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修了个仙 作者:彼交匪敖

    道,却被白宛和死死拉住衣角,开什么玩笑,屋顶上空,还有一团威胁在呢,她一个人在这里,不要太危险?跟着师兄至少还有人保护嘛,白宛和有些气弱地说道:“我还是跟你一起下去吧。”

    两人下到地道里,刚刚站稳脚,书架“嘭”一声,回归原位。

    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yin风透骨,心跳加速。白宛和想拉住方阔找点安慰,可惜方阔太矮,她不蹲下根本够不到。要不是时机不方便,白宛和真想劝方阔多喝点牛『nǎi』,争取早日长高。

    说老实话,他这孩子身高,除了某些时候,方便白宛和捏他的脸,满足一下手感这个优点之外,好像全是缺点,比如现在,连个安全感都没有。其实关于“师兄”这个问题,白宛和的内心已经zhà『毛』了足有千百万次,为『毛』人家的师兄不是玉树临风,就是风流倜傥,再次也该人高马大啊,凭啥给她分配了个半成品?

    白宛和心中滴血,却老实巴jiāo地跟在方阔身后,半句话都没抱怨,毕竟气氛实在太过紧张,连骂人都已经不起作用了。而且空气安静地叫人不敢开口,好像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点怪事一样。白宛和在黑暗中伸手,四处『摸』索着,压低了嗓音说道:“师兄,你在哪?走慢点,我什么都看不到。”

    地道里的黑暗,不单单是黑暗,还掺和些不该有的东西,就是方阔,目视也极难,只能略微看到一点轮廓。听着白宛和打着颤的声音,他运起真气,伸出左手食指,食指上立马燃起一个火团,地道里也没有大亮,只是附近这一块,有了些微光线。

    真仙的真元燃烧之火,却在黑暗中被悄悄地吞噬着,火光越来越微弱。方阔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他盯着食指上的火光眯了眼睛,看来这里很不简单,有如此能力者,恐怕不是上古妖兽,也有莫大的关联。

    方阔偷眼瞧了白宛和一眼,担心再吓着她,对此事闭口不谈,只是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暗中源源不断地将真元注入食指,保证火光不被吞噬。

    “啊!”突然,白宛和一声尖叫,连连后退数步,扒在墙上不敢下来,语不成句,“那边,那边……”

    方阔顺着白宛和所指的方向望去,旁边的一面墙上,满是血渍,顺着墙面一直流到地缝中。墙下是一堆一堆的长头发,不完整的头骨和腿骨,有些还留着撕咬的痕迹,可见这些人死相凄惨。骨骸之中,成群结队的老鼠在里面来回跑,争夺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人和老鼠的尸体混合在一起,不管是气味还是可怖的场面,都令人作呕。

    地道的yin森透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难怪大殿之上怨念深重,却又难以挣脱,竟是死不瞑目,惨不忍睹,被束缚于此了。”方阔心有戚戚,念了一段经文,想要超度它们,奈何怨气被禁锢实在太久,除非有净化之力,否则它们只能于此地生生世世折磨,无回再世为人。

    方阔哀叹一声,手掌一翻,为这些无辜之人点上一炷香,揖了一揖,这才说道:“这些尸体,有的已成骸骨,有的还鲜血淋漓,可见持续不断有人在此遇害。能禁锢这么深的怨念,看来这地道里有大能耐者。”

    “你还分析个『毛』啊,赶紧走吧。”看着方阔站在一堆白骨面前,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虔诚,白宛和的心里就直打鼓,跟见鬼已经差不了所多少。她脸都白了,这个鬼地方,她可是一秒都不想多呆。“师兄啊,我虚的很,咱走吧,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眼前状况不明,留下指不定还有更大的威胁。没办法,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与这些人骨头为伍吧。地道里的血腥味,霉味混杂在一起,几度让人窒息,前方又不知凶吉,辨不清方向与来路,这种无知的恐惧,让两人屏住呼吸,极度紧张,不敢轻易开口。以至于突然窜出来的老鼠,都能把他们吓得满身冷汗。

    两人在地道里,绷紧神经,一直走了好几个时辰,绕来绕去,皆是脚酸腿麻,却又出于对地道的恐惧而不敢停下。然而他们不仅没得到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