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呢?因为林萌太乖太漂亮也太听话,而杜云飞接近他原本就是打算演一出戏,这出戏演到这里,已经完全脱离剧情,他是个最称职也最不称职的演员,把戏演成了自己的人生。
  杜云飞快步上前将一身疲软的林萌搂进怀里,双手揉搓着他的黑发,喃喃地说:“我不能不管你,你忘了吗,当初去荷兰前我就对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林萌的脊背顿时一僵,这句话何曾相识,前世自己死前杜云飞不也是说过这样的话?
  他猛地推开杜云飞,带着怒气道:“你走!你快给我滚!我不要你管!”
  杜云飞却冲上去,一把抓着林萌的双肩,将他按压在灯杆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和着雨水的吻格外湿润清凉,杜云飞第一次这般狂热地去吻一个人,他的嘴唇都在颤动,十指抓紧了林萌的衣服,身体也紧密相贴,他们之间没有缝隙,只有纠缠倦恋的吻,仿佛这样就能回到以往的亲密无间,那些虚情假意统统已消失殆尽,现在取而代之的亲吻是没有任何杂质的爱和深情。
  如果这是出戏,杜云飞情愿一直演下去,他在这一刻已经暂时忘记了父亲杜允成的话,什么恩怨情仇,什么阴谋算计,男人女人不是一样么?谁说他不能真正去爱,他眼下不是正爱的噬心入骨难以自拔。
  “啪!”一记耳光打破缠绵的情戏,杜云飞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烧着疼,他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一记有力的拳头已经在眼前挥起,杜云飞被打的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他捂着脸惊愕看着林萌,而林萌喘着气一手撑着灯杆,一手垂下,他咬着牙狠狠地迸出几个字:“滚!滚!不要逼我,你马上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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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忠犬来救火(捉虫)
  杜云飞睁大了眼睛,他还想上前解释时,林萌已经转身冲过马路,眨眼间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雨雾中。
  好热,好热,喉咙已干涸发痛,身体像快燃起来般烫得吓人,最饥渴的就是内心,迫不及待地想找人交合,甚至身下已经开始湿润难耐,跌跌撞撞地拐进一个巷子口,林萌背靠墙壁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拉开领带,解开扣子,把手伸进胸膛里急促地抚摸,捏紧红果一再的揉捏拧搓,带来的刺激感却远远不够身体的饥渴。
  “啊,啊…….”林萌喘着气,跪坐在地上,另一手颤巍巍地解开皮带,把手伸进去不停地拔弄,可这种饥渴的主导却并不是这里,任他怎么拔弄都无法得到解脱,难受地弯下腰,头抵在潮湿的地上,抬起臀=部,将手颤颤地延伸到自己的后方,试探地揉进去动作,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寻求解脱。
  可这细微的触感仍然不够满足身体的需求,掌心红痣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红,林萌看到自己的手掌已经通红一片,这种红像中毒般漫延到了身体皮肤各个部位,他拼命拔弄着后方,与事无补的拔弄只让那种渴望更为变本加厉,身体战栗不止,四肢发热发烫,由于不停的动作后面的水渍都湿了一大片,染到裤子上分不清是水雾还是液体。
  一声口哨声突兀地在窄巷里响起,粗鲁拖鞋声越走越近,林萌心里一惊,身体马上歪坐在墙边,他警惕地盯着走过来的男人,满面的酒气和肉味正朝着自己靠近。
  “哟呵,没想到这地方还能碰到这种货色啊,啧啧。”半个醉汉模样的男人蹲在林萌面前,当近距离看到林萌时,双眼霎时放出异样光彩,“呃,好漂亮啊,可惜是个男的。”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估摸该不该下手,过了一会,还是站起来摇了摇头,把嘴里的牙签吐了出来,“算了,老子还是找女人去,你小子就躺这吧,看有没有别人来疼你呃。”
  男人站起来刚进出几步,突听身后一道挑=逗意味的声音响起:“男人就不想试试么?说不定,比女人更好味道呢。”
  脚步不由一顿,西装男慢慢回过头,倚坐在墙角边的美人侧垂着胳膊,衣衬不整,一手咬着指尖痴痴而笑,双眸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这双眼如秋水横波,又如染上迷雾的旷世明珠,熠熠生辉中带着如烟般的弯延曲折,一缕缕地飘向人前,变化出纤长手指勾着人的魂,引着人一步步往他靠近。
  西装男已经完全看直了眼,他不住地吞咽喉咙,脚步失控般向这尤物走去,到了身边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贪婪的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林萌,那目光如同敬神般无比诚心。
  手指轻轻点了点他额头,虽然不是很满意的男人,但总胜过没有,只要能解决眼下的饥渴,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体面与羞耻。
  林萌一手拉过西装男的领带,盯着他的眼睛笑,“你看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想尝尝吗?”
