑。
  “宝贝,我比你大了十岁。
  三年一个代沟。
  我们之间隔了三个又三分之一的代沟。
  我不懂时下的流行语,也几乎从来不逛微博跟论坛。
  我既不幽默,也不风趣。
  没有时下小年轻的激情跟浪漫。
  除了上班、应酬偶尔跟朋友聚聚会,周末去击剑馆练习击剑,或者去爬山,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日子过得按部就班且乏善可陈。
  我的未来一眼便可以望到底。
  如果不是遇见你。
  我想,我可能会到适婚的年龄,择合适的那么一个人过一生。
  是你让我,对婚姻,对以后,开始有不一样的期待。
  你不一样。
  你还年轻。
  你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将来会有更多的选择。
  我已经做好承担你的一生的心里准备,我也自信有那个能力,能够承担起你的医生。
  那么你呢?
  今天,我郑重地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宝贝,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并且愿意交付我,你的一生了吗?”
  水汽在宝贝的眼里一点点地凝聚。
  那天,在茶庄。
  少北跪下来向她求婚。
  她不是不感动的。
  可是当她问少北要是她的心理障碍一辈子也去不了,他是否依然愿意跟她过一辈子的时候,少北犹豫了。
  那一刻,她就清楚地明白,不仅仅是她没有做好交付一生的心理准备,少北也完全没有做好承担她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那些话,如果不是少卿哥现在提及,她甚至自己都忘了。
  即便她现在回过头再去问少北,还记不记得她那天都说了些设么,只怕少北都未必记得……
  当时跟她还什么都不是的少卿哥,竟然记得!
  眼里的水汽快要漫出来。
  在眼泪落下之前,熊宝贝一手揪住于少卿的衣领,十分霸气地把人从地上一拽,闭上眼,嘴唇贴了上去。
  熊家树:我应该在房外,不应该在房里,看着他们虐狗有多用力。
  ------题外话------
  小剧场:
  熊家树:我应该在房外,不应该在房里,看着他们虐狗有多用力。
  这几天是发生了神马?
  是笑笑写得不精彩了吗?
  为毛留言区清冷得都能开荒了?!
  我赶脚这几天还是有点看头的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哭唧。
  看文不收藏,不留言的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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