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术 作者:须弥普普

    了,她xing子硬,因她娘家生意艰难,我一家也不容易,她一边急,小月子也不肯坐满,就忍不住帮着在外奔走,大夏日的顶着酷暑,回来中了暑气,又兼不知在哪一家吃坏了东西,几下混在一处,那日中午吃了yào,我走之后没多久,便全吐了出来,人是呆的,口中yu要说话,却是喉咙里头卡了痰咳,一时痰咳堵了,人厥了过去,便未能再起来……”

    一一二二,说得十分清楚,并无任何隐瞒的样子。

    顾延章便道:“是以当日徐氏病发时,你并不在她身边?”

    李程韦称是。

    顾延章又问道:“当时有谁人守着?”

    “丽娘在我娘子身边守着,另有三娘惯用的几个仆fu,还有一个急急请来的大夫。”

    “如今人在何处?”

    李程韦道:“丽娘……丽娘嫁去泉州,好几年前便得病去了,三娘走后,我问了一回,为了给她积yin德,凡是想回家的,全多补了银钱,叫她们回去,想留在府上的,便拨去给丽娘,一半各自散了,一半后来跟着丽娘去了泉州,至于此时如何,我便不知了……”

    说到此处,他还十分积极地帮着出主意,道:“衙门里头若是要查,小民便找回从前花名册,看看能不能在京中再将那些人寻到,另也能遣人去泉州,看有无从前知道此事的人尚在魏家。”

    竟是当真给出了一条可行之道。

    “当日三娘临终之时,我并不在她身侧,至于为何她体内有此铁钉,实在与我并不相干!那时陪着的,自不可能是女儿行此骇人之事,那大夫是多年走动的,医德甚好,在京中颇有名气,也不可能是他,只怕是那些个伺候的仆fu……”

    李程韦又道:“我家娘子虽说xing子硬,行事有些刚烈,可她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哪怕管得严些,xing子也厉害些,却不曾真正害过半个人,也不晓得谁人这样心思歹du,竟要害她xing命!官人,还请查个清楚,也还我一个清白之身,更要给我家娘子一个jiāo代,莫要叫她含冤受屈,死不瞑目啊!”

    一番话说下来,竟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连一个泥点都不剩在身上。

    官府判案一惯讲求证据,徐三娘临终时李程韦并不在她身旁,哪怕此时在其尸身之中找出了铁钉,却不能凭借区区一根铁钉,并那中了砒霜之du的症状,便判断下du、加害者乃是李程韦本人,或是收他指使。

    是以哪怕已经开棺,并从中发现许多问题,桩桩都指向李程韦,李程韦却依旧丝毫不惧,此时一一辩解分说,从容不迫,言辞有力。

    他在此处说着,不远处围着的邻里一阵鼓噪,有觉得“李员外”所言有些道理的,各自窃窃私语。

    “那徐三娘端的xing子厉害,从前我家有人见识过她喝骂下人,话说得十分难听……”

    “何止骂,我还见过她打人,果然是马行出身,那鞭子使得实在狠!鞭花都能将人打出血来!”

    “倒是李员外xing子和气些,从未见过他生气。”

    也有人道:“哪里那样多话好说,我只觉得其中必有蹊跷,那姓李未必脱得开干系。”

    众人一通议论,却听得一旁顾延章又问道:“你午间回府,约莫是什么时辰?”

    李程韦想了想,道:“约莫是午时初。”

    顾延章又问道:“你到得那友人家中,又是什么时辰?”

    李程韦道:“前一阵子衙门里头官人问及,我去寻了从前帖子,约的乃是未时二刻,我行商多年,惯来说话算数,未曾有过叫人等的,怕是只有早到,没有迟到。”

    顾延章复又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徐三娘是什么时辰发的病?”

    李程韦道:“已是同衙门里头jiāo代过,约莫是未时正发的病,后来急急将大夫请了过来,未时一刻人便没了。”

    顾延章道:“你回府之时,徐三娘正在歇息,不曾醒来,你自是未曾与她说话?”

    李程韦道:“我见娘子睡得正香,只坐在床边一会,便出去了,盏茶功夫都没有,并未将她吵醒,也不曾同她说话。”

    顾延章问道:“当时屋中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