  西装男如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喘着粗气凑上去想吻吻那对红润鲜亮的唇,一定很美味吧,光是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可没等他挨上边时,他的脑袋倒先血脉喷张,只听“碰!”地一声,一记暴拳毫不留情地捶向西装男,可怜的西装男连人影都没看清楚,就直接倒地昏过去了。
  雨雾迷离的夜巷里,陆战平甩了甩手,骂了一句:操!然后直接走到林萌身边蹲了下来,他盯着这个尤物,目光似黑夜闪电般凛冽,林萌也不说话,只倚靠着墙边,侧着身子看他,衣衬松开露出大半片雪白肌肤,夜里看去竟如白玉般纯净动人,他唇角微弯,似笑非笑,诱的人心肝乱跳。
  陆战平咽了咽喉咙,先哼了一声,“这种货色你都要?不太像林大公子的作风。”
  林萌扬眉挑起唇角笑意,一手慵懒地托着下巴,吮着手指慢悠悠地说:“没办法呀,他要不行,难道就你行么?”
  陆战平瞳孔一紧,接着猛地将林萌强按在墙壁上,他贴着林萌的脸,呼出的热气快要把人融化,明明爱得心肝疼,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咬牙切齿般的狠劲,“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就跟这男人做了?嗯?”
  林萌被他抵在墙上,微仰着下巴笑了笑,反问:“你说呢?”
  盯着这双流光溢彩般的眸子,陆战平压在林萌胸前的手紧了紧,他盯着他半响,嘴角扯出抹冷笑,“我说,你就是欠收拾!”
  雨雾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淅淅沥沥的中雨,窄巷里漆黑幽静,只听见急促的喘息声和阵阵令人发痒的呻叫,陆战平咬着他的嘴唇,将他失声的叫唤封在两人密不可分的吻中,两条长腿被他强有力的胳膊扣死在腰上,悬空顶撞的感觉很刺激也很微妙,林萌必须两手紧紧圈牢陆战平的背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摔下去,这样促使两人相接的更为紧密,甚至还要主动配合不停地收缩放矢。
  技巧不是问题,相反这种动作对林萌来说更为快乐,他仰着头抵在墙上不住地叫唤,雨水落在脸上再顺着下巴流下脖子流进胸膛,衬衣早就被陆战平扯下绑在双手上,他被撞得只有呻叫的份。
  真的很痛快,这股带着狠劲的冲击能最大限度满足身体的需求,林萌闭着眼睛,长睫染满了雨丝,他嗓子都快叫哑了,背后磨蹭着粗糙的土墙,有些痛却更为爽快。
  陆战平喘着气往后退了一步,这一下子林萌整个人悬空挂在自己身上,他突地放开手,林萌顿时整个人失重般往后仰去,他双手被衬衣捆绑着,只能勾着陆战平的脖子,上半身往后仰,只能靠下半身紧紧钳着陆战平,而利刃在这时加速了狠劲,林萌失声发出尖叫,陆战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猛地拉近贴着他的唇,沙哑着声音说:“妖精,你给我记好了,你只能是我的一个人,谁特么想要你,我第一个撕了他!”
