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 作者:假面的盛宴

    想了。

    凤笙似乎认命了,开始过起那种吃吃喝喝睡睡玩玩的日子。偶尔魏王再来了,她也不沉默了,还会跟他玩笑几句。

    可魏王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不高兴了,不禁让凤笙感叹这人太难侍候。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凤笙突然被人摇醒了,醒来才发现是魏王。

    魏王似乎喝了酒,喷着酒气,双目灼灼发亮。

    “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你两样都占全了!”

    这又是哪一说?凤笙心里有点委屈,觉得自己被污蔑了。

    “自己不信守承诺,反而一副本王虐待你的样子,明明不高兴,偏偏装得一副高兴,你装给谁看!”

    好吧,她确实不高兴。可她已经很努力让自己高兴了,还想怎么样?

    “本来本王已经打算上书请旨,给你请个王妃的封号,现在本王不愿了。以本王身份,天下女子尽可采撷,你方凤笙算什么!明天本王就放你走,但你记住,本王不要的女人,也容不得别人指染,所以你离范晋川远点,不然……”

    凤笙被喷了一脸的酒气,又被迫被塞了这么多话,然后罪魁祸首就走了。

    留下她一夜无眠。

    *

    次日,就有人来安排她离开了。

    环视这一屋子的堆金积玉,那些衣裳首饰古玩摆件儿,凤笙除了一身衣裳,只带走了吉祥。

    “他那人yin阳怪气,见识的好东西太多,不把你带走,指不定你被他扔到哪儿去,不过以后可没有时间天天陪你了。”上马车后,凤笙揉着吉祥的小脑袋说。

    马车将凤笙送去了盐运使司。

    下车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真在扬州,就在扬州城。她把吉祥往袖子里揣了揣,又扯了扯身上的男装,往大门里行去。

    她还在想进去后,怎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段日子,范晋川已经从里面冲出来了。

    “方……贤弟!”

    范晋川黑了,也瘦了。瘦下来的他,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棱角分明。他很激动,看着凤笙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本来想去抓她的臂膀,不知想到什么,又收回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魏王殿下说你受了伤,不易挪动,我急着想去见你,却苦于无法分身。”进去坐下来后,范晋川说。

    “魏王殿下是这么跟你说的?”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打算把她藏于金屋当外室,不过是恐吓她的。

    “殿下是这么说的,难道不是?”

    凤笙低头笑了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说这次多亏了魏王殿下相救,不然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听了这话,范晋川面露愧疚之色,如果不是想救他,她也不会身陷险境。这些日子这念头就像火烧一样的焚着他的心,可他却无人能倾诉,只能默默地独自品尝那锥心刺骨的滋味。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

    范晋川心中激dàng,正想说什么,这时外面知春知秋收到凤笙回来的消息,急着想见她,自然说不下去了。

    凤笙辞别范晋川,和知春知秋回到住处。

    这个院子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却让凤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知春知秋两个哭得眼睛红彤彤的,禹叔看到她也十分感叹,庆幸她这次没出事。

    没有人问凤笙这次身陷虎xué遭遇了什么,大家似乎都有默契的忘了这件事,而吉祥的出现也转移了两个丫头的注意力,让她们总算不哭了。

    自打她娘死后,这还是凤笙第一次感觉到女人的眼泪是这么可怕。

    然后就是休息,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好好休息一番,包括范晋川也没来打搅她。不过凤笙却从知春知秋嘴里,以及禹叔那里,得知了她离开后发生的许多事情。

    事发后,建平帝龙颜大怒自是不必说,下命追查缉凶。两淮一地的盐枭们这下可惨了,好多人遭受池鱼之殃。

    而另一边,范晋川化悲痛为力量,并未忘记二人的大事。他照着之前和凤笙商量的计划继续进行着,而有感之前这件事,霍公公再也不敢指手画脚了。

    急于替凤笙报仇的范晋川,难得展现刚强的手腕,借着淮南动dàng,扫落了无数贪官污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