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宠 作者:白糖奶兔

    凉,沈慎怕不是要对她误会的更深了……说不定还以为她是为了讨庆云县主的喜欢而故意做出此事的,这回可真是说不清了。

    说完话以后,庆云县主就同顾初宁和宋芷一起走了,沈慎还停留在原地。

    他想起了方才顾初宁的强颜欢笑,忽而又想起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这位顾姑娘,好似与寻常的京城小娘子很不一样。

    若说他从前见过的小娘子,大抵都是那般活在规矩下的世家贵女,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而顾初宁却不一样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鲜活的姑娘,倒颇是有趣儿。

    沈慎抬步往前走,忽而笑了开来。

    庆云县主组织的宴会既然已然完事,陆远自然第一时间就回了府去。

    半夜,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驶,驾着马车的小童紧拽着缰绳,然后呼和出声:“驾。”

    马车这般不要命了的往前行驶,马车里面自然也晃悠的很,蒋大夫被晃的七荤八素,yào箱也左右摆动,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拽住那yào箱。

    蒋大夫掀开车帘,果然街道两侧的灯笼已然暗了许多,一看便知是许多商家已然关了门。

    蒋大夫心有唏嘘,这些店家都要关门了,他却还要出去治伤,他看了看自己花白的胡须,然后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地方,那驾车的小童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面上带着笑:“大人,陆府到了,您快些下来吧,若是迟了可就不好了。”

    蒋大夫将yào箱递给小童,然后下了马车,陆府前的两盏灯笼还在滴溜溜的转,他心下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少次他星夜前来,也不知陆远这次又是受了什么伤,治病救人要紧,蒋大夫抬起步子就往里走。

    陆远正靠在软枕上,他昨夜受了重伤,今日又逞强了一天,到了现下已然有些受不住了。

    蒋大夫进来就“诶呦”了一声:“陆大人,您这是又怎么了?”

    屋里面燃着好些蜡烛,将这深夜照的如同白天一般,蒋大夫纵然有些眼花也足够看清楚了,榻上的陆远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右肩上还绑着一块纱布,那纱布全是血,看着就是伤的很重的样子。

    蒋大夫见了心里一沉,也不废话了,坐下就给陆远看诊,先是好好的把了脉,然后又揭开纱布去看伤口,现下他已经不用对陆远说要忍着的话了,毕竟这些年下来,他还从未听过陆远哼过一声,蒋大夫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般小的年纪,就有常人所不能忍的耐力,也不知道背地里都遭过什么苦楚。

    血色染成的纱布下伤疤狰狞,血肉肌理可见,蒋大夫仔细的瞧了瞧,有条不紊的从yào箱取出各种yào,然后小心地给陆远上yào包扎。

    这期间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房间内寂静无语,一边儿候着的程临却已经冒冷汗了,大人又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可幕后真凶还没揪出来,他又一次失职了。

    过了良久,蒋大夫才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现下无事了,”他顿了顿又道:“你是不要命了,这是第几次了。”

    这般疼的情况下,陆远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他甚至轻笑了下:“正是因为这么多次了,我才不怕,”他早已习惯了,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挣扎求活。

    蒋大夫见状就没有劝陆远了,陆远有他自己的主意,他不过是一个大夫,哪里能劝得动他呢。

    蒋大夫处理完了伤口,此刻也松懈了下来,有心思开玩笑了:“你这次的伤还算可以,只不过瞧着好像是上过yào的样子,也幸亏是如此,若不然你怕是会失血过多,就挺不到老夫来救你了。”

    陆远闻言想到了顾初宁,她费尽了力气才将他抬进屋去,又给他用热水消du,上了金疮yào,这回还真是多亏了顾初宁,说是她救了他的命也不无不可。

    程临也放下了心,他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jiāo代的事情属下已经派了心腹去办,只不过还需要些时日,再过几天定然能揪出真凶。”

    程临想起今天去到庄子时的情景,他一得了陆远的消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