  林萌被他撞得双目迷离,微张的唇上染满了雨水,湿润如红玉。
  “还有你,要是敢再给我招惹人,我就干死你!”最后几个字落下时,陆战平狠狠一撞,同时倏地一口咬上林萌的唇,血腥味飘进了口腔里,很快又被滚烫的舌给搅拌的一干二净。
  夜晚十二点,林英明接到陆战平的电话,那头声音沙哑,但吐字清晰,先是很客气说了林公子在外头跟他们几个哥们聊天,一时间聊晚了,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末了还不忘提了提车祸的事,表示自己会为好哥们抛头洒热血,在所不辞,一番话说得林英明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最后竟默许了林萌在陆战平过夜的事。
  床上的人早已累的沉沉睡去,陆战平光着膀子坐在阳台上抽烟,他收了电话,弹了弹烟灰,再回头望一眼床上的人。
  连睡相都这么漂亮,宁静安祥,与方才颠倒众生的媚美相差堪远。
  陆战平吐出一个烟圈,掷下烟头,踩灭了烟走向床边,他半蹲着望着林萌,眼睛闭的紧紧的,睡得很沉,想必刚才是累到极点,也难怪,在窄巷里架着做了一次,背后又上了一次,抱回家后,在浴室墙壁上又干了一次,用大毛巾抱着出来倒在床上还忍不住侧身弄了一次,林萌一开始还妖态尽现,极力迎合,到后面几乎被他撞散架了,呻叫变成了细微的喘息,最后喷出来时直接晕了过去。
  陆战平弯了弯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俯□亲亲他的额头,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跟踪,这么漂亮的尤物怕是早成了别人嘴里的晚餐,想到这里,陆战平又冷哼了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沉睡中的人,像是警告更似是威胁:“别惹我,你未必惹得起。”
  沉梦中的人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反而偎暖般贴在他的掌心上。
  陆战平把手指按在林萌的额间,细细地揉按,像是想烙下自己的印迹般一点一点的按着,他看着这个漂亮贵气的男子,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在富人区门前看过一条特漂亮的贵宾犬,也是这样的高傲娇贵不可一世,见自己的眼神清清冷冷,带着不屑和讽意,那时的陆战平特别喜欢那条小犬,每回翘课都溜到富人区门前去逗它,甚至还把陆香琴省吃减用买给自己吃的糖醋排骨也送上,只为了能摸了摸贵宾犬柔白的毛发。
  那时真是全心全意的喜欢,就像现在一样,可最后呢?
  陆战平讽刺地笑了,他把手指落在林萌的颈部,那里还印着自己啃咬过的痕迹,青红交错,隐约可见牙印,如果这人有一天真离开了自己,会不会像那头贵宾犬一样的下场。
  手暗暗用力收紧了力度,白净的脖子与自己麦色的手掌相衬出一种出奇的和谐,无论多喜欢,即使爱到心肝尖上,爱进了血里肉里,也得把人给抓牢了,如果不能占有那还谈什么情爱?
  陆战平没读过多少书,小言里的谈情说爱玩心眼那些技巧他不了解也不屑了解,他只相信最原始的方式,就是紧紧抓着这个人,不是有句话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在他的理解里这是最直接的。
  有时候强迫是必须使用的手段,多喜欢也是一样。
  跟林英明打过招呼后,陆战平放心的把林萌给锁在房间,清晨天刚亮,他就在厨房里忙活,陆香琴知道他昨晚的事,眼见他一个人哼着小曲在跺肉馅包饺子,叹了口气,挽起袖子上去帮忙。
  “妈,我一个人能行,你外边歇着吧。”陆战平麻利地揉着面,将碎肉拌好料,开始大张旗鼓地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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